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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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庭和谐，有个妹妹。”

    宋闻?看过来，面无表情地评价：“你挺了解他。”

    颜思月被他这表情盯得一颤，说话都开始结巴：“……还好吧，就一些基、基本信息，别人也都知道我家里有小叔呀。”

    瞧她还知道害怕，态度已经比想象中的好太多，宋闻?的神色这才稍稍柔和下来：“后来我到的时候，和你待在一起的就是这个叫顾淮的么？”

    “那个不是他。”她回答的很干脆。

    “不是他是谁？”宋闻?忍不住拧眉。

    安静好久，颜思月低着头。

    宋闻?察觉她的沉默，有种不详的预感，面色凝重地警告：“颜思月。”

    果然，被这么一警告，她这才豁出去般地选择实话实说：“……我不认识。”

    宋闻?刚有缓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声调都高了几分：“不认识？！”

    颜思月连连摆手解释：“不不不，只是暂时不认识。”

    宋闻?正色。

    虽然在这个语境里，“暂时不认识”这句短语对他来说，确实是有点太小众了，但或许这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孩们喜欢的表达方式。

    颜思月思考之后回答：“聊的还挺愉快，你再来晚点我们就互留联系方式了，算半个认识的人吧。”

    宋闻?根本没听她说话，眉心蹙得更紧：“不认识你就和他那么亲近？”

    他的语气十分不悦，他都不敢想如果他没有冲过去接她回家，她这样和一个陌生人呆在一起，后面会发生什么，光是大致想象就让他觉得不寒而栗了。

    颜思月抓住他的袖子，可怜极了：“小叔，我冤枉。”

    宋闻?铁面无私问：“哪儿冤枉？”

    “我那是正常交流，不是亲近。”颜思月说，“酒吧那么吵，又那么暗，我不离近一些听不清对方讲话的。”

    宋闻?不信，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正常交流、想听别人说话就需要贴到别人身上？”

    不仅贴在别人身上，还穿件童装。

    还是骗他穿了裤子，出门以后偷偷换上的童装。

    不过这句话宋闻?没说。

    打算给她留点面子。

    颜思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毫不犹豫地点头，言之凿凿：“需要的呀！”

    宋闻?被她气到：“你??”

    不等宋闻?反应，颜思月立刻倾身倚靠到他身侧，虚虚伸手抱住他的臂弯，下巴顺势就搁置到了他的肩膀上，撒娇似的轻轻蹭蹭。

    宋闻?瞬间僵住。

    下一秒便听到，她的嗓音比她的身体更软，娇滴滴地撒娇：“看嘛，我也是这么和小叔你交流的呀，对不对？”

    她离得很近，鼻息若有若无地触碰他的颈侧，宋闻?紧绷着脸垂眸对上她的视线，却很快又避开，在让她觉出异样前，极为自然地伸手将她稍稍推开：“没大没小。”

    颜思月退开些距离，难得乖巧：“别生气了嘛。”

    宋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调整好呼吸，才又正襟危坐，开口时嗓音沉沉：“我是你的小叔，他是陌生人，不一样。”

    颜思月撇撇嘴，小声嘀咕：“这会儿又小叔了，又不一样了，不男女有别了……”

    宋闻?没理这话，抬起手，重重地揉了下她的头发，故意将她晨起费力打理好的卷发弄得乱糟糟。

    略施小惩。

    颜思月不服气地缩起身子躲他的手，却被他锢得更紧，脸憋得通红，瞪了他一眼。

    宋闻?瞧见她的模样，神情终于缓和下来，松开了手，不再逗她：“算了，不过你回头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你担心我。”颜思月语气认真许多，慢吞吞地说，“可是小叔，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交朋友也好，找男朋友也罢，我都有分寸的，你可以不再把过多的精力投入到我身上了。”

    宋闻?一怔，神情渐渐黯淡下去。

    是了。

    她已经长大了，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已经不再是那个事事都需要他来做导师引导和纠正的小姑娘了。

    察觉他情绪倏然间变化，颜思月也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赶忙摆手解释：“……小叔我不是烦你。”

    宋闻?微微捏紧手掌，没有说话。

    颜思月说：“小叔，我的意思是，以前你为了照顾，牺牲很多，但我现在长大了，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能照顾好自己了，所以你可以不用事事以我为先，你也该抽出空去……”

    “追求自己的幸福。”

    宋闻?沉默好久，再开口时语气淡淡，好似没什么情绪：“说得很好，现在，上楼，把衣服换了去。”

    颜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