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black(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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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在怎么处理呢?”果然,权志龙找到了这样的信息。
“让他安静几天。”
权志龙往上翻,又看到自己之前发的消息,就如同他猜想的那样,2014年的自己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深感不适,并且进行了
详尽的调查,甚至调查书已经发过来了,只是文件还处于未接收状态。
“表情不好呢,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吗?”
权志龙刚打完字,就被江留月冷不丁凑过来的小脑袋瓜给吓了一跳。
他立刻露出笑容,乖巧的摇头,然后又可怜巴巴的点头,露出难受但不敢说,不想让人担心的绿茶表情。
“我没事儿,你要去哪里吗?去嘛,去开心的玩一会儿,我回家休息一会儿就行。”
江留月果然用软绵绵的小手主动握着他的手安慰着他,转头就拒绝了山达拉一起吃饭的邀请,她站得离他很近,两个人的肩膀互
相贴着,江留月大约是穿的太厚了,身上热乎的像个小火炉。
“回家吧,哥,你这样不舒服的样子我能去哪里啊,得好好休息才行,不然的话,首尔的加场你要怎么办啊。”
哦,还加场了啊。
完全没在听的权志龙点了点头,露出柔顺的温柔的笑容。
江留月只觉得她哥可能还在生病,甚至可能烧傻了,她本打算借着和山达拉一起吃饭的机会解决一下金优的事情,眼下看,倒是不合适了。
她伸手摸了摸权志龙的额头,又觉得他额头凉凉的,倒是比自己的手心温度还低,她想用额头测一下,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
能小声的嘀咕着加快脚步。
她的手一直握着权志龙的手,权志龙被她半拖着往前走,这倒是新奇的体验,他稳住身子免得被莽撞的小孩给带得撞到,嘴角是
怎么都没办法停止上翘。
“哥,你真的没事吗?”
上了车之后,江留月皱着眉,很认真的说:“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再看看?你今天一整天感觉都精神没办法集中诶。”
一直在接受梳理庞大信息的权志龙摇了摇头,有点虚弱的说道:“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冷。”
他伸出手臂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让哥抱一会儿。”
商务车的座位虽然宽大,两个人叠在一起也挺挤的,而且江留月一直很羞涩于在外面和他有什么亲密行为,因此有些别扭的扑腾
了两下。
权志龙哼哼一声,秀气的细眉拧成一团,江留月就有点心软了,只好勉为其难的坐在了她哥的大腿上。
权志龙觉得好笑又觉得心软,干脆将她的腿也捞起来放在臂弯,像是抱小孩子的姿势抱着她直晃。
江留月惊吓之余又羞得满脸通红,闹着别扭不肯让他接着抱了,挣扎的时候差点没滚到地上去。
“……hyong!!!”
她恼羞成怒地大吼了一声。
权志龙没忍住笑了,赶紧让她重新坐好,小声的跟她说着抱歉,手掌摸着江留月的后背,拍了又拍,才算是勉强哄好。
“你真奇怪。”
江留月小声抱怨着:“又不是没抱过,为什么非得这会儿抱我。”
话是那么说,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窝在了权志龙怀里,权志龙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抱着我真的不痛了吗?”
江留月带着点疑惑问道。
“嗯。”
权志龙回答道。
江留月露出了‘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的表情,但她也习惯了权志龙过度的肢体接触,这位哥从很久之前就这样,如果心情不好
或者身体不舒服就会变得超级超级粘人,在没有变成男女朋友的时候,他还会因为无法抱她而心情烦躁。
每当这个时候,江留月就得充当一下镇静剂,她也不需要做别的,就是往权志龙身边一坐,对方的情绪就肉眼可见的平和许多。
不过,如果病得很重,就不太顶用了,权志龙会非常想要抱抱她。
刚开始,江留月是很抗拒的。
虽然嘴巴上说像是亲兄妹一样,但把人抱在怀里当止痛贴还是超过了江留月能接受的肢体接触阈值,所以被贴得太紧的时候,她
会忍不住想要逃开。
说来也奇怪,权志龙耍帅的时候,当着摄像机摸她的头发、耳朵的时候,为了庆祝而拥抱她,把她举起来往空中丢又接住的时
候,背着她走路的时候,为了节目效果甚至在她脸上啵啵的时候,她从来没感觉到什么“男性的压迫感”,甚至不觉得她哥是一
个男性,总之就是很从善如流的接受了。
偏偏权志龙因为生病而脆弱,紧皱着眉低气压,一言不发的抿着唇,看到她就沉默的凑过来贴着她坐下,有时候因为难受而将头
放在她肩膀上的时候,江留月就感到了浑身不自在。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不自在,只是下意识的做出了逃跑的行为,当权志龙因此更加烦躁的抓着她的时候,她甚至害怕到一巴掌呼在了权志龙脸上。
权志龙当时都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自己拉开距离,声音低哑的道歉,说对不起啊塔伊,哥吓到你了。
他自己也觉得很懊悔,但病痛又让他打不起精神好好解释,只能病恹恹的说着抱歉,让塔伊先离开这里。
“你走吧,等哥病好了,再跟你好好道歉。”
江留月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跑了,自己魂不守舍了好久,又做了吃的去看权志龙。
实在是权志龙病得仓促,其他人都去赶通告了,经纪人们都跟着去了,只有她来照顾这个病号。
权志龙烧了一整天,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他蜷缩在床上怀里搂着一个枕头,江留月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能捞出来。
她叫权志龙起来吃东西,权志龙却动一下都全身都痛,他的痛苦和破碎太过显而易见,江留月都要被吓哭了。
她想要带权志龙去医院,但权志龙却只是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会好的。”
权志龙用嘶哑的嗓子安慰她:“别怕,我会好的。”
他说一句话都疼的直哆嗦,江留月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跑前跑后的想办法,用冰块用湿毛巾,害怕权志龙真给烧坏了。
比起温度,权志龙显然更被关节痛折磨,他痛苦而压抑的急促呼吸让江留月不知所措,最后她只能跪坐在床边把权志龙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搂着他的脖子为他擦拭汗水。
折磨了权志龙一整天的疼痛感在这一刻被抚平。
生病带来的那种孤寂感与空虚、痛苦,都在这一刻被放入温水里融化。
权志龙在少年时期,是非常羞于启齿自己的孤独的。
唯一能说出口的孤独,是开玩笑的,说没有女朋友所以孤独。
那只是好听的说话,他的孤独来自于踽踽独行的漫长试炼,来自于伴舞舞台结束之后空荡荡的街道和末班地铁,来自于整个团甚至整个公司的担子压上来的时候笔下不成型的乐谱,来自于艳羡与欢呼中无数双眼里狂热的功利心,来自于太早就选定了未知的
人生道路,来自于无法宣之于口的后悔和恐惧。
作为队长他不能垮,面对压力和期待他不能垮,因为很成功,所以在外人面前连“我不会、不擅长、不可以”的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在家人面前,也要夸下海口说‘下一次我会更厉害,等着换房子换车享福吧’,心理上的压力无处宣泄,只好在身体里凿开
出口。
权志龙也不是那么想要人抱,他也不是非要找江留月来抱。
他只是被凿得四处漏风,急切的需要什么东西支撑住他即将散架的一切。
‘无条件,到死为止,我要比他们都有出息。’
所以这没出息的样子,无条件,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真讨厌,明明知道自己要倒下了,却连个合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