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委屈的空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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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舅舅膝下有三个孩子。长子正在县城念高中。
下面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双胞胎里的姐姐叫冯蓉蓉,和卫南亭是同班同学;妹妹冯玲玲则是双胞胎中体质偏弱的那个,从小就体弱多病。江华心疼女儿,便让她晚了一年入学,比卫南亭低了一个年级,如今读初二。
自从卫南亭开始早起逃差事后,家里就没人做早餐了。江华勒令姐妹俩负责做早饭的事。
冯玲玲和冯蓉蓉轮流做早饭的日子,厨房总弥漫着低气压。挑面疙瘩这样简单的事,她们也能煮得半生不熟,咸菜切得粗如手指,一筷子要夹好多,老太太心疼。
江华吃一坨面疙瘩,就要皱着眉骂上两句。
姐妹俩憋着满肚子火气,把账全算在卫南亭头上,谁让她突然发疯不做饭了,不然她们何至于手忙脚乱天天挨骂?
夏天里,下午的厨房像个闷罐子,让人透不过气。
放学后,卫南亭蹲在厨房的一角,侧刀起落间将猪草切得细碎,一会儿面前就是一堆细细的猪草。
冯玲玲在灶台前洗红薯,动作慢吞吞,时不时瞟一眼卫南亭。
冯蓉蓉蹲在灶门口,手里的火钳敲着灶膛里的转引起一阵尖锐的声音,火星子飞溅。
“卫老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冯蓉蓉终于忍不住开口,火钳往柴堆里一戳,夹了个柴把放进灶膛。
“我和玲玲还在长身体,本来觉就不够,每天还要早。现在我们每天课堂上都打瞌睡,老师都点名批评了!还有,你看玲玲的手??”
冯玲玲立刻把缠着厚厚布条的食指伸过来。卫南亭的目光从那“隆重”的伤口上扫过,落在她圆润粉红的指头上。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指缝里的黑印子,那是常年割猪草、喂鸭子留下的黑色印记,洗不干净。
“我只比你们大一个月,我也是要上学的。”她的声音清亮,“你们轮流做饭,隔天就能歇一次;我每人替换,放鸭子要比你们起的还,鸡还没叫就得往河边赶。再过不到一个月,我就要参加中考预考了。”
冯玲玲眉头猛地一皱。卫老幺往常不是应该接着姐姐的话,然后顺理成章地接下做早饭的事情吗?怎么今天还讲起道理,开始诉苦了?
“你考不考得上,关我什么事,关我们家什么事?”冯蓉蓉嘲笑,火钳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在我家白吃白住,干点活还委屈你了?”
“我考不上是不关你的事,可你凭什么说我白吃白住?”卫南亭手里的侧刀停下来,又用力地砍下去去,刀口欠在木板上,“舅舅挑去集上卖的鸭子,不是我一只只养大的?圈里那两头肥猪,不是我割的猪草催肥的?卖鸭卖猪的钱,没给你们交学费、扯新衣服?”
她的声音略微高亢,带着积压了太久的委屈。
那些没日没夜的劳作,那些被当作理所当然的付出,到最后被当成白吃白住,不怪乎后来一次她偶然听见两姐妹聊天,言语中对她鄙夷,说她给她们的,都是应该的。
原来,她所有的付出,被当成了应该给冯家做的,毕竟冯家养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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