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戾帝王爱上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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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崔珑被折腾得狠了,先前受册仪式上又消耗了太多精神,原本一副躯体受这般作弄后还未清洗,他是如何也不肯睡过去的,最后却是两眼一闭直接不省人事,再醒来时只觉浑身上下不甚爽利,有黏稠滑腻之感,低头看一眼又仿佛被刺到般即刻收回目光,捏紧床角暗骂禽兽,可罪魁早已消失得不见影踪。

    司礼监的人一早就来了,提督太监亲至,隔着帐帷在外面向崔珑问安,又有两个内侍掀开帐帷入内侍奉,看模样还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们见礼后自报姓名,一个名淮安,一个名淮化,此后就都是中宫的人了。

    司礼监权势最盛之时,其首位是掌印太监,代皇帝掌管内阁票拟的批红之权,有外廷元辅之称,连内阁诸学士也要礼让三分。如今换姜澧做皇帝,却大刀阔斧直接裁撤了掌印,又提拔了提督太监,完全收回了司礼监批红和处理朝政的权力。朝臣历来和宦党不对付,此举颇得他们人心,在清流中更是大受称道。何况有目共睹,当今天子执政以来精力远超常人,事事亲为,几个月来自行批红也未出过半点岔子。

    按理说司礼监的权势是大不如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像他这种初来乍到的人不该轻忽。

    ——不是他想轻忽,只是他提不起兴致去应对。

    崔珑随意应答了几声,提督太监语声渐低,最终缄口不言,他也默然立在原地由两个内侍收拾。

    只是被这么伺候着,崔珑心里略感怪异,感觉是在受比自己还小上一轮的童工照料,但也不得不以为这安排妥当,宫女不合适,和他年龄相当或更年长的内侍经验丰富,一眼便能看穿许多迹象,只会叫他不适,再一想难道被这些孩子看到身上的痕迹就无所谓了?——虽则他们入宫后理应受过这方面的教导。

    淮化的手顺着他的衣领轻捋,将要松散他的衣襟褪下来。

    崔珑打断他们的动作,忽然坚持屏退众人,提督太监也不与他相争,略提点了几句,旋即领诸人退到了殿外。

    崔珑进到汤池里自行洗濯了一番,全身上下数腿上的痕迹最明显,被磨红了一大片,反复清洗也不见变化,心里不由更气恼了。穿上亵衣后方才唤人进来,又被套上了昨日的一身翟衣凤冠,布料擦过身上有红痕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穿戴整齐后他步出殿外,在指引下坐上步辇,步辇前行,宫人分两列拥簇左右,前方宫人执纱笼,举绣扇双遮,巨大的绣扇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崔珑举目望去,对着两面华贵精致的绣扇,总算克制住没抽动嘴角,如何也没想到这仪仗有朝一日会落到自己身上来。

    一行人在乾化门外撞见了皇帝的御驾,对方似乎是下朝后就特意在此等候,今日帝后要一起往延庆宫中谒见皇太后。二人并肩走在一起,各自随行的宫人们在身后迅速融为一体,帝后之间却不见这般和睦,皇后行过礼后目光平视前方,不看身侧的人一眼,皇帝也不介怀,只不动声色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扫了一圈。

    到延庆宫外,皇帝伸出手拉过崔珑手腕,他下意识想挣,总算反应过来对方的用意,也不愿平生枝节,任由姜澧牵着入内。

    这位太后当然不是姜澧的生母,却也不是先帝当初派给他的养母,他那位养母从前在宫中不得宠,身份低微,起初是一名宫女,后来是一名选侍,如今这位太后正是出自这选侍宫中偏殿的淑女,地位还要更低一些。不知为何,姜澧登基后将养母和先帝的一众御嫔送往帝陵,唯独留下她册封太后,做他名义上的母亲。

    眼下从皇帝的态度里也能看出一二,他口称太后,并不唤母后,见了太后仅躬身行礼,并不跪拜,敬茶时也只令崔珑俯身前倾,两只手端着茶盏递出去。

    太后是一位秀丽妇人,眉目和善,先是将崔珑细细端详,赞他外貌,又给他送了一个大红包,还有一幅封好的画轴,据她身边宫女说乃是太后费心亲笔绘制。

    崔珑收下两样礼物,再次欠身拜谢。

    往来寒暄一番后无话可述,不一会儿二人就请辞从太后宫中离去。

    他和皇帝又在乾化门前分手,姜澧还要去书房处理政事。正好撞上进宫的庶吉士,沈靖平拱手作揖,向帝后分别问安。

    他点点头转身就走,回宫后坐在绣墩上发起了呆。

    他想过了,他没办法对皇帝虚情假意。皇帝利用他、抹黑他、侮辱他,不问他的意愿将他册立为后,相当于幽禁在这宫中……他是个残暴的君主,伤害了很多人,也杀害了很多人……他没办法对这样的人演绎出动情的戏码,倘若戏做得太假,想必皇帝也不会轻信。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崔珑归拢思绪,拿起桌上的两样东西,拆了太后送的红包,里面有五颗浑圆的金珠,展开那幅画轴一看——送子观音。

    崔珑兀自笑了一会儿,合起画卷随手搁到一边。

    皇帝昨日才立的后,此前宫中就一个侍君,还都是男的,又有谁能得到观音娘娘的眷顾?——何况,找到他这儿来有什么用?

    他想到一句极似祸国妖妃会说的话:陛下就是爱眷臣,没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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