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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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谓为了迎合圣心,又是塑金身,又是立生祠,怎么会将香堂设在全府最偏僻的角落呢?而且是倚墙而建,既不宏大也不开阔,出入也不甚方便。
温蘅想了想,说道:“你上府里最高的屋顶瞧瞧,香堂的墙外是什么?”
徐府的建筑形制本就高出普通民居一大截,松杉登上最高处足以将方圆五里景致尽收眼底。
片刻后,她便来回话。
“与香堂一墙之隔的,是一座神火观。”
先帝开国以来,将神火教奉为国教,举国上下信奉火神,各州各县均建有神火观,全国最大的那一座,正在宫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温蘅以拳击掌,仿佛一拳击开了脑内的一个结,一下子思路畅清。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连成一副清晰的地图。
松杉和竹芝茫然地看着她绕着桌子踱步。
踱了一会,她转头问道:“你们懂堪舆吗?”
两人茫然地摇头。
温蘅一顿,举步便往门外走。
竹芝:“少主,这么晚了去哪儿?”
温蘅头也不回,“去找懂的人。”
……
“传说火神最喜年轻纯洁的女子贴身侍奉,所以先帝朝时,每一座火神庙,无论大小,都会有一名16岁以下的女孩担任圣女,负责侍奉火神,传达神谕。直到现任天师以神子身份降世,传下神谕废除圣女制度,改宫内神火观为天师观,从民间挑选幼女担任圣女的习俗才就此作罢。”
“但对一些虔诚的信徒而言,这是倒行逆施,是冒天神之大不韪,迟早要惹怒天神引来天罚的。神子毕竟只是神子,不是神本身,他的话又能信几分呢?所以……”
“所以,”穆斐大大打了个呵欠,“你大半夜把我从被窝里叫起来,是为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验证一个猜想。”
香堂的锁不比牢房的锁难开。穆斐三下五除二卸了锁,与温蘅顺利进入堂内。
两人在屋内敲打摸索一番后,得出了相似结论。
温蘅:“这面与神火观的共墙,比寻常屋墙厚上许多。”
穆斐:“但是屋里的地板,却比寻常宅院薄上许多。”
温蘅:“屋子的主人怕隔墙有耳,特地将墙加厚?”
穆斐:“也有可能是加固了,怕墙塌了压到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地下有东西。”
香堂不大,但两人细细探查一番后,依旧没有找出通往地下的机关。
黑暗中,两双眼睛互瞪着闪闪发光。
穆斐:“要不,先回去睡会?也许能梦到答案。”
温蘅不理他,退到门边,思忖片刻,开始复刻徐谓的行动。
进门,关门,走,点香,上香,跪,拜,叩头。
没有动静。
穆斐在旁嗤笑出声,接触到她的眼神立时禁口,“咳”了一声劝道:“先回去吧,大不了明天我陪你再来偷看徐谓那小子怎么进的地道。”
温蘅不言,跪在蒲团上望着神像。
神像垂目,也静静回望着她。头顶的横匾“心诚则灵”如山般向她倾倒。
心诚则灵?
难道神明已经窥破她的心底,察觉她的表里不一和一己私欲?
她转头向穆斐:“你平常敬神吗?”
穆斐抱臂冷笑,“木胎泥塑,有甚好敬?我心里求他千遍,我落于泥潭之时,他可曾看我一眼?求人不如求己,日日三叩九拜,还不如多花些时间供奉自己,精进些技艺,说不定困顿时还能为自己争一线生机。”
这话若换旁人说,只会被视作大逆不道或是哗众取宠。但是联系穆斐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