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山坡的池亭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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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从祠堂出来,按照那妇人的指引,马不停蹄地赶往村子外面那片长着蜂蜜叶的树林。

    容骥先前站在池亭雨身后,听那妇人讲述许家的不可一世,心中恍惚连着点过去的记忆,连同一个本应慈祥的女人,都变得面目模糊起来。

    许兰薇跟在容妃身边,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平日里对宫女内宦们一视同仁,即便苛责,也尽量避开小皇子的视线。

    直到她离开,容骥仍然抱着一分不舍,却万万没想过那些隐藏在背后,错综复杂的人脉关联。

    后宫殿宇森繁,出身显赫者尚不知凡几,更何况那些平日里鲜为人知,却处处不离的得宠宫人。

    这么一来,这村子里成百上千条人命,在不知不觉中已然系于容家一身,系于这个轮回有报的皇子身上。

    容骥满打满算是个过了十三岁的半大少年,很难背起这么沉重的负担。

    他抿紧唇,绮丽的脸上仿佛罩着化不开的雪,一双琥珀色的眼珠愈发内敛,将内疚与自责深深埋在瞳孔之中,连身旁一直注意他的池亭雨都没有发现。

    这孩子,不知不觉已经有了自己的担当。

    池亭雨自打听完那妇人口无遮拦的痛陈后,一半心思在那些村民们脸上,另一半不远不近地牵着小皇子,生怕他思忧过度,生出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

    然而并没有,容骥在祠堂里被一干人打成“杀人如麻”的凶手,听他们愤慨宣泄对贵人们的不满,从始至终保持沉默,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池亭雨本以为容骥会说点什么,但他依旧毫无变化,似是要将之前所受的委屈通通咽了,留给他一副看起来无需担心的神色。

    但他越这样,池亭雨心里越没底,仿佛一只脱离庇护的雏鸟,初次从窝里飞出去,就遭到戾鹰的攻讦,满身羽毛掉得稀稀拉拉,远处的成鸟却一无所知。

    两个人各有各的想法,只有赵茹真一门心思扑在病情上,沉声道:

    “就我们现在已知的线索而言,这病的确源于宫中,但宫内没有大规模爆发,想必与人的体质也有关联。”

    池亭雨沉思片刻,问道:

    “体质,是指耐热不耐寒这样的脾性吗?”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体质与诸多外物均有联系,七情也是改变体质的原因。宫内锦衣玉食者众,很难患上这种病,但村里人吃的都是最普通的东西,就像小言他爹一样,一旦染病,就会掏空内里。”

    池亭雨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他点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当务之急就是解决这个村子的问题。您需要多长时间?”

    赵茹真在心里揣摩半晌,回答道:“找到那个所谓的相克之物,疫病很快就能不攻自破。”

    三个人沿着村子前面的土路来到了树林外,猫着身子钻了进去。

    此时大地回暖,树上长满了嫩绿色的新芽,一股独属于春日的生机从林子里喷薄而出。

    池亭雨走在最前面,那些认识不认识的树干都长得一模一样,抛却霜打后的蜂蜜叶,根本没有任何分辨的手段。

    温暖的阳光透过张牙舞爪的枝叶洒在地面,行成了一道道缭乱的树影。

    直到此时,池亭雨方感觉到一点回温。

    那片在疫病下人迹罕至的村子,就像他们身上所披的白麻一般,冰冷到不近人情,连同回升的暖意都一并笼罩其中,化成了看不见的雪水。

    池亭雨心里想的多,脚下没把门的,一个不注意,右脚踩空,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顺着山坡咕噜噜滚下去,老腰“哐当”一下撞在了坡底的树干上。

    这一下可把身后的容骥吓了一跳,他赶紧顺着山坡跑下去,树枝挂住了他的袖子,拉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他顾不上东躲西藏,身上划出了十几道细小的血口,而他一声没吭,等在坡底找到池亭雨的时候,人已经扶着腰,靠在树根上长吁短叹了。

    池亭雨悲哀地抬起头,望着容骥破破烂烂的模样,哑声道:

    “你……跟我一块儿摔下来了?”

    容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斥责道:“走路不看路,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池亭雨自知理亏,完全不敢吱声。他扶着地想站起来,刚一用力,腰上的骨头发出“嘎嘣”一声脆响,他又顺着这响声坐了回去。

    池亭雨的胸腔急促起伏,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看起来一副快要厥过去的模样。

    容骥心里一紧,立刻伸手摸上他的腰,急道:

    “怎么了,摔的严重吗?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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