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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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哎,没事,小栗儿,父亲和你一起玩。”

    白微澜立马笑着走近,蹲下,一脸慈爱的拍拍孩子身上的雪渍,“你爹爹也是担心你受寒才不让你玩的,不过有父亲在,绝对不会让雪融在小栗儿身上。”

    小栗儿立马抱着白微澜脖子,软乎乎的小脸眉开眼笑,“父亲真好。谢谢父亲。”

    白微澜朝宴绯雪挑眉,眼里满是得意。

    宴绯雪:……

    他进门转身,然后拿出来一个扫帚。

    脸色看不出喜怒,朝院子里的白微澜走去。

    白微澜浑身紧绷,不会被他激怒,要打他吧。

    还手是不能还手的,但是被一个哥儿拿着扫帚,追着院子打也很丢脸。

    就在白微澜一脸纠结时,宴绯雪从他身边经过,朝后屋檐走去了。

    后屋檐背面靠土坎,和屋檐形成一条天然巷子,两边出口再用芦苇围着,上面搭些枯枝茅草就是一个鸡窝了。

    昨天雪还未融化,今天雪又不见停,茅草顶上积满肥厚一层白雪,把顶梁芦苇压弯了个弧度。

    宴绯雪原本是打算站在土坎上扫茅草顶上的积雪,但土坎积雪太厚模糊了边缘,很容易踩空或者滑跤摔倒。

    他看了看,还是打算搬一个木梯子,搭在屋檐上,踩着梯子扫茅屋顶上的雪比较好一点。

    “放鹤,过来给我扶下梯子。”

    “哦哦,好嘞!”

    白微澜见放鹤屁颠颠跑过去,他也跟了过来。

    屋檐下的小土沟被屋檐水长久冲刷,露出坑坑洼洼不平的凹凸,黄色的石子上也布满了青苔。

    木梯子就是搭在这小凹槽上。

    放鹤双手扶着木梯在原地压了压,然后宴绯雪就拿着扫帚踩着木梯上去了。

    宴绯雪用手扶着木梯,一手拿着扫帚对茅草顶扫雪,身体前倾,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白微澜过来就看到这一幕,他道:“别因小失大,摔了人。”

    放鹤瞪他,“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知道这个鸡圈要搭多久吗?光芦苇就砍了四天,别说再搭这个茅草顶了,还是请了人搭的。”

    白微澜道,“既然这个鸡圈这么重要,扫雪你也能干,为什么不是你上,他在下面扶着?”

    “因为燕哥哥怕我摔着,不让我上。”

    “这不就得了,你自己怕摔不敢上,在下面喊着鸡圈重要,哪想着担心上面人的安危。”

    “你!”

    放鹤气结,就这么没一下没注意,木梯脚滑过石块,一个摇晃偏移,木梯上的宴绯雪身姿摇摇晃晃。

    放鹤惊得头皮发麻,大声尖叫想要扶稳木梯子,但是宴绯雪已经踩空闪腰掉了下来。

    放鹤吓得呆怔了,耳朵嗡嗡的。

    “咔嚓——”骨骼脱臼的声音响起。

    放鹤背后爬上刺骨冷汗,眼前一团人影。

    他眼睛聚焦回神,只见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跑过,来接住了燕哥哥。

    “幸好幸好。”

    但下一刻,木梯子沿着屋檐彻底滑倒,瞬间朝白微澜的后背砸去。

    “嗯~”

    白微澜被砸倒的瞬间双手搂紧了腰。

    他倒在雪地,头晕目眩的,抬眼才发现自己还抱着宴绯雪。

    而宴绯雪正双腿跨在他身上。

    白微澜想骂娘的冲动都有了。

    这恶梦一般的姿势,竟然在青天白日重来一次。

    那夜,身上的人一身红衣轻佻浪荡。

    此时,冰肌玉骨的宴绯雪眼里是担忧关心。

    这是他新的勾人手段?

    “你还好吧?”

    宴绯雪蹙眉,看着痴痴游神的男人,莫不是磕到后脑勺了吧。

    他想起身,腰间却一紧,低头就见腰间的双手收紧了几分。

    “莫不是傻了?”宴绯雪抬手准备捏他鼻子,却被人打开了手。

    “起开!”语气满是厌恶不满。

    宴绯雪对于男人态度的转变没放心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沫。

    他准备伸手拉人,白微澜无视避让,自己撑手起身了。

    只是看着右手臂有些僵硬,像是脱臼伤着了。

    放鹤也发现了,“你手臂没事吧?”

    “没事。”

    白微澜左手臂动了动,右手臂僵硬的绷直,给自己正了正骨,脸上冒出了细汗,神情却看着没事人一样。

    “真的没事吗,我都听到咔嚓声了。”放鹤怀疑道。

    “这能有什么事?就他那身板,我接两个绰绰有余。”

    “没事就好。”宴绯雪道。

    宴绯雪看着白微澜背后滚满了雪沫,“别动,你背后的雪,我给你拍拍。”

    柔声入耳,白微澜胸口忽地一跳。

    “不需要。”

    他面色极不自然,扭头就走。

    刚才千钧一发之间着急接人,他脑袋空空,跌落的人影在他眼里无限放大。

    他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双臂间,一定要接住这人。

    恨意太深,满眼都是这个人。

    刚才错乱慌忙之际,他的唇角擦过一抹温热,入眼是那抹雪白的侧颈。

    现在回过神来,他才嗅到自己领口上残落的胭脂味,是香甜的。

    白微澜越想心里越燥,越燥越烦,越烦越热,耳朵不知不觉泛红了。

    “父亲!”

    小栗儿见白微澜失神走来,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别扭。

    他跑近抱着白微澜的手臂,担心道,“是不是爹爹说父亲了,不让我们玩雪啊。”

    右手臂突然被一番拉扯,白微澜没忍住嘶了声,侧身避开道,“没有。”

    他一侧身,小栗儿发现满背的雪沫。

    “父亲蹲下,我给父亲拍拍雪。”

    “小栗儿真乖。”白微澜蹲下道。

    “父亲也好乖哦,和大黄一样乖。”

    白微澜侧头一扫,一旁大黄也蹲在地上,背后毛发里还夹着雪沫……

    大黄感受到打量的视线,然后浑身像是滚筒甩毛似的,一抖一抖地,把后背的雪溅的到处都是。

    尤其白微澜的脸上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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