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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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定彻一手抓紧了身下的绫罗被单, 另一只?手僵在半空,离着?付如意的后背仅有寸许的距离,最终他只?是紧握成拳, 片刻犹豫过后并没有将人直接推开。
  又大抵是喉结的位置太过危险, 稍有不甚,他的性命就要葬送在付如意的唇齿之间?。
  谢定彻从不知道, 喉结会如此敏感?。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付如意的细微动作, 或是轻/挑,或是抚/过, 总之,让他一时间?忘却了一切,甚至于脑中呈现出一片空白。
  要如何形容呢?  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浑身无法动弹, 他成了付如意手中的牵线木偶, 只?能任她所为。
  终于,付如意抬首时,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谢定彻只?觉得自?己?宛若经历了一场漫长时光的洗涤。
  在此之后,他将不是原来的他。
  “你……”谢定彻喉结滚动,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明媚的脸,到嘴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今晚是两人的大婚之夜,他总不能警告付如意,不可碰他。
  这世间?唯有/贞/洁/烈女,并无贞洁烈男。
  谢定彻忽然就发?现,他好像正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娶付如意是形势所逼,但此刻, 他好像没得选择。
  谢定彻看?着?付如意笑眯眯的眼,轻叹一声?:“殿下,莫要胡闹。
”  付如意偏就压着?他,故意不下来。
  长夜漫漫,她有的是时间?胡闹。
她偏生就喜欢逮着?他胡闹。
  付如意玉葱般的指尖在新郎清隽俊美的面颊上划过,动作怜惜至极:“阿彻,你离开了我这么多年,还“死”了几年,我如今失而复得,岂会轻易放过你。
你我已是夫妻,我对自?己?的夫君动手动脚,又怎能是胡闹呢。
”  “阿彻,今晚之后,你就彻彻底底是我的了。
”  “那……我们?就开始吧。
”  谢定彻:“……”  开始什?么?  自?是昭然若揭。
  眼看?着?付如意就要亲过来,谢定彻伸手堵住了她的唇,可狡猾的长公主却亲了他的手心,大约是过于敏锐,掌心的温软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让谢定彻浑身一僵。
  谢定彻便是佛子,也受不住这般挑拨。
  “殿下!”  “阿彻,你躲我作甚?今晚良辰美景,正合适洞房花烛。
”  “……”  又是一番闹腾,千工床轻晃,谢定彻制服住付如意的同时,无奈摁住了她的身子,两人方才“大打出手”,呼吸皆有些不稳,谢定彻提议:“殿下,你我之间?……且再适应几日再说。
我只?担心会误了殿下,殿下为何就不懂呢?!”  付如意才不顾他所谓的“一片苦心”。
  “阿彻,你怎么还不明白?便是你心里无我,我也要得到你。
强扭的瓜,我也要。
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也只?能是我的。
”  谢定彻:“……”  谢大公子耳根子一红,又是无言以对。
  这叫什?么话?  见心爱的郎婿缄默不语,付如意后退了一步:“你需多久时间?适应?”  谢定彻一双幽眸看?着?她。
  未及他答话,付如意抢言:“顶多十日,不能再多了。
十日后,务必圆房。
”  谢定彻:“……”  为解眼下的困境,谢定彻只?好暂时首肯。
  付如意勉强同意,两人分开后,她又抱住了新婚郎婿的胳膊,抱得死紧,精致面容在男人脖颈间?蹭了蹭,亲密无间?。
  谢定彻平躺着?,一双幽眸望着?头顶的承尘,胳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侧女子的曼妙弧度,还有那沁人幽香,亦是无处不在。
  此时此刻,谢定彻只?觉得自?己?又被“阿彻”二?字,团团包围了,密不透风。
  “……”他总觉得这十日不是很易熬过去……  ***  谢府,前院。
  谢定彻去了北苑,谢南州身为家主,自?是要应对宾客,他的酒量深不可测,寻常时候虽不饮酒,但每次饮酒过后,酒量只?增不减。
  府上宾客盈门,谢南州并非是合群之人,在酒席处周旋大半个时辰过后,就让谢三?与谢四接替他,继续与宾客饮酒。
  谢南州才迈入后院,就忽然止步,他自?是察觉到有人跟踪他。
  谢南州一侧过脸,就看?见一熟悉的女子,正红着?眼眶看?着?他。
  叶君兰今日也登门吃酒,无论是身为叶家女子,亦或是程家少夫人,她都有资格登门吃酒席。
  但她不能擅自?过来见谢南州,尤其此刻,她还双眸润泪。
  谢南州剑眉拧了拧,他虽不常与女子接触,但也知道避嫌,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这一点,谢南州时刻谨记。
  可谢南州刚要转身,就被叶君兰叫住。
  “南州……”  叶君兰隐有醉意。
  谢南州更是不可能久留。
  他会避免一切可能会发?生的误会。
  免得被小妻子知道了,他还需得解释一通。
  “南州!”见谢南州头也不回的款步离开,叶君兰朗声?大喊,仿佛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若非醉酒,她也不敢这般作态。
  亦或者,她实在是隐忍太久了,久到再也不能继续压抑自?己?。
  而此时,卫慈正要从小径迎面走来,她一直在女席处招待女眷,但不知被谁泼了一盏梅子酒,这便回来换了一身衣裙,不成想?会在半道上碰见谢南州。
  谢南州也看?见了她,步履如风,刚伸手触碰到卫慈的手,便低头柔声?解释,说道:“慈儿,程家少夫人在后方,你我且先避一避。
”  卫慈:“……”  他二?人是夫妻,为何要回避?  下一刻,卫慈倒是想?了起来,那位程家少夫人,便就是颇负名望的才女,还曾对谢南州持有“邻女窥墙”的暗恋情愫。
  面对如此痴情女子,是该避上一避。
  卫慈嗔了一眼谢南州。
  这事又能怪得了谁呢?  还不都是夫君他过分招惹人了?  当初,大抵是襄王无情,神女有意吧。
  但谢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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