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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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场皆是看好戏的心思。

    容牧背对着那些心思,可恶意却如有实质般穿透他的背,仿佛他是那十恶不赦之人,活该被万箭穿心。

    容牧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捏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只片刻便有血迹顺着指缝落下。

    他却像不知道痛似的,仍旧死死捏着拳头,身后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容牧的心也一片冰冷。

    他在朝凌宗的这些年活得还不如那只脏兮兮的猫。

    容牧自嘲一笑,却也并不想回头顺着那些人的恶意妥协,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然而下一瞬,清冷冷如泉般的声音叩击着他的心扉,温听寒的话隔着那么远飞入他的耳中:“你的意思是,本尊没有教好容牧?”

    血滴一滴接着一滴落入尘土中,隔得太远,温听寒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人的身躯微微发着抖,大约是气狠了,忍的辛苦。

    十几岁的孩子被人□□欺负还只能隐忍不发,难怪先入了魔。

    挑事的小弟子被温听寒点出来,连忙扑通一声跪下:“弟,弟子不敢。”

    温听寒站着睨了他一眼,神色冷漠,他从来不会给旁人一分多余的颜色:“容牧拜入本尊门下为亲传弟子,本尊倒是从未听你们喊他一声师兄,二师兄,这朝凌宗的规矩便是不敬师长吗?”

    萧凌风在清修尊者座下弟子中排行第二。

    萧凌风暗自翻了个白眼,温听寒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是心里这么想的,开口却是:“所有人,要么现在喊师兄,要么回去扣学分!”

    学分大过天,在场所有弟子丝毫不带犹豫地转身,朝着容牧齐声喊道:“容牧师兄。”

    挑事弟子管岐甚至还跪着,在温听寒面前不敢造次,也没站起来,就跪着转过身,所有人站着喊师兄,只有他跪着,他背对着温听寒,眼眸中满是狠毒。

    今日羞辱,他定要还给容牧那个小畜生!

    容牧自入门不曾听过别人喊他“师兄”,多的是“杂种”“野种”“狗”“杂碎”“小畜生”……

    他还是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那么多声“师兄”,虽然并非真心实意,而导致这个场面发生的人,温听寒正面无表情地破开人群朝他走来,正面的光打在对方脸上,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他的心跳忽然漏了两拍,温听寒……这是在维护他?

    还不等他将心里的这份怪异否定,温听寒已然站到了他的面前,那漠然的眼神仿若睥睨众生:“现在,轮到你喊师尊了,容牧。”

    温听寒看着容牧,神情是穿书以来前所未有的认真,他不是原身,他是温听寒,容牧今日喊他一声师尊,便是他温听寒的弟子,日后他会护他,教他,助他成神。

    然而他没有看到容牧的眼神霎时便变了,心中刚升起的那一丝希冀在顷刻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果然,什么维护他,温听寒这个伪君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拜入怀雪仙尊门下第一日,温听寒便给他立了规矩,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也是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怀雪仙尊立于玉阶之上,睥睨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能一脚踩死的蝼蚁,说的话也是那样冰冷无情:“既入本尊门下,便要守本尊的规矩,你听好了,第一,不许住在泽被轩,你依旧住在外门。第二,若有事唤你,稍有差池,别怪本尊的规训鞭不留情。”

    “最后一点,不许唤本尊师尊,你喊一次,本尊便罚你一次。”

    容牧跪在地上,仿佛雕塑一般,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他低着头只能看到纯白的衣摆从他眼前掠过。

    他又听见那人无情的吩咐:“方才大典之上你唤了本尊一声,今日小惩大诫,去院子里跪着,不叫你,不许起。”

    庭院落雪纷纷,积雪将地面覆上了厚厚一层松软的毯子,正值深冬,院子里单是站一会儿便让人冷得受不了,更何况跪上一会儿,轻则双腿冻坏,重则死在雪地里。

    而温听寒,只因他在大典上喊了一句师尊,便让他在冰寒彻骨的雪地里跪了一夜。

    自此后,他再未喊过一次师尊。

    容牧对上温听寒古井无波的眼瞳,瞳如琉璃澄澈,眼里倒映出山河,却不曾有眼前的人。

    他盯着这个虚伪的人,指间再度嵌入掌心,伤口被他再次破坏,鲜血渗出得比方才更快,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直直砸入尘土。

    眼前之人大有他不喊便不罢休的意思,身后所有人都因为温听寒喊了他师兄,此刻又都等着他,他被高高架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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