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十五只沙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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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实在是……太惨太难受了!

    紫色的、狰狞的疤,是诅咒留下的印记,此刻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幸哉全身。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只虚虚地注视着一个点,以为那里站着犬夜叉。殊不知,他的好友正跪坐在他身边,双手攥紧成拳。

    幸哉微笑,一如既往地温和:“是犬夜叉来了吗?”#34;总感觉不止你一个,所以………杀生丸也来了吗?#34;

    犬夜叉回头看了一眼,杀生丸确实站在后边。他再看向幸哉,深呼吸:“我来了,他也来了。幸哉,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寄去药材,你到底……#34;

    “我吃了。”幸哉笑道,#34;我不会辜负朋友的好意,只是,药能治病,却无法根除诅咒。#34;

    #34;犬夜叉,这是产屋敷一族的宿命。#34;

    犬夜叉眼眶泛红:“再撑几年吧幸哉,很快、很快我们能杀死无惨,再多活几年吧!”

    幸哉:#34;不要伤心,犬夜叉,死亡是每个人的宿命,只是我去得早一些。”又温声道,#34;你还没见过我和音丛的孩子吧?他们应该在我的……右手边………嗯。#34;

    “父亲……”两个孩子懂事地贴过来,握住他的手。

    幸哉:“哥哥叫‘伸弥’,妹妹叫‘幸枝#39;。等我死后,伸弥会是鬼杀队的新当主,而幸枝会继承藤屋。他们将延续我们一族的意志,为诛灭恶鬼而……咳咳咳!#34;

    一咳就是一大片血,屋内屋外惊呼一片。幸哉的神色飞速萎靡下去,混着血腥味传来的,还有浓郁的病气和死气。

    可他才二十四岁……他的儿女才多大,最大的伸弥还没满八岁。这就要成为当主了,这就要扛起担子了,谁还记得这两个都是孩子?

    他们会失去父亲,他们将面对死亡。犬夜叉心潮起伏,但说出口的话却很平静:“幸哉,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幸哉:#34;嗯,快了……#34;

    “你想活着吗?”犬夜叉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有些妖怪能把人类的灵魂勾出来,封印在陶罐

    里;有些人类不想死,执念特别大,会引来妖怪附身……#34;

    听着听着,幸哉笑出声。他又是笑,又是吐血,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别,犬夜叉,不要把我做成那么奇怪的东西。我啊,一定会被,咳咳!一定会被自己丑死的。#34;

    犬夜叉:“可这样,你能活。”

    顺着这话,杀生丸也转过了头。他本以为将死之人会心动,不料幸哉早吃够了长生不死的鬼王的苦,半点不想沾这些东西。

    幸哉:“那我将生不如死。”艰难地抬手,他摸索着抓住了犬夜叉的衣袖,“我宁可死,也不想变成像无惨那样的怪物。#34;

    “二十四岁很短吗?可是承受着诅咒长大,二十四天都会变得漫长。犬夜叉,我一生之幸是有忠诚的剑士、挚友和挚爱相伴,还有了两个孩子,我已经很满足了。让我去见我的父辈吧,见到了他们,我想我也资格说一句,我不负产屋敷之名。#34;

    话落,他的气渐渐地散了。

    神官夫人垂泪,俯身将耳朵贴在幸哉的嘴边。细碎的话钻入她的耳中,是安慰,也是诀别。

    没过多久,幸哉永远地合上了眼。神官夫人抹去眼泪,尽量稳住声线道:“当主已经走了,准备后事吧。#34;

    霎时,屋内沉默无比,屋外哽咽一片。

    犬夜叉跪着一动不动,两个小孩懂事地起身,互相拉着被角,盖过幸哉的遗容。少顷,神官夫人看似冷静地起身,通告鬼杀队做好当主交替的准备。

    他们不是不悲伤,而是没有时间悲伤。只要身在鬼杀队,他们就离死亡不远。

    杀生丸注视着这一切,莫名地,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人类。分明是脆弱至极的生命,竟也会无惧死亡吗?只是感叹他来到了这里,却不向他求助,是真的觉得他是友人,而不是能利用的对象吗?

    他想起了新年时收到的年玉,有一枚印着梅花的钱币出自幸哉。

    他想起了几年前的人类婚礼,他似乎让信使给这对夫妇带过妖珠……抬眼,犬夜叉写过的“蓄”字被装裱在东面的墙上;垂眸,死去的人无声无息,可面对这样的“死物”,他说不出#34;没有价值”。

    这个人类将一切东西传递了下去。

    或许见证过他死亡的人,都不会为了永生而出

    卖自己的灵魂。而这,就是这个人类活着的意义和价值,他用自己的死点燃了一簇火,而这簇火堪比长生种,代代不熄。

    #34;咔哒、咔哒……#34;

    此时此刻,天生牙忽然颤动了起来。犬夜叉似有所感地回首,却见杀生丸摁住了刀,眉头微蹙,金眸中有着不解。

    犬夜叉明白,天生牙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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