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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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给我!”一直在狼群面前保持冷静的南州听到这句话心慌了,焦急地喊道。

    张猎户双手紧张兮兮地捧着在南州头上晕过去的白黎,南州放下猎户,将鸡崽从他手中接过,去查看鸡崽的情况。

    他面色难看,自己手上还流着血却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先探了探白黎的体温跟心跳,幸好,看样子跟之前一样只是晕过去了。

    草草给小臂做了处理,南州回想刚刚的情况,自己又被鸡崽所保护了,那群狼的离去肯定不是他自身的原因,大概率就是白黎所导致的,毕竟之前的野猪跟马都显示了这只鸡崽的不平凡。

    但是,南州看着狼群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再回来,现在他要带着晕倒的鸡崽跟受伤的张猎户,必须要抓紧时间离开了。

    南州把鸡崽抱在怀里,问张猎户:“你自己能走吗?”他不是很想把晕倒的白黎交给别人管。

    张猎户勉强动了一下没有受伤的那条腿,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让南州背他一个成年男子,一瘸一拐地扶着南州的肩膀,与他一起下了山。

    另一头的男子,正焦急地等着他们回来,咬着指甲灰暗的想着,要是他们回不来怎么办,自己一个人该怎么生活,自己要成为寡夫了吗。

    他泪流得更厉害了,旁边的马都无语了,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了,这人类居然还没有停下流泪。

    直到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人影,男子红着眼睛扑上去喊:“相公啊!你没事吧!”

    张屠夫原本腿就不方便,这下直接被男子扑倒在地,于是他直接坐在地上抱着安慰自己的夫郎:“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三郎别哭了。”

    “呜他们,都说你葬身狼口了,我才不信呢。”相公回来的夫郎大声哭诉着。

    二人情深的场面与南州无关,他直接打断了夫夫的团聚说道:“既然人找到了,下次我会去你们家要报酬,我先走了。”他想先将晕过去的鸡崽送回家照看。

    张猎户和他的夫郎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对南州表示自己的敬意:“要不是林兄弟我可能真的葬身狼口了。”

    “嗯。”南州淡淡的回应,他已经骑上马,准备赶回家了。

    而身后的二人——

    “相公,你的腿可怎么办呐?”

    “没关系,已经好多了,也不知道林兄弟哪来的伤药,如果有这个伤药他父亲那时也不会”

    南州当然听不见后面的话,他心里脑海里都是晕倒的白黎,无师自通地骑着马在村里跑。村里人很少看见马,大多都是牛驴之类的动物,于是好奇地看着马背上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他们一直避而不及的林南州。

    先是一头猪,后是一匹马,南州这几天的收获在这村里可谓是在平静的湖面上落下来一颗石子。

    心无旁骛只想赶回家的南州很快到了家,跳下马连缰绳都没绑,立马将白黎放在了床上,小鸡崽第一次晕倒自己是怎么照顾的来着,南州坐在床的旁边想着。

    似乎是等它自然苏醒的,跟这次的情况大不相同,南州叹了口气,自打小鸡崽来了之后,他情绪的变化比前面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既然上次的方法不能作为参考,那么只能按照何明远教他的办法。

    先是要有一个舒适的环境,南州看了一圈自己的家,原本在他眼里能住人就行的家,有了客栈做对比就显得如此简陋,墙上的空洞,身下的稻草,肯定不适合养伤。

    他从马背上拿出了买的被子枕头,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将白黎移到柔软的垫子上。

    然后食物跟水也不能少,必须新鲜干净。南州想喂一些泉水给白黎,可小勺子对鸡崽的嘴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刚刚喂一口就要打湿白黎脸上的绒毛,他只能拿着筷子在碗中点点水,然后滴在白黎的嘴里。

    至于吃的,南州拿起一根药材,平常都只能见白黎啄个不停,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消灭了一整根,现在要喂也不可能塞到他的嘴里让晕倒的白黎咽下去。

    南州点了点桌子,有什么法子能让白黎吃下东西呢?

    他站起身在药材旁边走了两步,手上捏着一根赤叶草,既然这些东西可以入药,那么熬制成药汁的效果应当也不差。

    打定主意南州便着手开始行动,生火用泉水熬药,南州掌握不好用量,便一点点的丢进去熬,守在炉子旁边,盯着药材在水里一点点的缩小,于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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