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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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

    “还是坐下来吧，”曼陀罗把他拉回刚才的位置上，像只发现有人害怕自己的猫一样笑眯眯说，“我的身体素质真的比之前好了。”

    黑曼巴坐在旁边，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皱了皱眉，曼陀罗虽然没听见他说什么，但是知道他大概想说什么，无外乎是，你还是这么脆啊，哪里变好了？

    曼陀罗看他努力忍耐着，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觉得他像只竖起耳朵感到疑惑不解的德牧，低头笑了一下，对他慢吞吞说：“如果是以前，就你刚才捏的那一下，这只手应该废掉了，还得重新修一修，但是现在只是响了两下，是真的比之前好了。”

    黑曼巴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注视着他的手，将信将疑的神色，像一只看着饭盆试探牛奶热不热的奶牛猫。

    曼陀罗微笑着，把刚才那只手递给他，心态十分平和，安慰着他，耐心说：“你看，还能正常活动，已经恢复好了，真的一点事也没有，这点时间，从前够干什么？”

    曼陀罗说着，把那只手翻了翻，正面侧面反面都看过了，确实除了手背上加重的淤青，和针孔里隐约透出来的新鲜的此时有些凝固状态的还十分柔软的血，骨头没有事。

    黑曼巴接过那只手，仿佛小心翼翼接过一只装满的牛奶碗，看了看，捏了捏，若有所思握住，相信了一些，点了点头，又有一些像只研究人类的正在思考的边牧。

    曼陀罗对他笑了笑，问他：“现在相信了？”

    黑曼巴点了点头，仍然松开了那只手，在旁边正襟危坐，望着他问：“相信了，但我觉得我应该走了，你真的不要什么？”

    “这么快吗？”曼陀罗垂下眼睛，有些隐隐约约的怅然若失，面色苍白如一朵瓢泼大雨后满是水珠的颤巍巍的白山茶，一种即将从枝头直挺挺坠落的脆弱凄凉感，低声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黑曼巴注视着他，摸摸他的头发，声音温和几乎有些像院长说，“下次我提前来找你。”

    曼陀罗猛然一惊，抬眼看向了他，平心而论，院长表演出来的温和没有任何破绽，黑曼巴语言中弥漫出来的与院长相似的温和，是毫无攻击性的，柔软的，与众不同的，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让人觉得惊恐。

    如果是既不了解院长，又不了解黑曼巴的人，听了刚才黑曼巴说出的话，大概只能感受到温和，不会想到别的。

    曼陀罗注视着黑曼巴，黑曼巴对他微笑了一下，那张脸和院长没有一丁点的相似，曼陀罗也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

    “那好，”曼陀罗心情复杂，心跳尚未平复，垂着眼睛，有些疲惫，靠在床上，像一串透明花瓶中即将衰落的铃兰，轻声回答，“那就下次吧。”

    曼陀罗闭了闭眼睛，几乎在一瞬间睡过去，也有可能是昏过去，但他重新睁开了眼睛，眼中泛起因困倦而弥漫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