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憋屈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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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摆出这副模样,便是要天上的星星君鸿白都会给她摘下。



    更不用说是告沈青鸾的黑状了。



    这副场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竟重生了?回到十九岁这一年,嫁到镇远侯府君家大房的第三年。



    只因这一年,君鸿白在君倩对她刻薄不慈的控诉下,抬了杜文娘的妹妹杜绵绵进门做侧室。



    又将主母中馈和子女教养全都交到杜绵绵手中,让她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而一切的开端,就是因为君倩控诉沈青鸾掐断了她在闺秀社交场合中大出风头。



    君家上下认定她面甜心苦,刻意刁难继子继女。



    “枉我以为你是个贤惠的,原来你那副慈母嘴脸都是装出来的!”



    君鸿白声音冷得刺骨。



    沈青鸾回过神,打断君鸿白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安阳县主喜欢你?你是从哪看出来的?”



    君倩抽泣声一顿,心虚地抬眼看了沈青鸾一眼。



    可看清她的脸,心虚顿消,转瞬间变得怒气冲冲:



    “安阳县主喜好诗文,方才我一吟诗她就对我很是欣赏,你凭什么打断我!”



    沈青鸾目光凝在她的脸上,“你吟诗?举头西北浮云望,倚天万里剑还长是你作的诗?”



    君倩一愣,转而气得声音发颤,“沈青鸾,你什么意思!



    我敬你是父亲的妻子,平日里对你恭恭敬敬,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剽窃诗文?”



    说到最后,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带着威胁的味道。



    沈青鸾心中一阵悲哀。



    前世她一直觉得君倩只是小孩子气,即便她总是耍一些蹩脚的上不得台的手段,沈青鸾也多有包容。



    甚至会主动在外帮她圆谎,就是为了保护一个失去母亲的少女那可怜的自尊心。



    可她自以为的善意,在君倩眼里,或许只是愚蠢和软弱而已。



    她威胁沈青鸾,简直驾轻就熟。



    沈青鸾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光一片清明。



    顶着君鸿白几要吃人的眼光,冷静地、无动于衷道:



    “你本意是要拍安阳县主的马屁,可惜拍到了马蹄子上。



    举头西北浮云忘,倚天万里剑还长是描述武将征战的诗,安阳县主崇文厌武,你吟了这首诗只会惹她不喜。”



    君倩脸颊猛地涨得通红。



    沈青鸾没有直言说她剽窃,却暗里讥讽她不学无术,连诗文的意思都没弄懂就肆意卖弄,比说她剽窃更让君倩颜面扫地。



    “还有,这句诗乃辛文夫人追忆夫君所作,你大庭广众念出来非但会惹县主生厌,还会让众人耻笑你年少思春。”



    沈青鸾语气淡淡,君倩脸颊却是一阵挨了巴掌一般抽痛,几乎要被羞耻淹没。



    “你,你……”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终是找不出什么话来抵赖,只得捂着脸一哼,呜呜扑到君鸿白怀中。



    “呜呜,父亲……女儿,女儿不想活了……”



    君鸿白心疼得无以复加。



    抬眼看着沈青鸾,眼中满是毫不遮掩的冷漠:



    “沈青鸾,倩儿如今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你怎能用这种难听的话来羞辱她。



    什么年少思春,你竟也说得出口,还不向倩儿道歉。”



    沈青鸾看着他,又在内室扫视了一圈。



    室内人人噤声,老夫人陆氏假作小寐,感受到沈青鸾的目光,捏着佛珠的手微微发紧。



    君倩脸上闪过得意和幸灾乐祸。



    多少次了,只要君倩挤两滴泪,君鸿白就要不分黑白压着她道歉。



    他全然没有为她想过,她一个长辈,毫无错处便要在小辈面前做低伏小,满院子的下人会怎么看她,京城其他世家贵妇会如何嘲笑沈家的女儿。



    沈青鸾眼神一寸一寸变得冰冷。



    初初嫁过来时,沈青鸾是有过渴望的。



    君鸿白生的高大威猛,容貌俊美。



    加之为亡妻守了多年,在京城素有深情的美名。



    她想好生抚养两个孩子,教养他们明是非懂礼数,想化开君鸿白眉目之中永远也散不去的哀愁。



    所以前世,君倩险些在外丢丑,回府后恼羞成怒将一切怪罪到她身上时,她并未过多辩驳,将一切默默背下。



    只是现在……



    沈青鸾直直对上他的目光:“敢问大爷,我做错了什么?又或者,我哪句话有错?”



    君鸿白愣了一瞬,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沈青鸾见状心中冷笑。



    这句话她前世就想问。



    她做错了什么?



    打理家事是她,宵衣旰食是她,女儿病了衣不解带是她。



    可换来的,是他们冷眼看着她耗尽心力死去。



    至死,君鸿白都没有露面。



    沈青鸾声音越发冷冽:“十一岁的孩子?我沈氏一族的姑娘十一岁时已是知书识礼,落落大方,掌家理事,奉亲御下面面俱到。



    在镇远侯府,却只是个孩子,稍有不如意便不分是非指着嫡母怪罪,搂着父亲哭诉。大爷不管教,还要偏帮纵容。



    恕我说句锥心的,倩姐儿今日做出这么不知体统的事,原来根由在这里。”



    这话直如一道巨雷,满屋子霎时震得一阵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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