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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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的微薄俸禄,趁他睡觉时,自行繁衍生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伪君子,老狐狸。

    看我这次如何窃取你学生的胜利果实,还要揭你的皮,续我的命。

    温蘅清清嗓子,打算结束对话。

    耿礼文却似想起什么,又补充道:“最难能可贵的是,徐大使还自掏腰包做了不少善事,城南的育婴堂就是他修建的,

    专门收留无父无母的孤儿,大家都喊他徐大善人呢。”

    “哦?”温蘅倒是没想到,徐家为沽名钓誉,倒是下得了血本。

    “徐大使说谨遵父训,天下万民皆是皇帝赤子,百姓安居则父帝无忧,他做这一切都是为朝廷,为陛下分忧。哦,为了使此地百姓感念圣人恩德,徐家还打算为陛下塑金身,立生祠,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啊。”

    这才像徐家会做的事。

    天下皆知当今天子皇权神授,感恩天父,故于修道之事十分虔诚。徐家投其所好,无可厚非。

    “嗯,我知道了。你说得很好,我会原话转达给徐相的。”

    耿礼文长吁一口气,擦去额角的汗,咽下唇边的细沫,长长一揖,才退出房去。

    温蘅一面看着他的背影,一面以手指叩桌,细细思索。

    此人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替徐渭说了好话,也哄了徐相开心,不仅让公主好交差,又为徐家表了忠心。而且这一切都发生在他地界上,他这个父母官功不可没啊。

    就算不是狐狸,也是一只油光水滑的老鼠。

    是夜,温蘅翻看卷宗直到深夜。竹芝在一旁陪着直打瞌睡。

    终于等到温蘅阖卷,她迷迷糊糊说道:“少主,奴婢伺候您更衣休息吧。”

    温蘅却摇头,叩着桌子若有所思。

    “这些册子有问题吗?”她只看到一整晚少主都皱着眉,在书页间翻翻拣拣,时不时还叹口气,奈何那些字认识自己,

    自己却不认识字,无法为少主分忧。

    “有问题,问题还不小。”

    耿礼文看轻她年幼手生,不懂实务,只将她当做一个脑袋空空的花架子。却不知道从五岁起魏士棠便教她看账册,虽因身体原因不常到军中,但是温儒戍边屯田、管理卫所时,他的书房自己也是随便进的。这些登记土地的鱼鳞图册,以“四柱法”编制的人口黄册,在她看来不过儿时读物。

    耿礼文提供的卷宗,单拎出来看皆是四平八稳,账面整洁没有纰漏。但若对照着看,便能发现可疑之处。

    “你看这个人,在赈灾名录里有他,但黄册里头没有,鱼鳞图册里属于他的田亩也在几年前贱价出售,但卖给谁了,并无登记。”她指给竹芝看,“还有这个人,则是相反情况,鱼鳞册和黄册都有他,但是赈灾名录里没有,其他卷宗也未出现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种错处出现得不多,如山卷宗里总共不到十处。但这些错处,就好像蛋壳上的裂缝,让温蘅闻到了一丝壳内的腐臭。

    “那现在怎么办呢?可以用这些证据直接问耿礼文的罪吗?”竹芝懵懂地问道。

    当然不能。

    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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