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城破之时,身死之日!(感谢清风抚我心的盟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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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在巍峨的土堡前停下。

    傅觉民下了车,抬头打量这座他曾来过一次的土堡。

    门前哨塔上值守的人似乎变少了,近处的土墙,和土堡的大门上,也有明显的修补痕迹。

    钱飞朝哨塔方向打个手势,土堡大门缓缓打开。

    钱飞的话似乎少了很多,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这会儿也只顾闷头在前边带路。

    “大奎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傅觉民主动开口询问。

    “少爷。”

    钱飞答,“马大奎死了。”

    傅觉民脚步一顿。

    “活着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死的时候想说却又说不出来了,连喉管都被人扯掉.”

    钱飞转过头来看他,脸上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您说好笑不好笑。”

    傅觉民在原地站定,看着钱飞一边说,眼睛一边开始泛红。

    他瘦削的身子这会儿抖得厉害,却不是因为害怕。

    “走吧。”

    许久,傅觉民平静开口:“带我去见二叔。”

    钱飞应了声,加快了身下脚步。

    两人一路进了民务处土堡,此时傅觉民才看出其中的清冷凋敝。

    当初百十个汉子在校场上操练耍枪,遍眼都是精壮赤膊的昂藏大汉,阳气冲天的场景早已不复得见,只有寥寥几个持枪男人在堡内走动,行走之间,神情也都带着几分惶惶。

    一直走到土堡最深处,只见正对一座洋楼的门前空地上,立着几十个土包。

    个个都是新坟,纸钱、碎碗撒了一地。

    “少爷,二爷就在里边等您!”

    钱飞指着那洋楼说道。

    傅觉民注意到他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清坟堆里一个坟包前立的木牌子上赫然写着马大奎的名字。

    他抿了抿嘴唇,一步一步走进洋楼。

    洋楼大门大开着,白日里洋灯打得雪亮,大厅正中摆着一张大榻,一道人影披着虎皮坐在榻上。

    见到傅觉民,榻上之人立马支起身来,哈哈大笑。

    笑声暗沉沙哑,如病虎嘶吼。

    “灵均!灵均!”

    榻上之人猛地扯下身上的虎皮,露出二叔傅国平那副形销骨立般的身形来。

    他冲着傅觉民大喊。

    “好消息,二叔要跟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

    “二叔。”

    傅觉民飞速上前,到榻边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傅国平。

    他看着此时的傅国平,几乎快认不出这是他昔日那虎背熊腰,声如洪钟,一顿饭能一口气吃下五斤羊肉三斤老酒的“土匪头子”二叔。

    眼前的傅国平眼窝深陷,双颊如削,一双眼睛里遍布血丝,眼白浑黄,眼角积着厚厚的一层眼垢,嘴巴里吐出来的气息也浑浊发臭。

    “你”

    傅觉民看得触目惊心,还没来得及出口发问,傅国平已经伸手狠狠一把将他抓住。

    傅国平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摁在傅觉民肩膀上的手,一根根骨节凸出,力气也比以往小了不知多少。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傅国平看着他,眼睛里透出全身上下唯一的一点神采,神态癫狂地大笑道:“最快半月,最迟一月。

    西南火云军明字旗,就要打进滦河来!”

    傅觉民一惊,抬手摁住举止已经有些失常的傅国平,平静道:“二叔,你坐下来,慢慢说。”

    而后转头,向一旁的钱飞吩咐道:“快去拿些水来。”

    “是二叔太高兴了,二叔太急了”

    傅国平这时似乎也缓过劲来,安稳坐下。

    钱飞很快把水端来,傅觉民接过递给傅国平,后者仿佛渴极了,端起盛水的大碗便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喝完,傅国平像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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