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两难的池亭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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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亭雨忽悠那哥儿忽悠得起劲,余光突然瞥见容骥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背后一凉,转动脑袋,缓缓回头看去——

    谢大娘躺在榻上,一双眼冷冰冰地盯着他,看起来有点瘆人。

    池亭雨一口气呛在嗓子里,咳得昏天黑地,拉起容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叨叨:

    “咳咳,打扰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大门“砰”一声在身后阖上,容骥跟着池亭雨跑出二里地,直到那座房子彻底消失,才甩开他的手,嘟囔道:

    “怎么办,我们现在去跟村民们谈?”

    池亭雨心里乐呵得很,悄么悄地看了眼来路,小声说:

    “不用,她儿子肯定会帮这个忙的,她心里也清楚,要我真是胡说八道,还能让我一直赖在那儿?”

    好家伙,合着这人都算计好了,就等着空手套白狼!

    “谢大娘嘴上说得轻巧,心里还是希望村民们都有救,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强人所难。”

    池亭雨在树底下发现了几个荒废的石凳,招呼容骥过去休息。

    “不过她是她,她孩子未必需要那么冷血,如果由她孩子出面,效果反而更好。”

    “我们可以回去帮赵大夫配药,等下次来,这村子的问题就差不多解决了。”

    容骥眼睛一亮,如果这村里的问题能解决,是不是说,他娘的病也有办法了?

    池亭雨一眼就能看穿小皇子的心思。他自娱自乐地翘起嘴角,轻声说:

    “哎,等这事儿解决,我们就带着赵大夫回京吧。”

    要是搁以前,池亭雨绝不会让容骥这么早返回长安,万一没留神,两人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容妃娘娘没救成,太子殿下先带着一帮狗腿子捅他们几刀。

    然而池亭雨心里总有点不上不下,仿佛容妃娘娘的病是一片纱布包起来的创口,掀开一瞧,就能发现底下溃烂的血肉。

    他还没来得及通知别人,这一趟要是真能回京,所遇必定危险重重。

    池亭雨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心思从南溪县跑到长安,在偌大的皇宫中转了一圈,尚未回程,就被容骥一把拍下云端,神魂摔进了身体里。

    “应该担心的人是我,你眉头皱那么紧干嘛?”

    容骥凑到他面前,琥珀色的眼珠中装满了凝重。

    池亭雨喉咙上下一滚,别过眼,轻声道:

    “没大没小,像什么样。”

    叫人“殿下”的是他,说人“没大没小”的也是他,容骥怀疑此人脑袋里装的只有浆糊,搅两下就开始胡言乱语,所说全凭心情。

    或许不止心情,还有那点拙劣的借口。

    “之前那位武官不是经常帮你办事吗,托他送赵大夫进去,我们就住在外城,这样可行么?”

    池亭雨缓缓叹了口气,笑着说:“你老子养的是禁军,不是饭桶,扣过来倒不出泔水。宫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多一个人,他们难道发现不了?”

    容骥也知道这办法不靠谱,他在凳子上板正脊背,托着下巴,样子活像那帮翰林院的老学究。

    池亭雨休息好了,站起身,走到容骥面前拍了拍他的脑袋瓜,说道:

    “走吧,这两天好好睡一觉,等那老翁把蛇送来,我们就有的忙了。”

    容骥和池亭雨赶在日落前骑着马原路返回,短短几天,这条路就被他们走了好几个来回,都说老马识途,他们俩的马和他们一起同生共死,现在不用人赶,自己就能把人驼回去。

    容骥骑在马背上,还在念着那碗方子不明的药,低声道:

    “一碗药就能治疗此等顽疾,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神奇的事?”

    池亭雨正垂着脑袋打盹儿,闻言闭着眼答道:

    “你是不相信赵大夫,还是不相信宫里那帮太医?”

    这话问得奇奇怪怪,但容骥一耳朵就辨出了其中的含义。

    他心里其实是有怀疑的,这点怀疑在谢大娘好转后变得愈发浓重,可这半年在外的日子又在无形中缓缓冲击着这种矛盾,他现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境,反过来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虑了:

    “人心险恶,尤其在那堵吃人的宫墙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不知道母妃是被人所害,还是……但要是能治好她的病,剩下这些事应该就自动翻篇了,没人会用同样的手段害她。”

    还是她真的思念那未出生的孩子成疾,无意中患上了这种容易感染的怪病?

    这在当初他只知道此证名为“肺痨”时还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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