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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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瓷碗中的汤还剩下一大半,闻熄问:“不吃了?”

    闻夏点点头,恹恹地躺着,就在闻熄拿纸巾给他擦嘴唇时,傅尧这个垃圾又不厌其烦地进门,手里一如既往地提着他那一堆破东西。

    傅尧将盒子里的糕点打开,温声道:“这是你一品食的糕点,上次你想吃但是没有吃成,这次我买来了,你···想吃吗?”他眼神期盼地朝闻夏望着,似乎只要他一点头,自己也能好受一些。

    闻夏没理他,躺在床上翻身背对着傅尧。

    傅尧动作变得僵硬死板,脸上故意讨好的笑容凝滞在嘴边,他带着点无措神情一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嗓音微微发哽,说了一句:“我取消了。”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含糊不清,但是场上的人包括闻熄都能听懂他的意思:订婚我取消了。

    闻熄冷冷哼过一声,“你眼睛没瞎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到现在都没看出来我弟弟不想跟你说话吗?”

    傅尧脸色难看到青一阵白一阵,自从闻夏醒来后整个人都仿佛变了,沉默不爱说话,看着他的目光总是无神,没有一点儿光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很疲惫的气息。

    傅尧性格比较差,对于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容易不受控制地发脾气,缺点的一面展露无余,在陌生人面前反而端着一副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样子。

    他知道闻夏很喜欢他,下意识觉得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对方都会受着,不会离开。

    傅尧其实也没想真的和别人订婚,当时家里人安排见面时互相都说好了,做做戏,当不得真。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傅尧看了一眼屏幕接过,电话那一边絮絮叨叨说着话,过了一会儿他沉着声说:“人都死了二十多天了,不火化还留着他胡来吗?这事儿你先办着,我哥那边我亲自来说。”

    “我哥”这两个字仿佛唤醒闻夏的神智,他后背一颤,背部的线条僵得宛若是用铅笔在白纸上潦草画过的直线。

    闻夏慢吞吞地从病床上坐起,动作缓慢地朝傅尧转过去,基本没说过话的嘴唇张开,发出两个又轻又涩的音节,好似一架坏掉的钢琴琴键在堵塞下发出的声音:“你、哥?”

    闻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宝贝你终于说话了。”

    傅尧见闻夏终于肯理他了,眸色一喜,忽略掉某些别的东西,只是一股脑地对着闻夏说:“对,我哥,就上次你看见的那个。”

    “谁、死了?”闻夏轻声问道。

    傅尧虽然困惑闻夏对这件事感兴趣,但还是知无不言,“就我哥身边养着的人,出意外坠湖死了,明明说不上是多喜欢,死了也没见他多伤心,算了不提这事,不是多重要的人。”

    他说完后闻夏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清明,继而又不肯再说话了。闻熄这会儿倒是真烦了,摆着手让傅尧滚,将人终于赶走后,看着闻夏毫无生气的模样,他心尖口又开始疼,动作轻柔地捻了捻他细软的头发说,“世事无常,别想了。”

    闻夏抱着被子重新躺下,见他闭眼呼吸均匀似睡熟了闻熄才走出病房,悄无声息地将门合上。

    几分钟过后,闻夏从床上掀开被子穿上棉拖鞋起身,即使过了近半个月,腿脚伤到的地方依旧不利索,脑袋发沉的感觉并未完全消退。

    闻夏动作宛若慢动作一般走到浴室,里面有一面宽大清晰的镜面,足够将他半个身子都照得一清二楚。

    他从醒来后没有照过镜子一次,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模样,只是偶尔在闻熄乌沉的黑眸里看见一个小小模糊的轮廓。

    镜面倒映出一个很清秀可爱的青年,眼眸是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眼珠圆润,干净得好像是刚出生的小幼崽,如果因为某件事而翘起唇角的话,两颊边上会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

    五官过于的陌生,就连记忆也不免带着混乱。

    温然这才认清自己,他死了,却又诡异地活在别人的身体里。这件事实在是过于的诡异,曾经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精神错乱。

    如果他活了,那么原来的闻夏呢?是死了吗?

    温然拼命地想着,脑袋那块儿又开始疼得厉害,仿佛用针尖在颅内不停地刺来刺去,他后背抵着发凉的墙壁滑下来,无力的颓唐感席卷全身。

    闻熄进来时看见病床上空荡没有人影,心慌意乱地四处找,冲进浴室看见闻夏坐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的血液恍若逆流,“乖乖,你坐这儿干什么!”

    温然没理他,又或者说他已经表达不出任何感情,他眼睁睁地看见闻熄眼睑发红,垂下脑袋不紧不慢说:“我不是你弟弟。”

    闻熄半跪下来,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手掌温柔地将温然的脑袋抵在自己肩膀上,“瞎说什么呢,你永远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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