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要赌命?我在悠闲吃点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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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型水晶吊灯泼洒下迷离暧昧的金光,将内厅映照得如同纸醉金迷的魔窟。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昂贵的丝绸长袍与薄如蝉翼的纱丽半褪半掩,凝脂般的肌肤在烛火与水晶折射的光影下流淌着蜜色的光泽。

    女人甜腻的娇笑、男人放纵的低吼以及阿拉伯鼓点狂乱的节奏……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末世狂欢气息,仿佛要将一切理智与明日都焚毁在这片奢靡的欲海之中。

    一门之隔的外厅,气氛却如同冰封的剑冢。

    冷冽的中央空调风无声地卷过,却吹不散每个人肩头的肃杀。

    苏德里七雄的大管家们……

    这些代表着王国最核心权力阶层意志的鹰隼般的人物,并未落座。

    他们如古老沙漠中的黑石般沉默伫立在落地窗前,冰冷的视线穿透强化玻璃,凝固在远处的跑道。

    来自九大镇边部族的实权话事人,则占据着角落或长沙发。

    他们或坐或靠,大多低垂着眼睑,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腕间粗粝的檀木或黑曜石念珠,沉静得如同风暴来临前凝固的沙丘。

    空气紧绷得几乎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只有偶尔,某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侍者会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过厚厚的地毯,附在某位管家或部族长老耳边低语几句,随即又迅速隐没在角落的阴影里。

    每一次低语,都让周遭无形的压力更添一分寒意。

    在这冰与火的交界处,一张铺着精美手工刺绣台布的小圆桌旁,三个年轻王子的组合显得格外扎眼。

    穆罕默德倚在宽大的藤编座椅里,眼帘低垂。

    无人知晓那紧闭的眼皮下,是翻涌的权力算计,还是强自按捺的惊涛骇浪。

    他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瓦立德。

    此刻的瓦立德,姿态十分的放松,正捏起一枚深褐色、饱满油亮的椰枣,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

    牙齿轻轻咬破那富有韧性的外皮,内里蜜糖般浓稠的甜浆瞬间在舌尖化开,带着一种阳光炙烤大地后沉淀的独特醇厚。

    他微微眯起眼,极为享受这纯粹的味觉愉悦。

    接着,他端起面前那只小巧精致的、镶嵌着蓝色珐琅花纹的阿拉伯咖啡杯。

    杯中的液体漆黑如墨,浓郁的、带着小豆蔻独特辛香的香气袅袅升起。

    他轻啜一口,滚烫的苦涩瞬间冲击味蕾,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椰枣的甜腻,形成一种奇特的平衡。

    又捻起一小块撒着开心果碎的库纳法,金黄的酥皮在指尖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浓郁的黄油和奶酪香气随之逸散。

    他送入口中,细细咀嚼,感受着酥脆、绵密、咸甜交织的复杂口感在口中融合、炸开。

    这才叫生活!

    瓦立德的意识深处,一声满足的喟叹无声地响起。

    前世寝室里抱着雷利雷啃都算过年的日子,那能叫生活吗?

    那充其量只是……生存!

    看看眼前这一桌!

    琳琅满目的沙特传统点心:松软的玛莫尔、裹满椰蓉的巴克拉瓦、撒着开心果碎的库纳法、油亮的椰枣……

    每一口都是历史的沉淀,是这片富饶……

    或者说,富得流油的土地最奢华的馈赠。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大厅里那几个同样堆满精美点心的小桌。

    无人问津。

    这群人啊……真是暴殄天物!

    瓦立德内心的小人翻了个白眼。

    这么一大桌,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凝聚了多少厨娘的心血?

    结果呢?

    大半都要原封不动地倒进垃圾桶!

    他们的真主安拉,不是教导世人要珍惜食物,反对挥霍吗?

    这帮家伙心里,有个鬼的真主戒律!

    内厅里那些荒唐事,哪一样符合教义?

    祈祷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虔诚,放纵起来比谁都疯狂。

    瓦立德在心底嗤笑一声,充满了对这些“虔诚”王公的鄙夷。

    还不如我虔诚!

    好吧,没办法,他已经彻底有神论了。

    否则,他也无法解释自己的穿越。

    瓦立德吃得专注而认真。

    享受这美食,享受这权力,享受这……被神迹眷顾的人生!

    至于那些糟蹋粮食的家伙会不会遭报应?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谁知道呢?

    也许真主的清算,在另一个维度早已开始。

    而他,只需要专注眼前这杯咖啡,这盘点心,以及……

    下一场更精彩的“游戏”该如何布局。

    而旁边的图尔基就没他那么好心情了。

    此刻的他如坐针毡,脸上写满了焦躁和按捺不住的好奇。

    他搓着双手,身体微微前倾,视线在闭目养神的穆罕默德和专心品尝点心的瓦立德之间来回逡巡了好几遍。

    终于图尔基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自以为隐秘的猥琐凑近瓦立德,

    “喂,弟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朝那些沉默肃立的管家和部族大佬们努了努嘴,声音又压低了一个度,几乎成了气声,

    “这阵仗也太大了吧?天都快塌下来了?是不是父王……”

    他做了个含糊的手势,眼神里混合着敬畏和不安。

    见瓦立德只是又拿起一枚椰枣,似乎没打算立刻回答,图尔基的眉头拧得更紧。

    身体又往前蹭了蹭,几乎要贴到瓦立德身上,声音压得更低,

    “那个赌局……平局!你们俩都押了,还押那么多!是不是……”

    他挤了挤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又充满探询意味的笑容,“知道点什么内幕消息?稳赢?”

    穆罕默德依旧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已经神游天外,彻底屏蔽了周遭的一切杂音。

    瓦立德终于咽下口中的椰枣,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转过脸看向图尔基。

    他没有立刻回答图尔基关于内幕的问题,只是微微侧了侧身。

    屁股悄无声息地在椅子上往远离图尔基的方向挪动了小半寸。

    “急什么,哥?过一会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瓦立德的声音不高,眼神却示意这货能不能看看周围再说话的。

    没点儿脑子!

    好吧,其实他想说,死Gay!离老子远点!

    图尔基脸上的猥琐笑容瞬间僵住。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不过目光扫过外厅那些如同雕塑般沉默、散发着无形威压的身影,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悻悻地靠回自己的椅背,端起自己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灌了一大口,试图掩饰自己的心绪不宁。

    苦涩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当然明白“过一会儿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实权人物集体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天大的事。

    绝逼是足以撬动王国根基的风暴前兆。

    好事?绝无可能。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心里那点因为提前押注平局而升腾起的小庆幸又冒了出来。

    加上瓦立德替他加注的两千万美金,一共三千万美金!

    这可不是小数目,即使对他这个王子而言,也足够肉疼很久。

    现在看来,这笔钱打水漂的可能性……

    恐怕特么的还不低啊。

    但转念一想,至少他站队了。

    而且是早早地、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穆罕默德和瓦立德这边!

    也就是站在了王国主流意志这一边。

    这对他图尔基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英明决策。

    想到这里,他那点肉疼似乎减轻了些许。

    至于穆罕默德的沉默?

    图尔基瞥了一眼身旁如同入定老僧般的兄长,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撇。

    心里涌上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无奈和淡淡怨怼的情绪。

    嫉妒?

    他太清楚这个亲哥对自己那份根深蒂固的、隐藏在兄友弟恭表象下的嫉妒了。

    就因为母亲那毫不掩饰的偏爱?

    就因为那个该死的“嫡幼子继承法”?

    他图尔基有什么办法?

    他既不是那套陈腐规矩的制定者,也没本事怂恿母亲改变心意。

    而且,现在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义?

    在他看来,在父亲真正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之前,一切都是扯蛋。

    自己和穆罕默德那五个因为他们的母妃去世,就彻底失去继承资格的哥哥,不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吗?

    何况,父亲的王储位置,不就是因为排在他之前的两个伯伯先后病逝,才落他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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