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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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州将陈郎中赶出去之后,走回了家中,回想起以前自己对陈郎中的忍让,叹了口气。

    陈郎中本名陈辉,曾是南州父亲的挚友。在南州小的时候,二人交往甚密。那时候的南州与父亲一起生活,虽然那双红眼经常被人说道,但生活还算幸福。

    南州的父亲是位身手不凡的猎手,出手从无落空,也像现在的南州一般经常去深山老林中替郎中家采集药草。

    但在南州五岁的时候,那天大雨倾盆,陈郎中急忙的来敲南州家门,一个人呆在家里等待父亲回家的小南州去到了郎中家里,见了父亲最后一面。

    他的父亲身上都是伤,整个人昏迷不醒,“爹——”,小南州扑在父亲身上哭闹,郎中在一旁沉默不语。

    等南州哭累了,陈郎中对小南州说:“唉,我尽力了,可村里人把你父亲捡回来的时候伤势实在是”陈郎中别过脸,似乎不忍回忆那个场面。

    “咳!”躺在床上的人吐了一口血醒了过来,小南州连忙去看,见他父亲用手摸着他的头跟陈郎中说:“陈兄,我这儿子就托付给你了。”强忍着伤势从袋子里拿出几张银票,交给陈郎中。

    陈郎中面容苦涩,握着南州父亲的手,告诉他即使没有这些银钱,也一定照顾好他的儿子。

    然后南州父亲顿了顿,喘了口气招南州过来用着气音说道:“你娘跟我,都留了点东西,在镇上钱庄,等你成家凭着这个。”南州父亲支撑着自己点了点南州眼睛,温柔告诉南州:“你这双眼睛,跟你娘一样,都是无价之宝。”

    说罢,又晕了过去,陈郎中赶紧将药喂到他的嘴边,又探了他的脉搏,告诉南州:“今晚就留在这好好陪陪你父亲吧。”

    小南州咬着牙,红着眼圈点头,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很难承受唯一一个亲人的死亡。

    屋外的雨逐渐停了,陈郎中端着药推开门,哭累的小南州就趴在父亲的身边,红色的眼瞳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父亲,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陈郎中再探了探脉搏,不出意外,南州父亲没挺过今晚。他想将孩子抱走,可南州力气意外的大,死死握着他父亲的手腕不愿意离开。

    不得已只好放下南州让他与自己的父亲继续呆着,直到小孩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才为他收尸。

    这几天南州一直住在陈郎中家里,沉默不语的看着父亲下葬。与陈郎中一同回到自家时,发现家中被洗劫一空。

    陈郎中在一旁骂着那些欺负孤儿的恶霸,而南州只是看着这个家闭口不言。

    后来,南州住进了陈郎中的家里,而陈郎中用南州父亲给的银钱娶了个媳妇,说是能更好的照顾他。

    而自从南州父亲去世后,村中怪事频出,而源头全都指向南州。先是郎中家里的牲畜,自从南州到来之后病怏怏的,像是有什么天敌在附近。再是村里的孩童,一个个感染风寒倒下了,说是那天曾与南州一起玩耍。

    再后来村里人听见南州原来的家里传来呜呼声,有人说南州是厉鬼转世,克父克母,那双血红的眼便是证据。而郎中新进门的妻子经常以嫌恶的眼神看着南州,在郎中吹耳旁风。

    这些事一点一滴加起来,让陈郎中也逐渐对南州少了好脸色,小小的南州原本就不善言辞,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在陈郎中妻子怀孕的那年,陈郎中的妻子因为他与丈夫起了争执,南州便提出搬回原来的家住。

    年幼的南州为了养活自己便独自进入深山,本想操起父亲的老本行,可他仿佛鬼见愁一般,哪只动物都没在他眼前出现过。幸好他还有力气大这一个本领,砍来的柴与采集的果子也足够他生活。

    陈郎中在他搬回屋子后就不怎么管南州了,把南州父亲的嘱咐抛在脑后,过起了自己的生活。

    又过了许久,陈郎中发现南州背着竹筐,啃着只有山林腹地生长的果实起了心思。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搭上南州的肩膀,问南州要不要继续与他做交易。

    村里的人以讹传讹,皆视林南州为祸害,很少与他做交易,是以南州对陈郎中所说的交易沉默的点了点头。

    陈郎中所说的交易便是以物易物,南州从山林中采来药草,而他给予南州食物。村里大部分猎人不像南州父亲身手敏捷,自从南州父亲死后陈郎中很难以低廉的价格收到草药。

    陈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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