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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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坊内,扶桑正在清点草药,见花重锦亲自来了赶忙跪下。

    “行了别跪了,我不兴这套。”花重锦老远就见到他在风中单薄的摇摇欲坠的模样,她走上前叫他跟自己一起进屋子里。

    扶桑脸上的惊喜掩饰不住,花重锦见扶桑并无半分怨怼,反而一如既往的恭敬,她点了点头,道:“不错,情绪稳定,难得。”

    扶桑赶忙道:“宫主谬赞。”

    花重锦见他又要跪,给顾远一个眼神,顾远立刻把人扶起来。

    “你也算有心,七年过去还能记得我。”

    “您的恩情无以为报,小人为您战死无憾。”

    “……”花重锦头一次被人这般捧着心般看重,她明白这小孩的意思,她觉得年轻真好,还能这样冲动的去为一个人,只是被一个奇才仰慕其实也是一种负担,更别说她现在心里全是承泽。

    “我听顾远说,你今年才十七岁,我也正好满——”花重锦一时嘴快,差点把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年纪给说出来了,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花重锦的年纪,比男主大三岁,那也就是——她顿了顿说道:“二十五岁,也就是说我大你八岁,我看不如这样吧,以后你就叫我一声表姐,咱们,两不辜负。”

    扶桑原本还是满心期待,听她说完这话眼眶里的水意都要忍不住漫出来了。

    顾远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仰慕花重锦的人不在少数,能被她这般婉拒还认作弟弟的他是头一个,虽然顾远也表示很可惜想叹气,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伸手推了一把扶桑,催促道:“还不快叫表姐。”

    扶桑又委屈又不情愿的叫了一声:“表姐。”

    “既然叫了我这声表姐,以后在长信宫你就是我弟弟,他们看见你便当你是少宫主,不会有人敢欺负你。”花重锦偏过头对顾远说道:“扶桑是我弟弟这件事现在就通传下去。”

    顾远去办事了,小孩终于抑制不住漏出了些许哭腔,听得让人心疼,可是花重锦也没办法,表姐一叫那就是亲戚,亲戚是不能再肖想男女之情的,既然叫了,她自然要拿出当姐姐的样子教训他。

    “我听顾远说,你不肯见大夫?”

    “小人只是……”

    “医者不自医。”花重锦也不知道这小孩哪来这么大心性,直接开口下命令道:“大夫我带过来了,就在这看。”

    “在这?”扶桑看了一眼花重锦,他紧张的握起右拳,请求道:“您能先回避吗?”

    “你是在教你表姐做事吗?”侍女给椅子垫了软垫,花重锦稳稳地坐下盯着他,既然是表姐,看顾一下弟弟无可厚非,她还等着给这小孩换完药就去看看承泽,他们相处了三天,还不知知道对方的年纪有些奇怪。

    “脱吧。”

    扶桑咬着下唇,强忍着闭上眼睛,用右手脱去了衣裳。

    衣衫褪去,少年削瘦的身体上满是血红鞭痕,右肩被重重的烙上了巴掌大的“罪”字,左手手筋被利刃割断伤口狰狞可怕。

    少年在执念之人面前露出了他认为十分丑陋的身体,难言的苦涩顺着眼角落下。

    药王山严进严出,花重锦是真没想到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泪珠滚落面颊,原本敷衍了事的她此刻实在是于心不忍。

    喜欢一个人却要承受这样大的痛苦吗?

    “对不起,对不起。”扶桑实在无法面对在花重锦面前这样难看的自己,他痛苦的抱起衣服想要离开。

    “扶桑,不必难过,这是你送给我的荣耀。”花重锦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希望能用温暖来消除他的苦涩。

    “有您这句话,扶桑死而无憾!”扶桑把脸埋进花重锦的肩膀紧紧地抱住了她,温热的水意再无法停止,他极力的忍耐,还是忍不住抽噎出声。

    小孩哭的正伤心,花重锦也不好这时候推开他,想着先哄一会等大夫把药配好再顺势推开他去上药,如此一来行云流水,谁也不尴尬。

    大夫出去配药了,再次推门进来的时候,花重锦一听到声音恰好推开扶桑,可她没看到刚进院子正好看到这一幕的承泽——脸色又黑又绿的承泽。

    在他眼里,花重锦推开扶桑的动作无比巧合又心虚至极!

    好心来找她想给她送双鱼环佩,本想着要是她有诚意一点,自己也不是不能陪她去,可没想到她竟真的去选长得好看的小男孩了!

    这才多久就跟别人搂搂抱抱到一起去了!

    这女人!嘴上行为全然是两套做派!

    承泽气的转身就走,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要理会这个花言巧语的女人了!

    苦闷的承泽漫无目的的散步,他很轻易的就甩掉了身后紧跟着的侍女。

    长信宫依山而建,虽是春寒料峭,可是压不住青芽冒头,他站在陡坡前看着碎石嶙峋发呆,一直到日头西垂,握了很久的掌心终于还是松开,双鱼环佩落下陡崖当即消失不见,他想这次,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

    花重锦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信了!

    这三天就当做了一场梦,一场虚假的美梦!

    ……

    扶桑的身体被仔仔细细的上了药,雪白的纱布缠在他削瘦的身体上叫人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呀,还是说这里的饭食不合胃口?”花重锦见他瘦的骨头都出来了,心里想长信宫的伙食不差呀,怎么这小孩饿成这样。

    “不是。”扶桑赶忙解释:“我——我的身体被种了蜉蝣,不是很有胃口。”

    蜉蝣这味毒药可谓恶毒至极,初种下时只会慢慢蛰伏,可是一旦发作,它带来的是永世无法摆脱的折磨,普通人若是被种下,只怕在第一次发作时就受不得折磨自尽了。此药发源于长信宫,因为太过阴毒,所以花重锦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药全毁了。

    “你有法子解吗?”花重锦其实并不抱希望,长信宫自己制作的毒药自己都无法解。

    “有。”扶桑唇色惨白,可是自打他见到花重锦,她便一直在关心自己,他忍不住弯起嘴角,觉得自己所受的所有折磨都是值得的。

    “很难?”花重锦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可是这小孩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她作为人家表姐,只得打起十分的耐心问他。

    “嗯。”扶桑道:“但我有办法。”

    “既然有办法,那你就更应该多吃一点,吃壮一点,不然怎么有力气跟蜉蝣打持久战!”花重锦实在是没力气再问他是什么办法,等他穿好衣服便直接道:“中午跟我一起吃吧,我看着你,你要是吃的比我少,我可不饶你。”

    扶桑清隽的眉眼染上这一整年最幸福的浅笑。

    午饭提前吃了,她想着承泽三餐十分有规律,这时候就算叫他他也不会理会自己,便吩咐小厨房等到了午时重新做。

    花重锦除了看着扶桑好好地吃够了她满意的饭量,还指了侍女专门照顾他的身体。

    “以后每顿必须吃这个量知道了吗!”花重锦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便起身道:“还有一个多月我们就出发去烟阳了,到时候你要是没壮一点,我可不带你去了。”

    “我一定不会!”扶桑赶忙保证。

    “行了,我知道了,好好养身体,我这阵子实在太忙了,不一定有时间能顾得上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花重锦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走了。”

    扶桑远远地看着她离去,直到红色的裙摆消失在拐角处,他暗暗发誓一定不让她失望。

    ……

    一下午的时间,花重锦都在同方唐关起门来不准任何人打扰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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