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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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郭可意送她回家,一路上,就见她欲言又止,想问,又不太问得出口的样子,看得秦岁年焦虑。

    她主动破冰:“想说什么就说,只要别说是辞职。”

    郭可意:“是这样,最近我有听到一个谣言,说你在飞机上跟靳总搭讪。”

    “然后我被拒绝了?”秦岁年很淡定,毕竟这也不是谣言。

    郭可意尴尬地将头发撩到耳后,“说你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冲其他乘客发脾气,空姐来劝告,你还把咖啡泼到了空姐身上。”

    秦岁年:“…… ”

    这个走向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这谁传的?这么有创意,怎么不去做编剧?

    秦岁年摇头,面露嫌弃:“我不喜欢这个版本,我干嘛冲空姐泼咖啡?”要泼也是泼靳恪西啊!

    “别气别气,我知道是假的,靳总跟你的关系别人不知道。”郭可意安慰她。

    其实,郭可意也不清楚,靳恪西和秦岁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显然他们不是恋人,没有这种同在一个城市,却可以一个月不见面的恋爱。

    也不是亲人。

    但她知道,秦岁年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

    她永远记得,那天在靳恪西办公室里,他向她提出要求,用平淡的口吻提醒她,秦岁年脾气不好,挑剔,不好相处,需要人多包容,问她能不能做到。

    郭可意也有过沉迷爱情的时候,也曾以为,爱一个人,对方在彼此眼中应当全是优点,然而现实很残酷,热恋期一过,很快,那个耀眼的人,迅速的褪色,黯淡,直到枯萎,变得什么也不是。

    没人是完美的,爱情中尤甚。

    如果可以,她宁愿有一个人,可以明知她一身缺点,但仍然爱她。

    多浪漫,但又太不切实际。

    有一个月过去,进入初冬,秦岁年在国外有驾驶基础,回来拿了个新驾照,最近最热衷的事,就是拖人跟她一起看车。

    她来回逛了几家4s店,去过车展,没有中意的,直到有天逛到捷豹,一眼看上展厅里那辆f-type,复古绿,颜色极美,线条流畅,连车灯的造型都击中她。

    秦岁年当场决定要买这车,而且要顶配。

    陪她看车的周蔓傻眼了,“你清醒一点,你懂车吗,就顶配?”

    秦岁年摇头,理直气壮:“不懂,但这个漂亮。”

    “你都没问配置和性能。”

    秦岁年:“这还要问?顶配肯定是最好的啊。”

    有时周蔓真的要被秦岁年笑死,好好的高冷气质美女,一开口,就成了暴发户,她简直俗气得可爱。

    店销售是见惯了土豪的,一点不意外,多一个有钱人,他就多一笔提成,微笑着报出价格,然后问,“您是确定要吗,我现在就能帮您办手续。”

    周蔓被价格无语到,赶紧拖秦岁年走。

    她在工作室里的定位,一是人脉,二是管钱,思维比较实际,她劝秦岁年再看看,“两座车不实用,你要是拍外景,摄影器材放哪儿?”

    秦岁年:“可意有车,再说了,出外景又不止我一个人。”

    她已经上头,再看什么都不满意,周蔓劝不住她,随她去,“你买买买!到时候第一个载我兜风!”

    然而等秦岁年再给销售打电话,却被告知,那辆车已经被买走,没现车了。

    “那现在定,要等多久?”

    销售很为难的样子:“不好说,复古绿是限量色,国内的库存很少,您考虑其他色吗?”

    秦岁年失望极了。

    那天要不是周蔓拦着,她就买了,就晚了一天,就被人抢先一步。

    她不高兴,发朋友圈发泄:【喜欢什么就不能犹豫,否则就会被抢走。】

    好东西谁都想要,不是被抢,就是抢别人,她比较自私,宁愿当抢别人的那个。

    她为此郁郁了两天,对看车也提不起兴致。

    那天早晨,郭可意来接她,破天荒地没上楼来,给她打电话:“秦小姐,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下来吗?”

    秦岁年以为她例假来了,特意带上止痛药下去。

    下到停车场,她看见郭可意,也看见了停车位上那辆崭新的捷豹。

    复古绿,漂亮得让她腿软。

    “这是……”

    郭可意笑得很甜,一脸”嗑到了”的表情,对秦岁年晃了晃车钥匙:“靳总让我开来的,还早,你要不要带我去兜个风,顺便去趟车管所?”

    秦岁年晕晕乎乎,坐上车,都感觉很不真实。

    车开出去,按下车窗,风吹在脸上,她清醒了些,问郭可意:“他怎么知道的?”

    郭可意对着自己来了张自拍,对她眨眨眼睛:“怪我,你会骂我多嘴吗?“

    秦岁年悻悻地哼了声,半晌,又笑了。

    “干嘛骂你?收礼物我还不高兴?”她的手搁在方向盘上,腕上玫瑰金的表盘在阳光下熠熠发亮。

    秦岁年自己都奇怪,对别人,她总是过分骄傲,端着架子,只有对靳恪西,他要给她什么,或是花他的钱,她似乎毫无心理负担。

    不会有她欠了他什么,他在拿钱羞辱她这种感觉。

    可能她跟靳恪西之间,注定就是互相亏欠。

    一起吃完早饭,重新上车,郭可意从包里取出粉饼,对着里面小镜子补妆。

    秦岁年提醒她:“遮阳板上有镜子。”

    郭可意神秘一笑,眼睛亮起来:“差点忘了,你待会儿下车别忘了看你的遮光板,有礼物。”

    还有礼物?

    秦岁年充分秉承暴发户的俗气思想,视线往上,认真考虑这里面是不是藏了一张支票?

    到工作室,她把车停稳,郭可意立刻下车,把拆礼物的时间留给秦岁年。

    她搓了搓手。

    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她从小到大,都喜欢拆礼物,那种未知的感觉让人期待,尽管小时候,她收礼物的机会不多,养父母也不很富裕,但每年她生日,都会尽力给她准备惊喜。

    长大后,只要她想,收礼物可以收到手软,那些都很昂贵精致,不管是名包,还是斥巨资的大厦霓虹表白,都太过直接,赤裸裸的呈到面前,反而毫无惊喜。

    秦岁年轻轻打开遮光板。

    照片却更轻,落下来,停在她膝盖上。

    她怔足好几秒,咬了咬唇,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捏起来,目光柔和,看了好久,照片上一大一小两张笑脸,看得她也忍不住轻笑起来。

    秋日阳光无限好,风也轻盈。

    秦岁年把照片收进包里,下车,回办公室,装进她一本相簿里。

    难得地空闲时间,她忽然特别想给靳恪西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干什么,这张照片送她,又是什么意思?

    尽管难以置信,可他看上去,像是在跟她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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