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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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佛堂。
  这处佛堂供奉了谢家列祖列祖的牌位。
  其中,上一任常胜侯的牌位被温氏擦到快掉漆了。
  她还时常会抱着亡夫的牌位痛哭。
  自上一任家主战亡,温氏就成了侯府的隐形人,非重大日子,她不会露脸。
  她是谢家长房夫人,却不怎么管事。
  二夫人早年改嫁,三夫人殉情。
  谢家三房的主母,一人一个活法。
  近日,倒是因着新妇进门,温氏时常会在众人面前出现了。
  这些年,她虽不怎么管事,但手上还有执掌中馈的玉牌,故此,今日才成功进入了谢南州的屋子,在烛火里添加的一味令男子动/情的药粉。
  温氏原以为一切都会顺利。
  她那个儿子也年岁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让卫家女占着正妻的位置吧!她也该添孙子了。
  温氏一心以为,只要温良玉怀上身孕,做平妻也是绰绰有余的。
  温氏还在亡夫牌位前欢喜了一场,畅想着他二人即将会有孙儿了。
  可谁知,还没高兴多久,温良玉就哭着跑来,将自己如何被拒绝的事,如实阐明。
  闻言,温氏大惊:“不好!速速去卫氏那边看看,万不能让那狐媚子成事!”  那可就当真是替旁人做嫁衣了!  为了今晚的事不出任何意外,温氏当然知道给儿子下了什么药,若是谢南州今晚不与女子燕/好,他所受之煎熬,是寻常男子难以承受的。
  温氏姑侄正要前去“缺月阁”,温氏身边的婢女疾步走来,如实禀报,道:“大夫人,侯爷他、他方才离开了“缺月阁”,此刻不知所踪。
”  对谢南州的本事,温氏从来都不怀疑。
  她甚至不担心儿子会去何处。
  但,只因听见谢南州离开了“缺月阁”,她便面露欢喜之色,拉着温良玉的手,笑道:“你也听见了,南州没留在卫氏那里,或许卫氏也不过如此。
良玉,你哭什么?南州不是也拒绝了卫氏了么?足可见,南州不是寻常男子,他并非是厌恶你,无非是过于君子罢了。
”  温良玉总算是得到了一丝丝的慰藉。
  她还以为,表哥宁可舍近求远,也要去见卫慈。
  温良玉心虚极了:“姑母,当真?”  温氏拍了拍侄女的手,继续安抚:“自是当真。
看来,你嫁给南州的事,还得去请老太太帮忙,若有老太太提议,南州不会拒绝。
南州她素来敬重老太太。
”  温良玉犹豫着点头。
  她怎么觉得,谢老太太并不喜欢她呢。
  *  侯府后花园。
  卫慈只觉得闷热难耐,遂领着今晚守夜的寻墨,来到后花园的荷塘边纳凉。
  卫慈不久之前小憩了片刻,却是春/梦/惊醒。
  她诧异于,自己竟会梦见那种场景。
  大抵是今晚被谢南州吓到了。
  卫慈如是的想着。
  蛙鸣声,此起彼伏,隐有萤火虫在青嫩荷叶间流连。
  夜风拂过,荷叶沁香,让人心旷神怡。
  此处无人,卫慈便不再顾及任何,伸手直接扯开衣襟,试图让夜风吹在自己的肌肤上,降降她的燥热。
  寻墨嘀咕道:“小姐,你怎的这般惧热?可是这两日滋补过多了?”  从药王谷归来后,谢老太太特意交代了后厨,让厨子给新妇另外准备一日三餐,大补特补。
  卫慈当然不能说自己做春/梦了,还在梦里与谢南州……那叫一个热烈疯狂。
  她自己想想都臊得慌。
  在梦里,她将谢南州的双腕绑在了床柱上,谢南州红着脸看她……  卫慈无力应答:“许是吧。
今年刚入夏,就比往年更热了。
”  寻墨却道:“小姐,您往年身子骨虚弱,这才觉得在京都时不热。
您难道忘了,在京都那些年,你隔三差五便会病倒。
自打远嫁西洲,倒是没病过了。
”  寻墨一言至此,卫慈猛然一惊。
  她经历了上辈子,所以,诸多事都淡化了。
  寻墨如此一说,她当真回想了起来。
  彼时在京都卫家,她从记事开始,便三天两头染上风寒,反观庶妹,她虽也特意保持身段,人也清瘦,但近乎不用碰汤药。
  难道只是巧合?  卫慈:“……”  难道是和什么气运有关?  仿佛心头已经有答案了,可卫慈并没有任何证据。
  同一时间,太湖石下方的池底,男人豁然睁开眼来。
  银月光辉落入池中,让男人可以轻易看见岸上光景。
  是她。
  她来作甚?  其实,谢南州大可将对方取而用之。
  他是武将,是君子,但不是柳下惠。
  若是一个时辰前,他并没有离开“缺月阁”,此刻也不必这般煎熬。
  就在卫慈敞开衣襟纳凉之时,忽然哗啦一声巨响,水中冒出一颗黑色头颅,随即便是男人结实修韧的上半身。
  “啊??”  卫慈主仆尖叫出声,并未看清男子面容,这便转头就跑,速度煞是飞快。
  谢南州仿佛预料到了这一幕,只沉着一张脸,暮色沉沉的望着他新过门的妻子,狂奔而去。
  呵……  跑得倒是挺快。
  她的脚已经完全好了?  她受惊过度的模样,不似作伪。
  看来,今晚并非故意跟踪他。
  不过,谢南州的身份,不允许他轻易相信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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