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两世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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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愕然:“你怎么……”领导情敌半夜空降在她家?
等等,领导情敌诶!!
祝清目露八卦之光,打量张隐。
他穿着单薄的粗布麻衣,补丁东一块西一块的。湿淋淋的裤腿挽被他起,两只健硕的小腿暴露在空气里。
脚上的草履鞋脏兮兮的全是泥巴,他站的那一小块儿地板,都脏了。
他看上去穷困潦倒,比不得如今有钱有势的冯怀鹤,但,那个迎春花姑娘却没有选择冯怀鹤?
难怪冯怀鹤这么变态。
即使混上了大领导的位置,人家姑娘也不看他一眼,这就算了,选中的还是这样一个人,任谁都无法平衡吧?
祝清心情复杂,看着张隐脏兮兮的草履鞋。
张隐局促地缩了缩脚趾,面色涨红,“我会把这里清扫干净的……”
“啊?”祝清反应过来,摇头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堂屋的门传来响动,祝清扭头,见祝雨伯浑身被雨淋得湿透了,抓着一把草药跨进门槛。
看见她,祝雨伯愣了一下,“你怎么不睡了?”
说完看了看张隐,连忙解释:“我今日回来,在家里的田埂边上发现了张隐,他被蛇咬了,便将张隐带了回来。大哥已经同意,只是没来得及跟你说。”
祝雨伯满脸歉意:“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祝清知晓他在忧虑什么,家中虽不似高门贵族那般讲究大防,张隐却是个外男,到底与家人不同。
她深更半夜与张隐撞见,祝雨伯自然忧虑。
可她又不是真的古人,是以随意摆摆手,便兀自上前倒水。
身边就站着张隐。
他维持着方才的站姿一动未动,甚至在她倒水靠近时,他的身子僵了一僵。
他很局促。
可能是因为方才祝清看他的鞋。
祝清怕他有压力,随口缓解气氛:“你是哪里人?”
啊,祝清心想,这个话题真是亘古不变的搭讪方式啊。
张隐愣了一下,勉强笑道:“我老家是岭南,此次来京,是来投奔亲戚的。”
岭南,那是黄巢之前打仗抢掠过的地方,瘟疫横行,粮食短缺,黄巢烧杀抢掠后转来北方,只留下乱糟糟的岭南。
祝清就明白他为何要北上投亲了。
只是,眼下长安人人自危,张隐看起来又潦倒落魄,投奔多半无用。
祝雨伯把捣碎了的草药抬过来,吩咐张隐:“把袖子撩开。”
见此,祝清移开了目光,放下水碗,回屋睡觉。
祝清刚脱衣躺好,房间门缝突然泄进一丝光,满满探进一颗小脑袋,朝祝清比划:“我想和姑姑睡。”
祝清点点头,满满放轻脚步进来。
她抱着枕头爬上床,躺到祝清里侧。
祝清翻身面对她:“满满想不想念书写字?我教你写字读书。”
满满用力点头。
她拉起祝清的手,往她手腕上套了个草环。
祝清摸了摸,草环粗糙,有些搓手,“这是什么?”
满满比划道:“是草环。”
她撩开袖子,细小的手腕上,戴着跟祝清一样的草环。
满满:“这是阿娘教我的,衔草环定终身,我定了姑姑的终身,以后你就不用嫁人,不用离开满满了。”
她小小的手指用力地,比划着比划着,突然就抹着眼睛,哭了出来。
祝清忙把她搂紧怀里:“好好的怎么哭了?”
满满哽咽着比划:“方才我听见阿爹阿娘说夜话,阿爹要去投军了。阿爹要走了,早知道我就给他编一个草环了……”
难怪小丫头半夜爬过来,给她戴了一个草环,这是怕小姑姑也离开她呢。
祝清叹息,感到满满在怀里哭得一抽一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也不想离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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