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凭(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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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无凭(二)

    翠衣女子坠楼一事,想必不消半日便已传得满城风雨。

    曲悠甚至没机会在昭罪司里过个夜,京都府的掌令便满头大汗地亲自来到了昭罪司。

    “周大人,侍卫不识,多有怠慢!今日我到刑部准备移案时,才得知周大人和夫人也在樊楼,经来往侍者供述,您与坠楼女子毫无接触,甚至能做个人证!我得了供词便匆匆来了,大人勿怪!”

    周檀道:“流程严明,辛苦。”

    曲悠见他来得这么快,有些意外:“供词倒不难,但京都府移案给刑部,按照流程要过三司审查,还要知会典刑寺,少说是三日的功夫,今日之事,才过了不到四个时辰……”

    这套流程她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周檀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那掌令连忙解释:“京都府尚未提交移案申请,移案一事,是执政高相公亲自过来传了陛下口谕。”

    曲悠之前对这套繁复流程能不能被彻底执行颇有疑问,如今看来,流程什么的,只要皇帝一句话,就可以立刻加快嘛。

    不过德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两人在堂下稍歇,掌令下去吩咐人备马车。

    曲悠左右瞄了两眼,主动贴近了周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四个时辰内,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今日东楼中,应该有大人物,”周檀沉吟道,“那女子坠楼,恐怕……”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曲悠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女子特意挑了花魁来献艺的日子,或许还知道东楼中有大人物在,她主动坠楼,恐怕就是为了引发众人讨论,彻底闹大,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周檀默认了她的说法:“如果她没有塞给你那枚珠花,或许我还不能这么肯定。”

    “那她此举,是为了伸冤,还是,状告?”曲悠回忆起了午间从五楼往下看时,那朵被血染得极为鲜艳的牡丹花,心中一阵酸楚,“甘用性命为引,必是孤注一掷,她既只留下了这个,我们就从这里入手。”

    “嗯。”周檀闭目养神,曲悠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却突然开口:“你若是执意要管这件事,待会回刑部,去换一身男子冠服。”

    “为什……”

    “不想换就算了。”

    “换换换!”曲悠生怕他后悔,立刻答应。

    很快她就知道了周檀为何要让她换男子冠服,从刑部出来之后,周檀在去往樊楼查探的路上,忽然吩咐马车改道,走了一会儿之后,曲悠打帘子下车,看见面前阁子的匾额上书五字。

    ——春风化雨楼。

    周檀居然真的带她来青楼了?

    她紧跟着周檀,熟门熟路地直上四层,来往的侍女似乎都认识他,默不作声地将他引入了一间女子闺房。

    房门甫一开,曲悠便闻到了屋内清甜却不腻人的梅花焚香。

    叶流春举了一把圆扇坐在桌前,柔荑被握在面前白衣男子的手中,那男子听见有动静,便笑吟吟地回头打招呼。

    竟是白沙汀!

    周檀毫不意外,径自走到桌前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以眼神示意她也坐,曲悠应了,坐下之后才恍然大悟:“十三先生说要带我们找人询问之时,你就知道他所说的朋友是谁了?”

    “他身上是‘雪中春信’的味道,”周檀淡淡地答道,“寿阳公主梅花香,只有春娘子出了名地爱用。”

    叶流春掩面盈盈一笑:“周大人聪慧。”

    她转头看向曲悠,眼波流转,有千百媚态:“想必这位便是夫人罢?”

    她生得不过中人之姿,没有曲悠想象中花魁娘子那般的艳冠天下,但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风情,惹得人心生怜爱。

    曲悠痴痴地盯着对方,没有说话,倒是叶流春先咳嗽了一声,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早听说过曲姑娘之名,好一朵挂雨铃兰,我见犹怜,周大人好艳福。”

    周檀却冷道:“还请春娘子帮忙。”

    曲悠回过神来,立刻从偏长的袖口处掏出了那枚珠花,叶流春接过,正在细细打量,白沙汀便热心地抬手为几人添了茶:“托周大人的福,要不然我也没法这么早便出昭罪司……”

    曲悠奇道:“你是为何进去的?”

    白沙汀干笑了一声,瞥了周檀一眼:“那天喝多了,在汴河船上闹了点误会。”

    “醉酒闹市,调戏良家子,和人打起来了。”周檀凉凉地道。

    曲悠刚想问一句他是怎么知道的,便听他继续道:“周杨虽是个混账,好歹比你聪明些,知道不能动手。”

    “他那是讹我!”白沙汀愤愤不平,“他出身军营,被我打了也是不痛不痒,转头就叫人把我抓进去了,还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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