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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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齿相依◎  16/唇齿相依  -  有人敲门。

  服务生站在门外等候备菜。

  沈行濯放开她, 拉开跟她之间原有的亲密无间。

  裴矜终于得以畅快呼吸,覆在他肩膀的掌心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洇在他的衬衫面料, 触感黏潮。

  发现他在看她,裴矜眼睫轻颤,仰头,直直对上他的眼睛。

  看到的是一记跟滚烫完全相反的眼神, 冷静、清醒, 以至于察觉不到任何欲念。

  如同刚刚的热烈是错觉一样。

  可明明上一秒他们还在唇齿相依。

  没听到指示, 服务生安静候在外面, 耐心等时间点滴流逝。

  沈行濯任由她盯着, 垂敛眼皮,定睛去看她被吮吸得嫣红的唇, 伸手,用指腹替她擦掉唇边湿润水渍  她太生涩, 无论是行为还是反应。

  彼此沉默了一会。

  裴矜平复好呼吸, 以他肩膀作支撑点, 稍微起身, 扯过旁边的蒲团坐在上面。

  两个坐垫中间隔得不近不远??是她自认为的能跟他保持的最安全距离,也是短暂沉溺之后该有的自知之明。

  沈行濯自然能看出她对他的细微排斥, 懒散在她脸上扫了眼,没声张,开口让等在门外的人进来。

  很快,门被打开。

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礼貌颔首, 挪步到餐桌旁布菜。

  裴矜率先站直身子, 朝沈行濯伸手, 眉眼含笑,“要拉你起来吗?”  笑得有些假,但不妨碍那双眼睛干净到极致,眉梢偏又暗含不够成熟的媚态。

  两种矛盾神态糅到一起,意外和谐。

  沈行濯收回打量目光,没去回握她递过来的手,直接从坐垫上起来。

  跟在他身后来到餐桌旁边落座,裴矜往桌面看,发现都是些品相精致的国菜。

  她不太能吃辣,全程没动过面前的几道辣菜,而且胃口也不大,吃了几口就饱了。

  原本想撂筷,碍于沈行濯在场,还是决定继续吃下去。

  中途,沈行濯问她:“不爱吃辣?”  裴矜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后点头又摇头,“倒也不是,只是胃不太好,很少吃辣。

”  “有什么忌口下次提前说,也好跟厨房那边提早知会一声。

”  “跟你说吗?”  沈行濯瞥她,似乎在用眼神告诉她没必要问这种多余的问题,“待会叫司机把助理联系方式给你。

”  裴矜接收到他的暗示,微笑回了句:“知道了。

”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余。

  跟他说自是没必要。

因为他不想知道这些喜好,而且她对他来讲也不够重要。

  没由来地开始冷场。

  裴矜用汤匙一口一口啜着眼前的无花果瘦肉汤。

  脑子里快速思索着要找些什么话题同他闲聊,转瞬听到他清冽嗓音:“后天沈知妤过生日,什么安排。

”  “她吗?”裴矜愣了下。

  “不是,我说你。

”  裴矜恍然,很快又觉得疑惑,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应该会跟去年一样,陪她和朋友们通宵庆生吧。

”  “晚上留出时间给我。

”沈行濯没说太多,拿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面色平平。

  晚上留出时间。

这话更像是某种特定邀约。

  即便裴矜在来见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他时,总会有种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的无力感。

  但路是自己选择的,怎么走也应该是心甘情愿的,她又何必纠结。

  沉默了好一会,裴矜说:“如果是去哪儿的话……你跟我说个地址,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  不出意外的话,后天晚上她会跟沈知妤时刻待在一起。

  沈行濯让人过来接实在有些不方便。

  沈行濯知道她的顾虑,只是不免想起前段时间两人吃早餐时她接到的那个电话。

  她话里的意思跟当时说过的差不多,不同的是,诉说的对象是两个人。

  “随你。

”沈行濯面上没什么情绪,简单丢出两个字。

  裴矜没再接话,低头默默喝汤。

  这顿饭吃了许久。

  期间两人交流并不是很多,所以裴矜大部分时间都在吃菜。

  吃到最后,愣是比平时多吃了足足一倍有余。

  饭后,沈行濯送她回学校。

  路上,她陪他坐在后座。

他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聊些什么,索性闭嘴不言。

  扭头往窗外看,对着霓虹夜景发呆。

  车子偶尔驶过闹市区,裴矜眨了眨干涩的眼,又开始对着熙攘人群发呆。

  思绪在不断腾空,但不足以让她忽略身旁男人的存在。

  忽地,旁边传来细碎的动静。

裴矜转过头,看到沈行濯从他们中间的储物格里翻出烟盒跟打火机。

  下一秒,昏暗车厢有火光急促跳跃,像幽井里肆意盘旋的枯色光点。

  沈行濯按下他那侧的车窗开关。

有冷风灌进来。

  裴矜只穿了件长袖抽绳茶歇裙,白天温度不低,倒没感觉冷。

此刻被风一吹,余温料峭,皮肤表面瞬间覆了层凉意。

  冷感袭来的一霎,身上多了件风衣外套。

  裴矜看向沈行濯,听到他平声静气地说:“盖上吧,晚上冷。

”  他单手搭在车窗边沿,指间夹带细细一根,眉宇间有倦怠感。

  侧脸映进烟雾朦胧的夜色,忽明忽暗,跟寒风一样清冷的气质。

  看起来很孤独。

  孤独。

  裴矜很意外自己会联想到这个词汇。

  突然想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个形容词带来的感性后遗症,她决定随便找个话题,“沈行濯。

”  沈行濯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将目光移向她,“怎么了。

”  “尼古丁是什么味道?”她问他。

  很意外,他会认真回答她这个问题,“不算好闻,味道很苦。

”  “可你看起来好像很喜欢抽烟。

”  “习惯了。

”  裴矜倏然挪动身体,往他身旁靠了靠。

  两人之间隔着扶手,她没办法靠得更近,只是将脸颊贴向他的臂膀。

  她朝他笑得明艳,“能给我尝一口吗?”  沈行濯低头去捕捉她的眼睛。

  这是他没怎么见过的一副笑脸。

跟之前的不太一样,比以往粲然、大胆、真实很多。

  明目潋滟,蕴含似有若无的风情。

车厢内无光,她眼底泛着的流光溢彩清晰可见。

  见他不说话,裴矜微微抬身,想去触碰他拿烟的那只手,结果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沈行濯熄了烟,不疾不徐地开口:“这东西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准碰。

”  “只许州官放火。

”裴矜轻声评价一句。

  不知是气氛使然还是怎么,夜幕之下,环境封闭,她反而能更轻松地同他相处,不再有诸多顾及,连同表情和语气一起,开始变得随和起来。

  或者说,此时此刻,她不再那么怕他。

  沈行濯眼神忽地沉了沉。

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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