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戾帝王爱上我(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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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无怨尤?沈靖平将腰伏低,又道:“臣斗胆,恳请陛下宽宥一次,今夜便放愚早还家吧。”
“卿家中有事?”
“无事,不过……最近是十五,内人爱赏月,无奈中秋之月也受不测风云左右,不一定是最亮最圆最美的,所以每个月毗邻望日都要在庭中赏月,若我不在身侧盯着她,哪怕露水沾湿了衣裳也不知道回房。这会儿算起来,我已有足足五个月未陪她一起赏过月了。”
姜澧道:“若吾记得不差,卿与夫人少年夫妻,早早缔结姻缘,是因为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不错,相识于微时,相守已经年,相望如初识。”
姜澧摇摇头,“肉麻。”
但沈靖平今夜这席话到底起了作用,皇帝挥退了他,临朝以来破天荒生出懈怠之举,将剩下的奏章晾在案上不去管,外面的人寻欢作乐踏访教坊司,沈靖平赶着回府陪夫人看月亮,皇帝也来到了自己的后宫。
偌大的后宫颇冷清,这些年姜澧身侧不过一位侍君,还是昔年他在肃王位上所纳,除开外就没什么人了,更无一儿半女。好在这位乔侍君虽是男子,却明慧识分寸,无论从前在王府,还是如今身处后宫,都担得起一份主持中馈之职。
内侍早早通传了过去,姜澧来到乔佶宫外,远远便见那人侍立在门前,欠身恭候。
他径直从乔佶身边拂过,对其人视若无睹,在炕桌边落了座,才抬眼看过去,乔佶又乖觉地改换了面朝他的方向,许是察觉到皇帝这会儿心情不虞,原本只是伏低的身子也换作屈膝稽首,卑微如蒲苇。
姜澧冷然道:“抬头。”
他望定乔佶那张韶秀而难辨齿岁的脸容,眉心微凝,委实记不清这位侍君刚来到他身边时是个什么模样了,实则他从不屑将此人放在眼中,唯一一次入眼,还是因为他站在那人身边……
那是哪一年的事?天肇五年?
云南土司叛乱,崔珑携神机营数人随左副都御史深入云南平乱,此战最终大捷,俘获了一众当地的土民。
大多数人交由当地官衙放归乡里,领将却格外留下了一些年轻美貌的男女,用以回京后送进宫中或是各大王府。就因为这一举动,路上生出了事端,苗女多美貌,一些盗匪出身的兵痞见色垂涎,夜里潜进收押她们的帐篷欲行不轨。被崔珑听见异响,赶过来制止了他们,并施以军法。
许是见崔珑清正耿介,那些俘虏们连成一气向他求情,禁不住众人苦苦哀求,崔珑出言为这些俘虏求情,愿意做宫女的就进宫去做宫女,而当中大多不愿意入宫挨一刀做内侍的男子,则跟着崔珑回到了崔府。
乔佶正是其中之一。
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哪里入得姜澧的眼?他从未留意拥簇在崔珑身边的人里又多出了哪些凡夫俗子,这人一向招蜂引蝶,身后总是跟着群鱼龙混杂的人。
直到一次宫中举办马球大赛,崔珑大汗淋漓地从场中下来,有人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为他擦拭汗湿的额头,那时姜澧远远望着,也一眼看穿那人眼底映着崔珑的影子,那身影何其光彩、何其高贵,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实在刺眼。
比姜垣看待崔珑的眼光还令人作呕。
这些年崔珑一直伴姜垣左右,是作为臣属追随着尊贵的太子殿下,姜澧自然不能拿姜垣如何,但一个跟在崔珑身后的小小侍从又如何?
于是他一径找上崔珑,直截了当向他要人,要将乔佶讨要了去。
他留意着崔珑的神情,对方闻言果然面露讶异。
“怎么,你从没想过我会喜欢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