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butterfly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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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太瘦了,哥,你太瘦了。”

    她喃喃的说。

    权志龙感到了细密的目光,近乎执着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放松了身体,直接在江留月的胸脯躺下,他躺在她的心口上,怦咚怦咚跳动的心脏引发了胸腔的

    震动和共鸣,人体的温度远远不断透过他们每一寸相贴的身体传递过来。

    权志龙觉得自己像躺在一座沉默而沸腾的火山上。

    他觉得自己不懂江留月,甚至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开始畏惧和讨厌她。

    这种畏惧和讨厌来得毫无道理。

    因为江留月实在是对他很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关心,近乎没有底线的纵容。

    可以说就算之前交往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种待遇。

    这不是说江留月以前对他不好,以前也很好,江留月向来是知道心疼他的,但这种心疼又不一样。

    以前的那种好,是他冷了饿了病了难受了,江留月就给他添衣做饭买药照顾他,她总是关注着他,

    看到他受伤难受,她会比他先流泪。

    现在是……江留月似乎直接抹去了他饿了冷了病了的可能。

    权志龙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你得多穿点才行……我知道你不喜欢,但这已经是娃衣舒适度的极限了。”江留月不容置疑的拉

    起权志龙的手臂给他套上了一块斗篷:“你现在这样的情况,生病了可没有办法看医生哦,志龙哥。”

    说实话,权志龙并不觉得冷,他是天生偏爱寒冷一点的环境的,冷会让脑子清醒,而且这斗篷很厚

    重,他穿上总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权志龙偷偷扒拉自己的斗篷,但江留月看到了就要给他穿上,她不发脾气,但也说不上高兴,皱着

    眉,叹着气,嘟囔着:“你怎么不能听话一点,生病了怎么办啊。”

    “有点闷……”

    权志龙小声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小声,明明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声抗议,明明可以直接脱掉往地上一扔,明明

    可以……

    可万一,真的生病了怎么办啊。

    感觉会……很麻烦。

    他一边裹紧斗篷,一边看着江留月沉睡的时候也皱着的眉头,走过去,费力的试图推平她皱紧的眉

    头。

    唉,真费劲啊,权志龙想,以前你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小孩,你那时候躲在后台躲在保姆车抱着我

    的衣服躺在练习室地板上睡着的时候,明明是个睡得像是小猪一样香喷喷偶尔还会因为睡得太沉流

    了口水被我揪耳朵的小孩啊。

    权志龙的烦恼当然不止这一个。

    自从他变小之后,错位的关系导致了权力的快速流失,江留月在发现她可以随意摆弄权志龙,而权

    志龙无法摆弄他之后,从一开始的请求、商量,很快就变成了专制的判定。

    即便权志龙气得跟她吵架,气得捂着胸口坐在饼干盒子上哽咽,她也不肯松口让权志龙跟她一起去

    录户外综艺。

    “……怎么固定你都没用吧,太危险了!!”江留月用很头痛的表情说道:“万一我跑步的时候把

    你甩出去了怎么办!”

    “你可以把我的衣服钉死在你的衣服上……”

    “那是衣服的事儿吗?万一我快速奔跑的时候你的衣服勾住了什么地方……你现在只有那么点儿

    大,我毫不知情的往前,你被勾住直接被外力撕开了……你敢想这种画面吗?”

    权志龙打了个寒颤,这场景着实有点吓人,他脸色青白交加,却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总是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他现在这个样子,塔伊这个坏小孩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呢?

    “那你至少……”

    “拜托了,哥,我真的没有精力分出来去照顾你,你就不能让我轻轻松松的录个综艺吗?”

    江留月用抱怨的口吻说道。

    “我不是不带你啊,我也很想带你,但是……你、你现在这样……”

    她摊了摊手,没有继续说,但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

    权志龙抿着嘴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低着头,手里攥着江留月今天给他买的迷你画笔,胸口憋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知道江留月说得对,这个户外运动有大量的追逐奔跑,带着他确实太危险了。

    可见不到江留月的时间对他来说太难熬了。

    “那好吧。”

    权志龙声音很低的说道:“那你要早点回来陪我。”

    江留月松了口气,急忙答应,她讨好的用手指头戳戳权志龙的身体,权志龙不爱搭理她,别别扭扭

    的把头转到旁边不去看他。

    这点小脾气,江留月哄起来得心应手,她撒娇卖乖的嗲着嗓子说话,见权志龙不理她,就哼哼唧唧

    的说自己好困好累头好痛。

    她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脑袋放在沙发上,人坐在地毯上瘫成一团饼,皱着眉头煞有介事的嘟囔这里

    疼那里痛。

    权志龙没有办法,走过去用小爪爪给她按住太阳穴,像是揉面一样揉,江留月闭着眼发出舒服的叹

    息,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的头发如今对于权志龙来说也如同触手一样难搞,又长又韧,经常不知道怎么的就缠绕上他的腿,让他脱不了身。

    他喊江留月帮忙,这死小孩却装听不见,气得权志龙脸都红了,自己拽着头发丝往外挣,然后拽着

    拽着就暴躁了起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塔伊!!江塔伊!!!!你给不给我弄开!”

    他暴躁的声音总算让江留月睁开眼,眼见人是生气了,江留月又赶紧道歉,把他捏起来一点点抽掉

    头发丝。

    权志龙真的生气了,他觉得江留月在看他的笑话,他现在变成这种迷你的形状又不是自己能选的,

    江留月不心疼他就算了,怎么还趁机耍他?

    他生气也没有办法,对着江留月吼,那人只会讨好的笑着道歉,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不是

    说对不起就是说哎呀是志龙哥太可爱了要不然就是说再也不会了,没有一句是真话!!

    权志龙胸口怄气怄的难受,江留月却忙碌了一整天,早就眼皮子打架,见他不说话了就凑过来亲一口说哥哥晚安,然后就往枕头上一躺,没五分钟就睡着了。

    她就那么睡着了!!!!

    权志龙气得要死,他想冲过去揪她头发眉毛睫毛把人给弄醒,可是看着她的黑眼圈和疲惫的样子,

    他又下不了手。

    他坐在江留月的枕头边直勾勾的看着她,觉得她这样子,好像一尊卧倒在莲台的神像。

    庞大、端庄、美丽、神秘。

    看似慈悲温柔,实则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

    他们沟通的时间并不多,江留月很忙,而他帮不上忙,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和模式简直像是忙碌的父

    母和被托管的留守儿童。

    他想要什么买什么,立刻就能得到,唯独得不到她的时间和陪伴。

    这很难说不是爱。

    但也很难说,这是爱。

    权志龙沉默的疯狂学汉语,江留月为了他专门买了个功能强大的电话手表,他天天用电话手表学汉

    语,可他还是很难听懂江留月和别人的交谈。

    一直充斥挫败的生活让权志龙变得很暴躁,他像是被拔了牙齿和爪子的老虎一样在笼子里来回的徘

    徊,始终找不到出口。

    等饲养员出现的时候,他低低的呜咽咆哮,用头顶着她,哀求她放他出去。

    “外面很危险哦,志龙哥,所以你要乖乖呆在这里。”

    江留月一边对着镜子扣耳环一边说道。

    权志龙盯着她看,她今天也很漂亮,哪怕还没有做造型,只是简单的给自己化了底妆,也非常的漂

    亮。

    今天是户外综艺的录制日,这是一个大型综艺,户外+探险+追逐+对抗战的模式让一个综艺要录制整整三天。

    权志龙抗争无效,被留在了节目组安排的酒店里当留守儿童。

    他此时端坐在电视柜上看着江留月,冷不丁的问道:“……那个人是不是也会去?”

    “谁?”江留月回过头,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试探的问道:“柳知聿?”

    权志龙嗯了一声,他想装不在意,但又忍不住竖着耳朵听江留月的回答。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毕竟这是《执灯》……啊,就是这部电视剧的宣传收官综艺,男女主演

    当然都会在……”

    江留月的声音顿了一下,权志龙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想去看她,但她的存在感太强烈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在轻轻地眨动眼睛:

    “怎么啦,你还能吃醋不成?”

    “谁吃醋了。”

    权志龙嘴硬的说道。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不要那么可怜兮兮的:“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是你

    哥,又不是你……”

    他说不出这句话,自己闭上了嘴。

    然后,他听见了很轻的叹息,然后是江留月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能这么想,真的太好了,志龙

    哥,你果然变了很多。”

    这语气里夹枪带棒,权志龙心脏都被刺了一下,刚要抬头说什么,江留月已经轻快的转身去了。

    于是他有漫长的独处时间去反思自己,去懊悔自己说错的话,去灾难化幻想自己的未来。

    如此惴惴不安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天色暗下去,江留月却迟迟没有回来。

    台灯将权志龙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门口。

    他听见了脚步声,是江留月的脚步声。

    权志龙立刻精神了起来,他期待的看着门口,想着下一秒门就要打开。

    门没有开,因为门外面有两个人,他听见了柳知聿的声音,虽然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他们

    在拉拉扯扯,交谈的语气也黏腻而亲密。

    他听见了江留月的笑声透过门板传进来,显得有些失真。

    他的影子攀附在门上,黑漆漆的看不见面容,像是一条瘦长的幕布挂在那。

    江留月刷卡进门,打开了房间的灯的时候,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她关好门走到了电视柜这里,发现权志龙缩在临时作为娃床的针织帽里面睡着了,身上还盖着她的手帕。

    江留月试探的观察了一下他,发现权志龙呼吸均匀,睫毛低垂,像是一直拢紧了翅膀的蝴蝶。

    她站在那,沉默了片刻,转身就去洗漱了。

    “你昨天睡觉还挺沉的。”

    第二天早上,江留月对权志龙说。

    权志龙低着头摆弄那半块苏打饼干,头也不抬的说:“你回来的太晚了,我等困了。”

    “哦……是挺晚的。”

    江留月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三明治,她瞄了一眼权志龙,见他依然头也不抬,兢兢业业对付都快有

    他两个脑袋那么大的饼干,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却轻飘飘的说:“也挺好的,你早点休息,

    因为我今天回来的会更晚。”

    你有本事就别回来!!!!!!!

    权志龙在门被关上的瞬间,一拳恶狠狠的拍碎了苏打饼干。

    他气得眼圈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在周围团团转了半天,终于是没忍住,一脚踹上了无辜的遥控

    器。

    等待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在知道今天等待的时间会更久之后,这变得加倍的难熬起来。

    权志龙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他如今使用手机十分艰难,刷一下江留月的广场,看到了不爱看的东

    西,想划走都费老劲了,划不动就觉得手机也欺负他,委屈得差点直接哭出来。

    他感到很沉重的疲惫,于是窝进了江留月的针织帽想睡觉,他昨天就被气得没怎么睡着,翻来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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