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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到。

    谢长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身子，但因为手没力气，动静不大，没让?沅注意他因为无力保护?沅而产生的难过和自责。

    ?沅帮谢长明安置好，道：“有事喊我就好，别伤着自己。”

    谢长明虚弱地摇了摇头，道：“泪……为……”

    ?沅轻轻拍打了一下他：“还不是因为你说了那样的话，把我惹伤心了。”

    谢长明有点不信，还想问她和谢长陵在门口争执的事，但?沅轻轻将脸贴在他的怀里，双手虚拢着他的腰：“长明，你若真心疼我就要努力地活下去，陪着我，保护我。”

    谢长明鼻尖一酸，他很想给?沅承诺，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不会有更多的时间了。

    他终将辜负?沅。

    他对不起?沅。

    *

    谢长明又睡了。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躺在那儿，无知无觉，不必感受悲喜。

    ?沅双眼空洞地在他床边坐着，想着究竟有没有办法可以不取悦谢长陵。

    很遗憾，她找不到。

    可要她做那种事，她也实在不情愿，所以有没有办法不做那种事，还能取悦到谢长陵呢？

    ?沅想不到。她没有钱，买不了金银珠宝，也没有一副恶心肠，折磨他人给谢长陵取乐。

    想来想去，她似乎真的只剩下一具可供人玩弄的皮囊了。

    ?沅难以接受这种结果，她踌躇了会儿，起身往外走去，找宝珠问膳房在哪儿。

    有一批女使因?沅受罚的事在前，现在女使看到?沅都很警惕，但凡她出门，都要紧紧地跟着她，生怕一不留神就让她寻到作妖的空隙。

    听她问膳房，宝珠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沅道：“我想给大司马做羹汤。”

    ?沅有前科在，宝珠当然不敢让她碰饭食，便嗤笑道：“你会处理食材吗？黄唇鱼胶，黄油蟹，熊掌，这些你听过见过吗？”

    ?沅被她说得不敢作声了，她只能问：“大司马素日喜欢什么？”

    宝珠道：“奶奶这是想要讨好大司马了？”

    ?沅没否认。

    宝珠想了想，她在掂量尺度，?沅害了她的朋友，宝珠是想报复回去的，但她必须得揣摩好谢长陵的心思，不能做太过，让谢长陵觉得她越界。

    宝珠眼珠一转，谢长陵是不近女色的，虽然不知怎么他现在会对一个村姑感兴趣，但?沅不宣自来，肯定会惹恼谢长陵。再加上这是?沅主动开口取悦谢长陵的，怎么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去。

    宝珠打定主意，便问?沅：“你会弹琴吗？”

    ?沅还真会，是谢长明教的，但也只会一点点。

    宝珠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道：“跟我来。”

    谢长陵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朝堂里那帮老头子还在争执犹豫，谁都不敢来冒头，?沅那边也没动静，他就彻底没事干了，只能空洞着眼神盯着天花板，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