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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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夜凉如水。

    晋王府内向来安静,这时却时不时传出些吹吹打打的乐声。

    府内许久不曾打扫过的院落此时张灯结彩,艳丽的红绸将院落铺的满满当当。

    不远处,两个丫鬟提灯前行,一边走一边道:“王府中已经许久不见新人了,怎的今日突然抬进来一房侍妾?”

    “这你都不知道?”另一个声音带着些幸灾乐祸:“可不就是前些天刚被抄了家的那位么。”

    “是长公主府那位?她府上不就是王爷带人去抄的吗,怎的还愿意嫁过来?”

    “她哪算嫁?王爷跟她连堂都未拜,直接让人将她轿子从偏门抬进来的。我听说,抬她的那架小轿进府的时候,里面的哭声可是传了好几个院子。”

    “什么?没拜堂,那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有?”

    另一人点头,“没名分又如何?她家都被抄了,只留一个郡主虚名,若不是王爷肯帮她,她如今还不一定在哪个腌臜地里待着呢。”

    顿了顿,她冷哼一声:“也是咱们王爷心善,她不知感恩,竟还委屈上了。”

    “可不是么。也怪咱们运气不好,竟被派来伺候她。”

    ……

    眼见离远门越来越近,她们噤了声。随后垂着头,走到点着红烛的门前轻叩几声,朗声道:“主子,奴是王爷派来伺候您的。”

    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立与左侧的圆脸丫鬟提高声音道:“主子?”

    顿了顿,她又道:“主子若是不应,奴可要推门了。”

    两人对视一眼,刚要推门,便听到房内传来一句轻语:“我没事,不必进来。”

    这声林籁竹韵,空灵婉转。

    先前只知她是名动天下的美人,没曾想连嗓音也这般好听。

    只这一句,圆脸丫鬟心中的轻慢就被那房中人抚平不少。

    她收回手,应声称是。

    房内。

    安椰坐在艳红喜床上,自然是听到了外面动静的。

    头上坠着流珠的大红盖头已经被她扯掉了,她一边观察周围环境,一边思考着目前的处境。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屋子面积并不小,却十分空旷,她身旁放了一张雕花木床和一座半人高的梳妆台,除此之外,只剩一张四方的红木桌和整齐摆放着的四把椅子。

    很明显,她穿了。

    按照脑中一些残存的记忆,她应该穿越到了一本她先前看过的古早虐文里。

    她如今的身份,就是文中从开头被虐到结尾的头号大冤种——女主安也。

    作为女主,安也一开始也是高配开局——她是大堰朝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当今皇帝就是她舅舅,亲爹更是是手握军权的镇远侯爷。

    她出生便被封做长流郡主,自小万千宠爱长大,还有着女主标配的倾城美貌。

    可以说是随便活一活都能荣华富贵一辈子的设定。

    坏就坏在,她看上了男主。

    本文男主名叫荣晋之,可谓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他在武学上造诣并不算高,但却靠着身边最得力侍卫的一身强悍武功,打仗几乎是屡战屡胜,从无败绩。再加上他擅长笼络人心,只短短几年的功夫,就从一个无名小卒做到了大将军的位置。

    荣晋之极爱权势,但他毕竟资历尚浅,即使战功显赫,头顶时刻也都有个本朝元老镇远侯压着。

    特别是,镇远侯作为他的顶头上司,却始终看不上他。

    荣晋之颇为不甘,便设计让镇远侯之女——女主安也爱上他,之后再借毫无心机的女主之手,将伪造而成的镇远侯通敌谋逆密信放入长公主府。

    镇远侯被诬陷后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愤怒的皇帝下狱判斩,长公主与镇远侯夫妻同体,殉于灵堂之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公主府被封,女主被迫流落街头,原本封号被夺,只落得一个名不副实的郡主虚名,被践踏,被欺负,险些被卖入青楼之际,荣晋之才以救世主的虚伪姿态姗姗来迟。

    女主家中新丧,按照礼节需得守孝三年,荣晋之不愿等,却也无法明目张胆冲撞长公主丧期。是以只在府中偷偷布置了喜房,虽是侍妾之意,却无文帖之实。明面上只是她在府上暂住,只待原主孝期过后,将她光明正大娶进门。

    女主就这样被迫成了荣晋之府中没有名分的侍妾,开始了和男主虐心虐身,我爱你但我更恨你的狗血戏码。然而三年孝期还未过去,却等来了荣晋之篡位登基,封旁人为后的消息,原主终于彻底绝望,在登基大典前夜跳湖自尽了。

    如今,正好是长公主府覆灭之后,她被强抬进晋王府的这一夜。

    纵使安椰向来冷静,此时也不免有些窒息。

    她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就睡了一觉,怎么就穿了。

    穿越也就罢了,怎么还穿到了这么难受的时间点。

    正想着,屋外却传来几句模糊的喧闹声。

    许是离得太远,安椰听不清具体内容,她站起身,拖着大红外袍长长的衣摆,朝着窗前走去。

    虽然她脑中有这本书的大致剧情,但时间过去太久,大多细节她已经忘了。

    如今还是先试试能不能逃出去再说。

    然而她刚推开窗户,还不等探出头,便被一柄长剑抵住了脖子。

    安椰一怔,顺着剑身望去,这才发现窗外竟还站了一个男人。

    夜色昏暗,远处灯光通明,不少嬉笑声远远传来。而他身着黑衣融于暗处,将自己与热闹人间生生分隔,如同凌冰入水,那冷冽寒意非但没有与之相融,还自四周凝出一朵朵瑰丽霜花。

    他很高,宽厚的肩头搭配劲瘦蜂腰,面容并不会让人太过惊艳,却有种锋利的美感。

    罗帐银烛,正是良辰。

    此时此刻,他看着安椰,乌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样。

    她们之间隔了一层墙体,以窗纸为界,长剑若再进一寸,就能当场割了安椰的脖子。

    安椰几乎瞬间就知道了他是谁。

    渣男荣晋之身边最忠诚,也是最凶猛的那条狗——郁宴。

    原文中没有写他的过去。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谜。

    创造他的作者似乎对他也并不在意,原书中形容他的,只有寥寥几句话。

    ——他是天底下最锋利的一把剑。

    一旦触碰,便是死期。

    安椰看书时对这句话一扫而过,并未刻意去记,但她看着面前男人俊美的脸,这话便毫无预兆的跳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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