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听闻惊风俯听闻惊风分节阅读第73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怎么亲的?”花端端与余回显著不同,对这种事眼睛冒光,爱听得很。

    结果凤怀月拒绝详细描述,花端端只好道:“三百年前你也说自己是被迫的。”

    一边被迫,一边睡瞻明仙主睡得乐不思归,连月川谷都不要了,简直恨不能一天到晚住在六合山中。花端端百思不得其解,六合山,那有什么好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参天石料,连山中野花都开得没什么颜色,无聊到要命,哪里能与花蝴蝶一样的大美人相配。

    花端端道:“不仅是我,连其余两位仙主也震惊万分。”

    但在外人眼中这最不可能的两个人,还偏偏就纠缠得绵绵无绝期,今天吵架明天和好后天再接着吵,不合适是真的不合适,烧也是真的烧。

    凤怀月没懂:“什么叫烧也是真的烧?”

    “干柴烈火那种烧。”噼里啪啦惊天动地地燃着,火海绵延,爱得万般随心所欲,丝毫不顾旁人死活,究竟有多不顾,花端端进一步阐述:“天地间都算婚房。”

    又荒唐又快乐,倒也符合外界对第一美人吃喝玩乐的幻想。凤怀月一撇嘴:“可惜我都忘了。”

    “也没什么可惜的。”花端端安慰他,“忘了旧的故事,总还会有新的故事,我看瞻明仙主与三百年前比起来,也没怎么变,照样一见我就要打,将来应该能带着你重温不少旧梦。”

    船舱外传来脚步声,而后便是不耐烦的敲门声。凤怀月打开门,将黑风煞气的人强行拖到隔壁房中:“我还没算账呢,你倒自己跑来,刚刚怎么又一声不吭就跑出去掀人家的船?”

    司危不满一“嗤”,问道:“这么久不出来,又在说什么?”

    凤怀月道:“说当日在枯骨城中发生的事。”

    司危扯住他的脸:“先问彭流,再问他,怎么就不知道来问我?”

    凤怀月道:“又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舍得让他再一次深陷那绵长的噩梦,所以只能从旁人口中一点一点地拼凑往事。

    司危松开手,再一次满意确认,很妥,爱我如狂。

    第89章

    这么一对惊天动地的情侣,平日里丝毫不加遮掩,竟然也能在全修真界的眼皮子底下混过这么些年,主要可能还是靠瞻明仙主每次出现在酒宴现场时,都是一副“如此奢靡,成何体统,本座要来肃清风气”的冷酷霸道表情,以及凤怀月叽哩哇啦的乱骂,他嗓门又大,尖叫起来又惊天动地,只吵得一众宾客倒吸冷气心脏发麻,坐在席间眼睁睁看着他被拎走,半句话不敢劝。

    司危道:“那日在枯爪城中,我以为有足够的把握能救下你。”

    在意识到堆叠成山的枯爪凶妖们想要做什么之后,司危几乎拼尽所有余力,想要将它们打散,结果却还是功亏一篑。凤怀月突然就反应过来:“所以你的虚亏之症,其实是因此而起?”

    司危勉为其难挤出一个“嗯”,最后一击后,他五内俱乱,血染长袍,摇摇欲坠的狼狈躯壳撑在天地间,早就已经只剩下了细细一条命,而三百年间在枯爪城内的那些自毁之举,顶多算是在一片废墟中又“扑哧扑哧”地起了两簇不痛不痒的小火,连根草都点不着。

    凤怀月总结了一下他在枯爪城内度过的岁月,调教枯骨凶妖,替自己找破破烂烂的魂,补起来,还要挖骨取肉地捏一个假偶,再把残魂强行灌入。这一整套流程下来,寻常修士估计早已死了三四回,可偏偏这已然十分骇人听闻的苦痛,与救自己的那一刹相比,竟还只是“不痛不痒的小火”。在嗓子眼提了一路的心,现在更是差不多直接蹿出了身体,他问:“那你现在??”

    司危答道:“对付阴海都绰绰有余。”

    凤怀月不信,他虽忘了三百年前的那一瞬,但溟沉既然能在枯骨妖群中将自己带走,就说明绝非泛泛之辈,更别提还有一个大都主,以及岛上数以万计的亡命之徒,种种相加,哪里来的“绰绰有余”?

    司危不悦:“怎么觉得我不如他?”

    凤怀月:“你不要在这里没事找事。”

    司危一撇嘴:“那座岛上人虽然多,但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至于一大一小两只鬼煞,也是各怀鬼胎,巴不得一个吞了另一个。”

    凤怀月提醒:“但这只是你的推测,万一他们脑子突然变得清醒了,想先一致对外呢?”

    “那就不是阴海都了。”司危道,“他们绝不会清醒。”

    ……

    海浪拍打着嶙峋的礁石。

    美人楼很快就有了新的老板,也叫楼老板,甚至连样子都与旧人有几分相似,遇到一个脸盲的,估计还真会认岔,但这位新的楼老板,已经不会再听命于大都主了,他是被溟沉一手选出来的,走马上任第一天,就将楼里所有与凤怀月有关的痕迹拆了个干干净净,他恭恭敬敬道:“凤公子自然应当住在小都主的塔中,何必要在我这里多留上七八层空楼。”

    “下去吧。”溟沉淡淡道,“以后不必再提此事。”

    “是。”楼老板弯腰退了出去,暗自擦去额头薄汗。

    与溟?相比,溟沉其实并没有那么血腥与残暴,也不怎么关心金钱与权势,他最大的问题在于喜怒无常,杀人与放人于他而言,似乎都同喝水一样随意,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往往是走着走着,脖子忽然就被拧成了两截。

    人们因此议论纷纷??

    “大都主何时才会出关?”

    “不知道。”

    “这……都不知道是真的闭关,还是假的闭关。”

    有一种说法,是大都主已然死在了小都主手中,什么闭关,都是屁话。

    溟沉提着一盏光线昏暗的油灯,顺着长长的台阶逐渐往下,无根巨塔的最下方,是一处空荡荡的大殿。身穿红袍的巫女寂静无声地站立着,像一根又一根红色的蜡烛。

    “小都主。”

    “兄长如何了?”

    “还没有消息传出。”巫女道,“都主这些年每每闭关,至少也要百余日,小都主不必着急。”

    “好,我只是来问问。”溟沉视线扫过一圈,“不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