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听墙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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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是叶云帆。”
总归是见说开的，小叶哥哥很自然地行了自我介绍。
“也是你见到的那只小章鱼。”
“章鱼？”
年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于是叶云帆只能无奈解释，
“好吧，就是小水母。”
“噢！”
不过为什么把水母喊成章鱼？
十五不理解，但是他的重不在这里，而是叶云帆的身份。
“那你你是半异种？”
十五听过半异种的存在，但是描述中那些半异种更等同于异种，只是残留一人类的意识。
而不是像叶云帆这样几乎跟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
“对。”
叶云帆已经在十五前暴露了个彻底，所以也没什么隐瞒的必，所以干脆头应下。
接着，他迟疑片刻，是询问了一句。
“十五，你今年多大？”
年愣了愣，没想到他会第一时问这个问题，但年龄并不算是什么重的信息，于是回答道：
“十八岁。”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
“过个月就十九了。”
嘶
叶云帆表情不变，却在内心倒吸一口冷。
好小！
竟然才刚成年。
他们几乎整整差了十岁。
这个特别的年龄数字，让叶云帆自动将十五代换成了高三生。
接着，他就越发觉自己是个禽.兽。
理智值的丧失不会让记忆丢失，所以叶云帆记很清楚自己当时做的事情。
“怎么了？”
十五注意到了叶云帆奇怪的情绪。只是他完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奇怪是因为自己的年龄。
在十五的自我认知中，自己早就是个成年人。
或说，十五没有一个具体的成年概念，他对自己的认知是一个合格的，成熟的，能够完成探索沦陷区任务，以及斩杀王种任务的强大异变。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谁规定一个准确的成年界限。
在极大的生存压力下，即便是十三岁的小孩也已经算是一个劳动力了。而十六七岁的孩子，也已经可以成为战斗力入队伍，探索沦陷区寻找生活物资和武器物资。
“没什么。”
叶云帆脑子乱糟糟的，他干巴巴地回答道，
“就是觉你好小，呃我我十八岁，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喊我小叶哥”
但没说完，叶云帆就觉这话有不太对。有一种中年男人诱骗小孩的感觉。
“没什么，你直接喊我名字吧。”
“”
十五没说话，就盯着他看。
对十五而言，哥哥是很亲近的称呼，只有和他血脉相连的十七会这么喊他。
于是，一股无言的尴尬就在人之蔓延。当然，主尴尬的人是叶云帆。
他想了想，又认真给十五道歉，
“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我吞噬了太多异种的肉，所以脑子不太清醒，做了一些呃比较冒犯的事情。所以一直不知道怎么见你。”
“”
十五一愣。
他完没想过叶云帆会道歉，也没想过对方躲了他这么久竟然只是因为这个理由。
只是因为觉冒犯。
冒犯？
这个词很新，十五没怎么听过，但他大概能够理解里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对方的一句话，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十五能够准确地描述的话，那应该是感到人尊重的舒适。
“没事，没关系。”
年的回答听起来也干巴巴的，
“我不介意。”
“？”
不介意？
这次换成叶云帆愣了愣，他觉本该是非常冒犯，甚至带着亵玩意味的举动，对方竟然不介意吗？
或只是没能表达清楚？应该是表达原谅，只是没选好用词吧。
“噢，那那你不吃东西？”
叶云帆看了眼垂落的夕阳，在已经是饭了。
“好。”
十五头。
于是，小叶哥哥支了个小灶，吊起铁锅开始做饭。小时候他在村里经常给弟弟妹妹做饭。
比如用砖头搭个土灶烤花生，比如挖个土坑烤红薯玉米什么的。
所以这些东西对叶云帆来说很简单。
他煮了鱼汤，烤了些贝壳肉。就是这里调味料缺乏，只有海盐。
十五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有人给他做饭吃，这种感觉很新奇。
一边做饭，叶云帆一边开启了话题。他没忘记自己把人救回来的最初目的，是为了获取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
“十五，你为什么会异种追杀？”
“我的队伍探索沦陷区，遇见了完孵化的C级王种。”
“沦陷区？王种？”
这都是叶云帆没听过的词。
十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随即想到半异种污染之后，可能几十年之后才会恢复理智，加上叶云帆一直住在海外，不知道一些事情也很正常。
“就是旧日时代沦陷的城市，叫做沦陷区。”
十五一一跟他解释什么是异度位，什么是王种，蜕变和异种溃散潮，按照污染指数多行等级划分，以及异变，半异种和异能。
有这个世界的格局。
“如今的人类基本都以小型基地聚居。其中最大的有三个。中央基地，熔北基地，南方基地。我就是来自熔北基地的异变。”
这些都不是什么机密信息，只是一些常识。所以十五没什么保留，部都跟叶云帆讲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了根小木棍在地上画了画三个基地的大致位置。
“熔北？是哪个rong字？”
叶云帆随口多问了一句。
“”
十五忽然低下头，似乎有些感到难堪，
“我不知道我不太会写字。”
“”
这是叶云帆没想过的答案，作为从大山里出来的孩子，他很能对这种事达到共情。
“没关系，如果你想学，我可以你。”
叶云帆给他盛了一碗汤，里有很多鱼肉。
“喏，先吃吧。”
他先用油炸了一下，去了腥，然后才煮的，加一些小菜，闻着很香。
十五一般都是吃压缩饼干，或腌制过后能把人牙咬崩了的熏肉，或就是炒。很吃到这种热乎乎的，做的菜肴。
不过这十几天里，倒是吃很多。
“好。”
年动作僵硬接过，他没立刻吃，而是悄悄看了叶云帆好几眼。
这个时代的育成本很高，只有数人能够有学习的机会。像十五这种专门培养出来作为武器的异变，是不允许接受育的，因为那样会让他变不好掌控。
身体用限制器禁锢，思想用愚昧封锁。
人，就可以变成工具。
吃过饭，十五主动洗了锅碗。又用海盐漱口，行一番简单的洗漱过后，才亦步亦趋跟着叶云帆回到了山洞里。
晚上十五睡贝壳床，叶云帆就变成小章鱼睡罐罐。
比起贝壳床，他更喜欢罐罐。
每天都换不同的罐罐美人睡。
小叶哥哥说写字，就立刻付诸行动。他找了块石板刻拼音表，烧过的木棍就是笔。
十五其实有一基础，他原来跟着小爷学过一些，但是后来他总是跟着出任务，么在打架，么就在养伤，就没时了。
他几天时就学会了拼音，紧接着，就开始学一些简单的字。或许是异变的体质原因，十五对手部肌肉的控制力极高，没几天就写像模像样。步迅速。
“叶云帆，你的名字怎么写？”
“唔，这样。”
叶云帆拿起一块石片，在墙上刻。他的字很好看，端方隽秀，很大。
想了想，他又在旁边刻一个十五。
“这是你的名字。”
比起叶云帆三个字来，十五就太简单了。
但论好看，是叶云帆这个名字好看，好看又好听。
时流逝，叶云帆开始准备去大陆的物资，比如衣服，食物，武器。
其实吃的东西他不太需，主是给十五的。
叶云帆虽然已经大概了解了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但他仍旧需一个向导。
十五就是很好的选择。
对方的性格单纯又善良，而且很聪明，对外的世界很了解，拥有丰富的经验和强大的武力值，而且也不是玩家。
最重的，他们在的关系也很融洽，至是可以彼此信赖的。
于是叶云帆打算暂时跟十五一起。
一个月的时里，他一边准备物资，捕杀异种提升实力，一边十五写字。之前过分沉默寡言的年逐渐开始变爱说话。因为他发叶云帆很喜欢听外的事情。所以绞尽脑汁跟对方说。
“我有个妹妹，比我小三岁，她叫十七。”
“真的吗？她一定很可爱。”
叶云帆是个很好的倾听，也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因为他很会说话。十五非常喜欢这种倾听认真注视的感觉。
叶云帆除了他写字之外，会讲一些故事，比如三国演义。
这个时代不适合童话，也不适合一些温和的导小孩礼貌善良的故事。
所以叶云帆思来想去，觉三国演义最合适。
刚好，这个世界也有三个基地。
十五听似懂非懂，但大部分时他是不懂的，他单纯只是喜欢听叶云帆的声音。
某一次外出搜索，叶云帆带回来了一个小小的拍立相机，有盒相纸，保存完好，能用。
因为叶云帆自己是不喜欢拍照的，所以他就把东西当做玩具送给十五拿去玩儿了。对方似乎很喜欢这个玩具，爱不释手，每天都背在身上。
咔嚓！
太阳落山的时候，叶云帆仰躺在礁石上懒洋洋泡着温水浴。不意外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他很无奈，但也只是说：
“十五，你这么拍下去，相纸用完了”
年没回答，只是拿着照片欢快跑远了。
一个多月过去，叶云帆和十五准备好了返回的物资。
小叶哥哥又捞了一个大蚌壳出来，当做小船，然后他控制了一群海豚大小的怪鱼，将它们奴役成免费的发动机，朝着大陆的方向游过去。
可惜罐罐不能部带，叶云帆就只拿了一个玻璃小罐，
【呜呜呜，罐罐美人！】
【罐罐美人！！！】
小触手们哭很伤心。
叶云帆带上了他那一小箱子的黄金。毕竟出门在外，钱带够。
剩下的就是一些衣物，有干制好的鱼肉。
四个小时后，他们上了岸。
这里就是当初十五掉下来的沦陷区附近。
人类存的聚居地没有临海的，只有沦陷区临海。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只C级王种，十五的队伍也万万不会深入到如此靠近大海的地方。
叶云帆不意外看见了巨大的，倒塌的大型建筑残骸。
无数怪异的巨木丛生，藤蔓缠绕。就像是纪录片里的热带雨林。
“那些，就是化种。”
十五给叶云帆指了指上某处。
这时候他看见了一只约有三四岁小孩大小的虫子。
是细长的，墨绿色的，有像是螳螂。
后背长着类似于飞蛾巨大薄翅，额头伸出只蜗牛般的触角，触角尖端膨大，像是眼睛。它正在啃咬一只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尸体。
怪不之前十五将叶云帆认作是化种，原来化种跟地球上原本的动植物外形很相似。
十五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四周遗留的痕迹。
“我队伍里的车应该留下了几辆在这里，只是似乎人开了。”
如果光靠腿，或许好几个月才能出沦陷区。而且他们身上各背了一个大包，如果有车子的话就会方便很多。
“痕迹很新鲜，应该就是这天的事。”
十五入沦陷区之后，整个人的质都变了。跟叶云帆脑补的稚高三生截然不同，倒像是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骁勇战士。
叶云帆没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你好厉害。”
小叶哥哥夸人从不吝惜。
“”
十五严肃的表情一顿，不自然别开眼，
“那那吧，我们找过去看看。”
“好。”
叶云帆是不会追踪这些技能的，所以他就干脆跟着十五。这里似乎清理过，发生过枪战，所以他们并没有遇见什么可怕的异种。
天色渐暗，差不多午夜的时候，他们逐渐看见了火光。那是一栋废弃的大楼，但是一楼很稳固，于是作为了临时据。
“找到了。”
十五拉住叶云帆，没有贸然靠近。在沦陷区里，异种很危险，作为同类的人类也很危险。
“在那，那是我们队伍的车。”
十五给叶云帆指了指停靠在旁边的那辆黑色的汽车。
但很明显，这波人不是十五的同伴。
他们只是捡了物资。不过在把车回来很不实，叶云帆的打算是买回来。因为他们在的确需一辆车。
只是在没有通用货币，大家都是用物资交换，或就是黄金。
黄金他们有很多，但是太过露财就容易招来豺狼。
就在人暗中观察的时候，忽然有个男人偷偷摸摸了出来。
一个人搂着另一个人的腰。
叶云帆顿时觉很奇怪。
如果是男女好，但偏偏是个男人。
十五一愣，已经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他喉结微动，拉了拉叶云帆的袖子。
“我们换个地方。”
“为什么？”
叶云帆虚心请，他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所以很听十五的话。
“他们干嘛？”
“”
十五不知道怎么说。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近了，差不多距离他们十几米的样子。
他们躲藏的地方是一片坍塌的建筑废墟角落，竖着墙，很隐秘。
叶云帆看见那人鬼鬼祟祟巡视一圈，似乎在确认有没有人。
“？”
接着，他们就开始激烈地亲在了一起，同时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脱裤子的声音。
“！！！”
卧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十五拉着他说换个地方了。
叶云帆震惊了。
他对世界的认知停留在代社会，完没想过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竟然会有人干这种事情。
“”
但十五并不意外，仿佛早就料到。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代，性/欲是发泄情绪和压力成本最低，也是最直接简单的方式。
那个高个的男人把矮个男人推到了一个大块的水泥断柱上，一把抬起对方的腿，压到肩膀，然后急切地继续亲吻。
我靠！
这熟悉的姿势
叶云帆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他完不敢去看这一刻十五的表情。
叶云帆好想逃，疯狂想逃，最好马上消失离开，消失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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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那个男人距离太近了，稍微有异动就会发。
于是最终，叶云帆只能跟十五躲在这里，迫听墙角。
很快，难以描述的声音就很清晰地传了出来。
什么好深，用力，太大了，哥哥好棒。
“！！！”
救命！
叶云帆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立刻捂住了十五的眼睛，但觉不够，又慌乱去捂住对方的耳朵。
小孩子哪里听这些！
叶云帆真的太后悔刚才没有立刻听十五的话，马上换个地方。
他压低声音，紧张叮嘱：
“别听，别看。”
“”
十五其实心中毫无波澜，大尺度的他都见过。
但年想了想，是伸手去抱住叶云帆的腰，把头埋对方的外套里，贴到男人的胸口上。
砰砰砰，砰砰砰。
十五听见了叶云帆急促疯狂的心跳声，对方呼吸急促，似乎很紧张，浑身都在发烫。
他好像在害羞？
年无声翘起唇角，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嗯，确实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