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生死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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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清捏紧了缩在被褥下的手指,努力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别自己吓自己反倒让冯怀鹤看出端倪。

    她半吸口气,扯出了个仿似尴尬的笑来,心虚道:“男女有别,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妥吧?”

    冯怀鹤好似才恍然大悟般,“是我太着急,疏忽了。”

    冯怀鹤说着背过身去,盯着屏风上的金莲图样,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方才祝清坐在榻上的那一幕。

    乌发凌乱,朦胧睡眼里尚有噩梦的惊慌,似是被吓哭了,水灵灵雾蒙蒙的。

    灵动极了。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指碰一碰,是不是像晨间露出一样,滴溜溜的。

    现在的她本也才十六岁,是最美好的年纪,就连一颦一动都透着春日朝气般的生命力。

    那年潞州之战,她已经三十多岁,没有如今的灵动秀气,却是难得的沉稳媚丽。

    当时一见到她,冯怀鹤就知道,她和张隐一定很相爱,他们在彼此的身边都过得很幸福,因为张隐的眼里也没有被乱世磋磨出的疲乏。

    祝清和张隐相互的,彼此奔赴,彼此恩爱,彼此滋养。

    不像他。

    “你方才说你着急,你急什么?”身后祝清忽然问道。

    冯怀鹤从回忆里醒神,见祝清已经穿戴整齐,朝门外走去,从他侧边擦身而过,留下一阵淡淡的香风。

    冯怀鹤跟上她,“是田令孜来了,在记室房,我来叫你。”

    祝清走到廊下的脚步一停,回过头来,眼神惊惶:“他这么快就来了?”

    不是说忙着黄巢的事吗!

    冯怀鹤嗯一声:“你梳洗好,随我前去。”

    祝清顿时便没了心思管什么冯怀鹤的阴暗室以及噩梦,她甚至不敢让田令孜这么等着,从水缸里打一盆水出来,捧水扑了几下脸便算洗过了。

    祝清又对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随意理了理头发,就急急忙忙往记室房赶。

    一路上,祝清的心情都很紧巴,难受,惶恐,还有一种害怕。

    对田令孜的害怕。

    这人从前只出现在她的书本里、习题里,她用红笔圈圈点点,就算过完了这位大宦官辉煌但奸邪的一生。

    现在他活生生要站在她眼前,还主宰她的性命。

    祝清一张脸皱了起来,眼看记室房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

    直到踏进记室房内,祝清都没有好转一点儿,反而双脚开始发抖,手心里出了层冷汗。

    半大的记室房,中间跪了田九珠、包福,还有伤了腿躺在病担子上的花宁。

    祝清一到,他们三个便齐刷刷看过来,眼里带着深深的同情。

    祝清更心慌了。

    房内气氛凝固,神策军们左右排开,个个神色严肃,目露凶光。

    冯怀鹤慢慢走到祝清办公的位置,坐下。

    而最高处的将军座上,田令孜闲散地坐在那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祝清。

    田令孜问道:“昨晚就是你说你有办法抓到细作和拿到密信?”

    他的声音透着股身居高位的高傲,根本不似电视剧中拍的那样公鸭尖嗓,更有些温厚低醇。

    也是,能抚慰唐僖宗爹不疼妈不爱的心,被唐僖宗认作阿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点儿温厚感?

    但祝清没有被这股温厚感迷惑,坐在她面前的是,那个不仅控制了唐朝廷,还捏住了唐僖宗性命的田令孜。

    祝清心跳如擂,事先冯怀鹤答应帮忙,可是两人还没来得及通气,现在要怎么说?

    田令孜开始催促:“怎么不说话?”

    催促声和缓,但祝清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狠意。

    她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田令孜头戴三梁冠,冠饰金簪,身穿紫色绫罗袍,腰佩玉带。领口、袖口都有金线交错出的复杂花纹,在不算敞亮的记室房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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