宠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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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吟眉长发垂腰,安静地坐着,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男子的鞋履。

    谢启拉过她的手,坐下温声道:“白鹤寺一事是朕的不是,你是皇后,朕应当以你为先,还请皇后莫要放在心上。”

    谢启极力温柔,眼里都溢满了柔和,却不想危吟眉将柔荑从他掌中抽出,眼中写满抗拒。

    谢启脸上笑意落下。诚然他对她心存愧疚,但这一刻不免有些动怒。

    他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她还有何不满?

    方才还想着与她温存的心思一扫而空,谢启站起身来,道:“将衣服褪下吧,朕等会与你行房。”

    行房。

    这个词对危吟眉冲击太大,她下意识握紧了指尖。

    皇帝派凤撵来接她时,没说今夜会与她同房。

    眼下场景如此熟悉,危吟眉一闭上眼,便是和谢启那一夜的场景。

    那夜,太后姨母将她召到身边,笑着抚摸她的脸蛋。

    “我们吟眉真是妩媚妖娆之姿,若你都医不好少帝的隐疾,那哀家也想不出来第二人了。”

    危吟眉头一回探知少帝有隐疾的事,只觉彻骨的冰凉从四面八方袭来。

    隐疾,隐疾。

    他们不敢选进宫别的世家女郎,便看中了她。

    她不过就是一味药,因为值得被男人“玩弄”,能“医治”好他的难言之隐,所以就该她入宫。

    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她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器物。

    危吟眉耳畔嗡嗡作响,浑浑噩噩躺在床上,等着谢启的到来。

    太后派来的教习宫女帮助谢启,他立在屏风后,磨磨蹭蹭半天都出不来,许久之后,不耐地斥责教习宫女滚出去。

    少帝走过来,慢吞吞爬上榻,去解自己身上衣带,背对着她,依旧磨蹭。

    好半晌他转过身,身子就要覆上来。

    危吟眉一直在抖,满心都是惧怕,心中涌上深深的抗拒,连滚带爬离开了床榻,摇摇头,满眼是泪,说不要。

    她不想嫁给他,不想被当作他的药,她满心荒凉,只想要逃离,她精神崩溃,说想要见太后,口中呢喃唤谢灼的名字。

    这一举明显刺激到了谢启的痛处。

    谢启涨红了脸,见她蜷缩在角落里一直抽泣,冷冷拂袖而去。

    这是二人唯一一次同房,也是最后一次。

    不久之后,从南方楚地献来的美人叶氏入宫,少帝日日留宿其殿中。

    危吟眉回过神来,愣愣地望着屏风之后少帝的身影,那萦绕在她心头的恐惧再次涌现上来,她扶着床柱,慢慢站起身来。

    那边,谢启立在屏风后,深吸一口气。

    到这个时候,他又怀念起叶婕妤起来了。

    他为何会宠幸她?叶婕妤和危吟眉完全不同,她永远温柔可人,体谅他、安抚他、全心全意为他,不会对他的隐疾报以讥嘲。

    谢启目光扫过床榻。

    危吟眉到底是七叔的女人,犹记得当初,他曾经撞破她和七叔亲吻,女郎被抵在树上,伸手揽住郎君脖颈。那画面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让他觉得恶心烦躁。

    太后给他选妻子时,根本没询问过他的意见。

    少帝长吸一口气,绕出屏风,再次朝床榻走过去。

    蜡烛已经熄灭,没有了光,黑暗也藏匿了他身上的慌张。

    “朕今晚会好好怜惜你的。”

    危吟眉摇摇头,摇头说身子不适,想要离开,而谢启已经将她推到了床榻上。

    女郎是美的,媚骨天成,柔弱倒在床榻之上。

    谢启眼前浮现那日她倒在摄政王怀里的景象,想她那时身躯软不软?双眸是否像现在一样含水?摄政王拥住她时,心中是何体会?

    谢启想到摄政王,突然有些败兴。同时心中烦躁,他药已经服下了好一会,为何药效迟迟不来?

    危吟眉挣扎着推他:“臣妾脖颈上还有伤口,不能侍寝。”

    一说起那脖颈上伤口,又是与摄政王有关。

    谢启皱眉,不是很想继续下去。但事已至此,他若下榻,岂非又让她笑话?

    这进退两难的局面,让他额角出了汗。

    终于,他感到药效似乎起了些许作用。

    他去解她身上的裙带,就在这时,外头传来说话声,二人齐齐一怔,朝门外看了过去。

    男子说话声极有特色,若清磁般低沉清润。

    危吟眉听出那声音是谁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寝殿之外,谢灼坐在椅上,翻看着手上的奏折。

    安公公问:“殿下,可否要进去帮唤少帝?”

    “不用。”

    安公公应了一声,服侍在侧,抬头朝寝殿内看去。

    里面这么久没传来动静,也不知陛下事成了没有?

    他担心若是陛下体力不支,还提前让小厨房备下了粥,可摄政王在,自己也不好去拿。

    安公公回想那日家宴之上发生的种种,仍心惊胆战,不敢直视摄政王。

    这一位可不是好伺候的主。

    万一摄政王今晚是来谈政务的,有急事耽误了,可如何是好?

    安公公道:“殿下可有要事通传陛下?如若事情不急,您要不先回去歇息?”

    摄政王并未回话。

    此时,门口进来一宫女,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一件女子干净的小衣。

    谢灼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抬起头,那藕粉色的小衣便映入了他眼中。

    谢灼忽开口道:“你方才说什么?”

    安公公道:“奴婢说,殿下可有要事要去通传陛下?”

    谢灼摇头,将奏折合上,冷冷道了句“没有”,站起身来。

    安公公长松一口气,连忙跟上,然而出乎意料,谢灼都走到了殿门口,却又转过头来——

    “将少帝喊出来,孤有事找他。”

    安公公一愣:“什么?”

    谢灼睥睨了他一眼,安公公立马扭头朝里面道:“殿下,摄政王来了!”

    殿内,谢启一下握紧掌心。

    危吟眉呼吸一滞。

    谢灼他在外面。他何时来的,知晓她和少帝在里头是要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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