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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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度,大家知道那块地方。

    “不就是王玄策一人灭一国的地方吗?”当一位皇子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灵堂里弥漫着一股很怪异的沉默。

    他们已经彻底品味出来了。“大明正统在印度”,这句话中的浓浓嘲讽意味。

    【上述结论是一个较为笼统的概括。

    实际情况复杂的多,甚至可以说便是放在明初这个较短的时间范围内,明朝政府面对的土地情况都是动态变化的。

    朱允?的建文新政有一条,是减免苏松等地重赋。其实这个“重赋”,应该特指“官田重赋”。请看宣德5年秋粮的直观数据:

    松江府,官田84.52%。产出了94.16%的秋粮。

    苏州府,官田62.98%,产出了95.47%的秋粮。】

    对于这点,在很早以前,大家都已经听过了。

    那可是光幕第一次出现呐!愚蠢的他们,还对着这光幕顶礼膜拜!朱棣凉凉道:“也是朱允?好名声的来源呐。”

    郁新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道:“镇江府、宁波府的官田都比民田低很多,湖州府、嘉兴府应在

    四分之一(24.62%、26.82%)左右,常州府更是仅七分之一(14.64%),和苏松并不完全一样。#34;

    见大家的目光全投向自己,准备听自己的高见,他又忙道:“不过官田仍是产粮过半数,占地少更突显官田赋税重。#34;

    【他会这么做,大抵是王叔英等人的官田、民田税率不一的建议令他深有所感,于是虽没有采取具体分田的均田制。

    但采取了“均赋税”。】

    郁新问道:#34;怎么个均赋税?官田里,不同的田亩,税也是不同的。如果都均了,粮总要征到一个数,这些被分拨到民田头上,民田的总亩数却总是瞒报。如此下去,民田百姓之重亦是严苛!#34;

    朱元璋生气道:“那卷尺为我摄宗孩儿清丈田亩一事提供便利还被特意提出。可见大明以后,天下黄册之编纂又是疏于管理,不知有多少埋没之地!朱允?,你和老四打仗打的那么欢,能有时间去编黄册?#34;

    朱棣本来还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最后一句话,突然嘎住。……呃,爹你这个笑话,倒是很通地府

    。

    【同时,他取消了内库里专门设置收纳罚没财物为主的“脏罚库”。??PS:明初,即朱元璋、朱棣时期的内库和未来的内库是两个概念。

    朱元璋认为“人君为天下之主,当贮财于天下”,“人君以四海为家,因天下之财供天下之用”。

    所以明初的内库名为“内库”,实际上基本就是公共财政,公与私的界限非常模糊。户部、工部皆对一些内库有管理权。

    内库更像是分门别类的各自储藏什么东西,各自分发什么东西。

    朱棣也随老爹,说“内库所贮皆天财,待赏有功,虽朕不敢妄费”。彼时内库主要用于赏功,对象文武百官、将士、百姓均不等。

    朱允?不可能立刻改变内库性质,所以这里的脏罚库也当视为公共财政。】

    这时候,画面上突然闪出了那张“嘉靖名场面”。正是一位穿着道袍的人,在双手挥舞着说:“都是朕的钱!”

    所谓高低,正是对比出来的。

    刚刚被那光幕说出了自己正面施政理念的老朱和朱棣,正在品味自己的崇高和无私。恰巧,又见到了这道德洼地的有用垃圾。

    当时,便是高傲冷笑:

    “看这袭道袍,想是那嘉靖了。这等私自利的小人,说什么都是自己的钱,那钱,是你的吗?是大明的!#34;

    这时候,朱?突然补了一句:“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好像是电视剧演的,不一定是真的。对了,徐阶就是这嘉靖时期的吧,可是占了四十万亩地呢。#34;

    朱元璋反射性怒道:“什么?徐阶!都是朕的钱!”

    大家:#34;……#34;

    他们默默的看着朱元璋。老朱咳嗽了一声:#34;……都是大明的钱。#34;

    【Up认为,这两件事应该连起来看。

    显然,松江府那高达84.52%的官田,绝不可能都是宋元时期遗留下来的,都是朱元璋多年以来兢兢业业罚没富户的成果。

    他不是一直罚。

    洪武3年2月,朱元璋召集天下富民,威胁道,我是你爹,立法定制,使得富者保其富,贫者全其生。你遵纪守法,就是大大的良民,若和昔日一样(横行乡里),

    就不是良民。

    啊,他此前已经大量迁徙了一批富户,这次也是借着接见之名,顺便翻富民们的保险柜,看看你们藏了多少money和田,纳税能力如何。

    然后敲打完这群幸存者后,在洪武4年,提出了“以良民治良民”的方针。简略的说,他把中小地主选为粮长,让他们代替官府征税。又默认中小地主可以担当承包商,管理、经营部分官田。】

    老朱纠正了下:“咱说是,‘朕为尔主’。

    其实私心里,他是觉得这光幕形容的好,自己作为天下的爹,翻翻底下那些鬼头鬼脑子民的钱包和账簿,怎么了。

    这岂不是理所应当之事。

    “还有那迁户。”老朱摇头,#34;这也值得拿出来白说一回。汉武帝故事而已。#34;大家嗯嗯点头:“是的爹,你去年还迁了5300富户到应天府。”老朱评价:#34;咱倒是想得短浅了点,应该把他们迁到北平去才对。#34;大家:#34;……#34;朱棣很是感动。

    【很典型的拉一派,打一派。

    在谁是我的敌人,谁是我的朋友这个最基础的终极问题面前。他认为大地主该死,中小地主可以拉拢。

    这个举措无疑缓和了当时因为大量没收私人田地这种“打土豪”引发的社会矛盾。帮助政府以一种不彻底的土地改革方式,迅速完成了对土地的掌握。

    快是快了,后患无穷。

    且不说并非垂直的粗放式管理,让明朝政府对国家的掌控力并没有落实到基层。

    也不必提前文描述过的,那些地主们模糊官田、民田的性质,干名为官田、实为民田的勾当。或是粮长们上下其手,肆意盘剥百姓。】

    老朱面色一变,目光犀利且阴沉:“是啊,那群粮长……”老朱对粮长的恨是非常深刻的,他还把那些人的罪行写进了大诰。

    “邾阿仍,本该收粮1万石,却另收了3.7万石米,1.12万贯钞!逼得百姓不但抵押房子、衣服、布匹,便是连锅灶、农具、水车都抵了!更有可怜者,卖掉了牲畜来缴税,实在是罪该万死!#34;

    朱棣道:“可是,爹你洪武15年裁去了粮长,又在洪武18年重设粮长。你到底是没找出更好的办法来代替粮长制。#34;

    朱元

    璋张了张嘴,半晌没能憋出话来。

    他记得,洪武18年的那个吴江县粮长陆和仲,本该是让他去调查当地水患灾情,他没有去,最后灾民们根本没有遭到救济。

    他把他归入了胡惟庸的党羽,惩处之。

    胡惟庸…

    胡惟庸……

    仔细想想,老是提胡惟庸的自己,竟显得像是除了做类似“朕乃尔爹”的警告,一无是处之了!盖因,他重重惩罚粮长,也是存着以儆效尤的想法,最后还是得依靠他们。

    总不能说,他根本不相信所有“中小地主阶级”吧?

    【最关键的其实是,明朝没有在土地改革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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