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一让徐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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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不必担心吗!”

    田楷实在想不到,于禁的战阵竟被眼前的粗鄙武夫凭借勇力杀穿了。

    ——

    徐州城门在曹军箭雨中轰然洞开,原来是糜竺认出刘备,故而开城门将刘备一众迎入城内。

    陶谦的白发在硝烟里格外刺目,这位六旬老臣竟未着官服,只披一件洗得发白的靛蓝深衣,腰间束着条草绳——那是徐州大牢死囚的束衣方式。

    "老朽...罪该万死!"

    他踉跄扑向刘备马前,枯瘦的手指抓住刘备马缰绳时,露出腕上道道血痕——分明是自缚未久的勒痕。

    刘备俯身欲扶:

    "府君?!"

    陶谦恍若未闻,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方裂帛。染血的徐州印绶在帛上压出深深凹痕,旁边竟是用指甲刻出的"让"字,最后一笔拖出长长血线。

    陶谦慨然道:

    “方今天下兵戈四起,朝纲不振,公乃汉室宗亲,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让与能者,公切勿推!谦当自写表文,申奏朝廷。”

    刘备闻言忙翻身下马道:

    “备虽汉家苗裔,但功微德薄,为平原相犹恐不称职,怎敢领徐州牧?况刘备今日实为大义前来。公出此言,莫非疑备欲图徐州?”

    一身贵气的糜竺与陶谦首席谋士当地仕族陈登带着礼节的笑容,眼底满含深意。

    陶谦见刘备不受,连忙将徐州印执起,双手捧至刘备面前:

    “此老夫真意,公万勿推辞!”

    刘备如何肯受,双手推送,两人将徐州印推来送去。一个真心相让,一个万万不敢。

    忽然一只粗黑大手探出抢过印绶,惊得两人目瞪狗呆,却是张飞。

    “哥哥忒不大气!陶老头一心相送,哥哥受便是了,岂非坏了人好意?”

    陈登白晳的面皮轻轻抽搐了一下,眸中杀机一闪而逝,手指不停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指环。

    陶谦怔了一下,捋须笑道:

    “这位壮士说得正是!”

    刘备见张飞如此无理,怒道:

    “三弟,休得无理!再如此,以后休再叫我大兄。”

    说罢抢过印绶,双手承给陶谦:

    “我家弟兄无理,府君切勿莫怪!此事万勿再提!备纵死不肯受!”

    话至如此,若再提便失了和气,糜竺上前按住陶谦枯瘦的手臂,笑眯眯道:

    “大人,现在兵临城下,此事暂先放下,待曹贼退兵再让不迟。”

    一个来日方长方止住这令牌之事,将金牌收好。

    刘备闻言点头道:

    “此事确是当务之急,备曾与曹操相识,不如先遗书于他,劝令和解。若他不从,再厮杀不迟。”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于是刘备执笔书信一封,送往曹营。

    ——

    帐内烛火骤暗,案上竹简被曹操五指捏得咯吱作响。

    "好个刘玄德——!"

    他猛地将书信掷于炭盆,火舌"腾"地窜起三尺,映得他眼底猩红一片。帐下诸将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唯有郭嘉倚在柱边,指尖一枚五铢钱转得飞快。

    信使被虎卫按跪在地,却梗着脖子冷笑:"曹公欲斩便斩!我主有言,徐州百姓......"

    "铮——"

    倚天剑出鞘的寒光割裂了后半句话。

    曹操剑锋抵在信使喉头,剑尖沾着方才竹简燃尽的灰烬:"你主刘备,是个什么东西?"

    信使喉结滚动,血珠顺着剑锋滚落:"我主乃汉室宗亲......"

    "哈!"曹操突然狂笑,剑锋一偏削掉对方半片耳朵,"他刘备也配谈汉室?!"

    "主公。"郭嘉轻咳一声。

    曹操看了一眼郭嘉,剑势忽滞。

    "滚!"

    倚天剑狠狠劈断案角。

    信使踉跄退后时,曹操突然道:

    "告诉大耳贼!明日辰时,我要看他跪在城门前——"

    曹操深吸口气:

    “你们都先出去。”

    一时间,甲胄铿锵,室内只余曹操、郭嘉,郭嘉的五铢钱突然停转:

    “徐州今夜,又要多三千冤魂了。”

    曹操坐回案前,将倚天剑放在案上,眉眼都未抬:

    “奉效有何见的?”

    郭嘉凑前一步,来至曹操案前:

    “刘备,不过是一无角金龙,不足为虑。但昔年虎牢,嘉曾随袁本初(袁初字)讨伐董卓,有幸一览其帐下关羽、张飞之勇,今城下又见张飞突袭于文则重甲阵,实是天下少有的悍将。依嘉之见,此二人可抵袁本初驾下颜良、文丑。”

    曹操摆动手指拍击缠着素麻的剑柄:

    “今日听说张飞凭借勇力杀入城中,此人可有什么说法?”

    郭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道:

    “张飞其人,勇则勇矣,却终逃不过命数,只能是个将才。”

    曹操眉角微扬:

    “怎么说?”

    郭嘉手指拨动,转动着手中的五铢钱道:

    “此人是将星临凡,有太阴庇护,最是难测,唯有先天占卜术能窥见一二。”

    曹操眸光微跳:

    “将星临凡,那不与于文则一样,怎也是个帅才,如何只堪为将?”

    郭嘉手中的五铢钱戛然而止:

    “于文则是天英星下凡,战国时便曾临凡,统率五国联军,连下齐国七十余座城,乃名将乐毅。但张飞乃是地煞星临凡,秦时曾临凡为名将白起。”

    曹操呼吸一滞:

    “白起与乐毅当在伯仲之间。”似是仍觉不足,又补充道,“白起勇武远胜乐毅。”

    郭嘉微微点头似是表示认可,娓娓道:

    “地煞星天性嗜杀,皆因其煞气无处宣泄。但也正是因此,白起受奸人蛊惑,堕入魔道。为了炼制阴魂万韧剑,坑杀四十万赵军,用四十万赵军的冲天怨气凝炼此剑。虽然,赵军损失了根本,再无力与秦争雄。但白起也因杀孽过重而惹怒天帝,被人皇赐死。其炼制的阴魂万韧剑也被九天神雷所毁,而自己也被囚禁在十七层地府之中,被阴煞气反蚀..”郭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调笑道,“脑子锈到了,估计不会太好使。”

    曹操深呼口气,颇为惋惜。

    郭嘉收起手中的五铢钱:

    “刘备远来救援,先礼后兵,主公用好言以慢其心,然后进兵攻城,城必可破。”

    曹操点了点头,沉呤片刻:

    “你去安排吧。”

    方送走郭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信使风尘仆仆闯入帅帐,带起一阵疾风。信使跪地伏首道:

    “将军!兖州告急!吕布兵袭濮阳!”

    曹操失声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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