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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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气。

    她跨出门,小小的脸蛋上妩媚多姿,残余一丝恶劣和暴戾,被阳光一照,就只剩下圣洁和干净了:“把这里打扫干净。”

    李二花等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惨叫的时候吓得没敢去看,如今门开了,里面的血腥味一下子冲进她的鼻子。

    吓傻了的李二花立马就支棱起来,立志要为主子打扫好犯罪现场:“行,我保证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李二花对这突如其来的主子很憧憬,又漂亮又厉害,能把一直压着她的老鸨按在地上打。

    甚至能吓得老鸨尿裤子。

    然而不用李二花动手,里面原先一脸不服的龟奴们立刻就接过了她的活儿:“我们来,我们来。”

    一个个抢着干活,擦血的擦血,丢东西的丢东西,打水的打水。

    李二花一脸懵,看主子没把他们再度绑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在阳光下显得柔媚无比,仿佛立马就要融入到日光中的于桑之则淡淡道:“让他们去。”

    柴房很快被打扫得焕然一新。

    说是要投诚,他们真的是投诚。

    哪怕是深夜被老鸨寄予厚望的龟奴带了衙门的官爷回来,这群龟奴都深深记得失去宝贝根子的惶恐:“没,没这回事,官爷,那是我们新来的掌柜,是新来的老板……官爷你说什么?什么被关?没那回事。”

    官爷连续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都是这样的回答。

    青楼又是井井有条,好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该接客的接客,该做活的做活,没有人偷懒,甚至更勤奋了。

    哪怕是老鸨,也在勤勤恳恳擦栏杆,一眼也不敢往官爷那里望。

    官爷很失望,以为能看到些新奇的事情,结果居然是被人骗了。

    喊官爷过来的龟奴更是二张摸不着头脑,怎么他一回来,一切都变了呢?

    他朝着老鸨使眼色。

    老鸨偏过头没理他。

    他朝自己的兄弟眨眨眼,暗意被威胁了就吱一声。

    兄弟们默契地下身一紧,一个比一个老实,挑水都挑出了平生最快的水平。

    笑话,那女魔头还在后面看着呢。

    他们还要不要自己的宝贝根子了?!

    喊人过来的龟奴奇怪得很了,还要被官爷训斥:“我一天到晚也是很忙的,别大惊小怪的什么破事都找我,编也不编个像样的,耽误了公事你赔得起吗?”

    那龟奴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通,委屈极了,偏偏没人帮忙给他作证,所有的场面都和他描述的天壤之别。

    官爷骂舒坦了,终于停了口舌:“行了,下次叫我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了再来,不然小心把你拉过去吃鞭子。”

    官爷威胁完了,一甩手,自己走了。

    喊人的龟奴憋屈得要死,好不容易官爷走了,拉住一个龟奴就问““你们怎么回事?当初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那龟奴没有见识过骇人的酷刑,自然没有感受到男人命根被断的痛苦。

    “你别拉我。”被拉住的龟奴吓死了,连忙从那喊人龟奴手里挣脱出去,看了一眼笑得柔弱实则可怕的于桑之,义正言辞:“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了?那都是你自己臆想的,我可没有。”

    龟奴扯过自己的袖子,表完忠心就连忙带着自己的袖子遁了。

    徒留下小小一个龟奴既孤单又可怜地在原地跺脚,背后暗骂这群人道:“又没被绑,又没被鞭子指着,却不敢说话,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那孤单的龟奴感觉到自己格格不入,觉得自己是唯一清醒的,找了好几个人想游说。

    谁知道那些人一听说他要做什么,立刻就和他划清界限,哆哆嗦嗦跑掉,像是背后有鬼在追着他们似的。

    跑的姿势还都贼奇怪。

    孤独又清醒的龟奴从转角下去,路过扶着粗腰喘气的老鸨,觉得这样不行。

    他得拯救他们。

    清醒龟奴急匆匆,从大门往外走。

    路上遇到一个泛着血腥味的东西,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簸箕里,显而易见是被清理出来的,清醒龟奴烦躁,踢了一脚拦路的簸箕,火烧眉毛。

    那东西被踢得在簸箕里一跳,露出了原貌。

    急着赶路的清醒龟奴眼睛余光看到了一点,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没当回事,脚步一拐,久出了大门。

    指挥能力有所提高的李二花有点急,但不敢擅作主张,看着演上瘾了的于桑之:“主子?”

    要不要追?

    “不用。”于桑之艳美的骨骼在阳光下透明而脆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走一样。

    李二花咽了口口水,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叹。

    怎么会有人这么厉害,又看起来这么脆弱呢?

    一边手染鲜血,一边却连蹙眉都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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