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身份的池亭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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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带的都带得差不多了吧?要是落下可没得取了啊。”

    饶景润蹬蹬蹬从楼上下来,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儿,又赶紧往回跑:“糟了,扇子忘带了!”

    “才三月份,带什么扇子。”

    池亭雨望着他着急忙慌的背影,不耐烦地蹙起眉,很想把人就地撂在这儿。

    饶景润从二楼窗户中探出头,朝楼下大喊:“到那儿不就四月份了吗,再之后就立夏了!”

    严慕无奈地摇了摇头。此人像是要把整个家带走,下来的时候一手拎着扇子,一手拽着水囊,把水囊挂在马背上,自己一个翻身,潇洒地招了招手:“走吧,出发!”

    四匹马终于赶在卯时正踏出了澜平县大门,按照当初的计划,他们要直接上山,沿着山道前往蓉城。

    山就在澜平县背后,整个县依山傍水,往后行大概半个时辰就能到山脚下。

    从池亭雨带着容骥进入蜀中那刻起,层叠的山峰就成了最常见的景色。狭窄的山道毗邻悬崖,两匹马甚至无法同行,只能由严慕在前面打头,饶景润跟在身后,池亭雨和容骥继续当没用的小尾巴,指哪走哪,绝不掉队。

    “这座山以前有不少文人墨客造访,不知亭雨兄听过没有。”

    严慕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被山风切成了无数破碎的音节。池亭雨怕自己一不留神掉下去,没仔细听,大喊道:“你说什么?”

    严慕笑着摇了摇头,饶景润转过半拉身子对着池亭雨,嗤笑道:“不至于吧,又不是走铁索,马还在呢,慌什么。”

    “这跟走铁索也差不多了。”

    池亭雨压根就不敢回头,耳朵边经常能听到石块落下的声音,咕噜噜的,好像随时能砸在他脑袋上。

    饶景润笑得更大声了,他看着池亭雨铁青的脸,说话都带着颤:“没想到啊,亭雨兄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从山上掉下去!”

    “景润,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每个人都有天生惧怕的东西,你不是也怕你爹那张脸吗?”

    饶景润噘着嘴,气道:“这能一样吗,我那是被他打怕了!”

    他被严慕扫了兴,气鼓鼓地趴在马背上,开始一根一根数马背上的鬃毛。

    池亭雨总算得了片刻清净,还没歇下来喘口气,就听走在最前面的严慕说:“说来也巧,亭雨兄来那天,正好有位新上任的西南督军从澜平县前面的驿站经过,不知亭雨兄是否知道此事?”

    这能不知道吗,要不是那位督军,他们俩也不至于大早上赶往澜平县。

    池亭雨听严慕这话的语气,觉得他大概知道这人是谁,遂上道地说:“愿闻其详。”

    “那人是五皇子表舅,胥贵妃的表弟,元易。”

    池亭雨微微一愣,元易这个人,他可谓了解到了极致。

    朝廷目前主要的党派之争围绕着太子与三皇子两位,其他皇子虽然多少也有些势力,但都不及这两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胥贵妃和容妃娘娘那种出身微妙的人不同,她是正儿八经的首辅嫡女,从进宫那刻起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无论拉拢朝臣,还是排挤其他势力,都比容骥这个二半吊子有模有样得多。

    而元易作为贵妃娘娘的表弟,在京城时深得他表姐真传,里外和自家势力打成一片,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没想到短短几年,居然能一跃坐上督军之职。

    “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水分么?”

    容骥喃喃了一句,恰好被坐在前面的池亭雨听见。他回过头,不客气地说:“你觉得呢?”

    水分这玩意儿,但凡牵扯到势力纠葛,那可大了去了。

    毕竟在池亭雨心里,他就是个除了溜须拍马外一无所成的草包!

    “虽然错过了有点可惜,但以后未必遇不到赏识池兄才华之人。”

    严慕还在为池亭雨惋惜,池亭雨心里却想,幸好没碰见,要不然立马穿帮。

    “胥家势力太大,若非有太子牵制,现在恐怕已经压不住了。”

    池亭雨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幽幽转了个圈儿,随后被一声婉转的鸟鸣吞没。

    过了一会儿,严慕说:“倒也未必,十一殿下不就挺得盛宠吗,说不定会和那两位一争高下。”

    他有意无意地提起容骥,身后那位小皇子瞬间打了个寒噤。池亭雨冷漠地眯起眼,穿过饶景润的身躯,直对着严慕眼睛里那片温和平静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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