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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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南宫骛和徐不疑到了陆宅门前。

    虽还未彻底入夜,但灯楼已高挂于旁,将陆宅门前道路映照得亮同白昼。宾客三两成群,如云而至,迎宾的仆从忙得脚不沾地。

    早有专人等候在门前,看到南宫骛二人,便立刻迎接上来。

    南宫骛和徐不疑随陆家家仆步入陆宅,此时外院早就坐了许多人,觥筹交错、坐起喧哗,远看去一片灯红酒绿的繁华热闹景象。

    然而南宫骛要去的并不是这里。由着这仆从带路,他们越过外院,从旁穿过庭院廊桥,径直往正主厅走。赤泉城天高皇帝远,陆家奢豪,也不管僭不僭越,将一个宅院修建得如王公府邸一般,他们光是从外院走到那内厅,都足足走了一炷香时间之久。

    这内厅和外院的散席自然不同,厅内装饰更为华丽,席面也更漂亮,服侍人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也明显与外院有别。和热闹的外院相比,这里清静许多,放眼看去只有四张宴桌,统共不过几十个客人。

    仆从将南宫骛引到最中间的宴桌旁,躬身道:“南宫少侠还请在此稍坐,大少爷顷刻便至。”

    南宫骛一来,便引起了厅内所有人的注意。

    能被带到这里的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彼此都是眼熟的,这时新来了两个眼生的,且又十分年轻,自然有些意外。

    大人物们抬头挺胸,摆好了架势,等着南宫骛主动上来寒暄拜见,却不想南宫骛却如同没看到他们一般,自顾和徐不疑坐下了。

    南宫骛如此不给人面子,闹得一张桌上霎便静默,气氛叫人尴尬。

    江湖人很讲究尊卑次序,那当着主位的桌子坐的都是陆家最看重的客人,见南宫骛和徐不疑竟然能坐那位置,有人禁不住说起了闲话。

    “这两个年轻后生又是什么人?之前怎么不曾见过?”

    “许是今年武会上冒头的新人?”

    “今年武会才刚开始,哪里有那么容易出头,而且论资排辈,也没有坐这么前面的道理。”

    “长得倒是有些像是……”

    “你认得他?”

    对方小心道:“你们难道都忘了,他就是南宫骛啊!”

    一时间,那议论的人都压低了声音。

    “真的是他?”

    “三年前我也见过他一面,只是如今大变了模样,险些都没认出来。”

    “他怎么来了这里,他不是早就离开赤泉城了吗?”

    “没有吧,我之前仿佛还曾听人说在酒楼里遇见过他,只是已不怎么和江湖人来往了。”

    “我记得当年他十分风光。”

    “那自然是,能败了贺危舟,就同读书人中了进士一样,那叫一个一步登天。”

    “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不过弱冠便能和一干武林泰斗平辈相称,你说几个人能有这本事?”

    “可他又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倒是有听到一些传闻,说是他沉迷黄老之术,不思进取,荒废了武功,早就不是当年的剑鬼了,你们没注意到,他今日都没有佩剑么……”

    “……”

    正议论得热烈,又有人提到了徐不疑。

    “那他身旁那个女子又是谁?他坐那位置就算了,那女的凭什么?”

    “江湖上有名姓的女侠都是有数的,我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

    而不管旁人如何议论,南宫骛和徐不疑置若罔闻,只管安静端坐,与旁人可谓是泾渭分明。

    此时却不知从何处站出来一个少年,冒冒失失地撞到南宫骛座位旁来,他双手举着酒杯,也不敢靠得太近,一双眼睛看着南宫骛炯炯发亮,道:“南宫大侠,我仰慕你许久了,特来敬你一杯。”

    这小子身量还未长成,看着约莫也就十五六岁,黑瘦精干,看着就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帮闲混混。但南宫骛知道他肯定不是,想要在外院散席混酒喝很容易,但必须是陆平川亲下帖子才能进这个内厅,这小子能站在这里,就证明他一定有几分本事。

    见南宫骛并不搭理,那少年也不尴尬,笑笑说:“那我先干啦。”便干脆地一口把酒喝了。

    南宫骛斜睨了他一眼,问:“你是谁?”

    他仰脸一笑,道:“我姓焦,排行六,别人都叫我小六,去年才来的赤泉城,还没闯出什么名堂来。南宫大侠,我很早就听过你的故事,你十六岁出山,十八岁击败剑魔贺危舟,至今无一败绩,我、我……我实在是钦佩得很!”

    徐不疑侧耳听到几句,对南宫骛道:“你很有名。”

    南宫骛似笑非笑:“不值一提。”

    那焦小六却说:“哪里不值得一提了!南宫大哥这战绩,那可叫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别说这赤泉城了,便是数遍全天下也没有人能比得上!”

    他这声音着实有些大,引来了不少注目。

    “奈何伤仲永,往日再厉害,现今也不过如此……”在旁人琐碎嘈杂的说话声中,忽然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

    之前无论别人如何议论,南宫骛都不曾给个眼色,使得这些人说话越发过分了。这次听到了这句,南宫骛突然目光一冷,眼神如刀一般看了过去。

    见他一动,那人还以为要被发作,吓得猛往后一退。

    却不想南宫骛并不是要发怒,只是舒展了一下手臂,侧头唤了一旁的侍从:“倒茶。”

    南宫骛状若无事,而之前那人却连冷汗都流了下来。他左右看看,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可那不自觉的戒备已然不打自招。这般的窘态叫他觉得丢脸至极,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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