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Window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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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子。狗崽子已经在吃第二个番茄了,吃了一口就说哥哥辛苦了,哥哥也吃一口,权志龙不疑有他的张嘴啃了一口,然后被酸的差点干呕出来。
他在那呸呸呸的哕,江留月在旁边做作的夹着嗓子泡茶:
“志龙哥,哦莫呀,你这是怎么了呀~难道哥哥的肚子里怀了bigbang新的歌曲了吗?让我听听胎儿
的心跳,是不是~~”
江留月挤眉弄眼的伸手去摸权志龙的肚子:
“I’msorrybutilove……哇啊!!!”
过于没大没小满嘴跑火车的下车就是被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抽了一下脑袋,然后一屁股摔下小板凳坐
到了泡沫水里。
权志龙没忍住大笑起来,也顾不得去拉一身泡沫的小孩,站在那先一顿冷嘲热讽输出。
摔了个屁股蹲的江留月捂着屁股气得哇哇大叫,更引得她哥把泡沫水往她脸上弹,最后气鼓鼓的翻
身起来去换衣服了。
当然了,权志龙一时嘴快的下场就是,他要洗的衣服又多了一身。
闹完了一场还有正事儿,两个人宣告停火。江留月在不远处搭建的露天厨房里处理食材,权志龙蹲
在院子的水龙头底下搓衣服,小孩还没有成年,身子小小的,衣服也小小的,在他手里清洗难度高
不过一条毛巾。
那是他第一次给女孩洗衣服,纯手搓,没有什么契机也没有特殊原因,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看到那孩子脏兮兮的回来了,他就忍不住皱眉想把她弄干净点,而水浇在他身上,还是有些凉意的,他又
不想她伸手碰那么久凉水。
所以就很自然的接了她的衣服来洗,不费什么事儿,拧干了找个向阳的地方晒好,他看着洗的干干
净净的衣服还颇有成就感。
想也知道他干的这事儿引发了多大震动和讨论度,在那个女人睁眼就要为丈夫准备早餐,男人下班
回家可以先挑老婆一顿刺的时代,权志龙这个行为堪称二十四孝。
大家于是狂扒他们俩的互动,那真是越扒越有,但是扒来扒去,却更难界限两个人的关系了,再加
上江留月是跟谁都好,跟谁的都亲,在综艺上也是人见人爱的小漂亮,谁会忍心不宠一下她呢?
而且就算网友们想要骂这俩人谈恋爱,权志龙那坦荡的态度,周围人平淡的反应,也让网友们一时
之间‘拔剑四顾心茫然’,想说他们是谈恋爱才这样,又觉得是自己心眼肮脏没看到过真挚的情感。
这也没毛病。
他们那个时候并没有交往,甚至,权志龙都还没发现自己的‘尾巴’。
至于为什么这件事情让权志龙印象深刻,大抵是因为因此为契机,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对江留月
真的不太一样。
在一次mv拍摄里,一起拍摄的女模特若有似无的挑逗他,说:“听说我们志龙xi很会洗衣服……要
不要来姐姐家里当一下小时工?”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是内部员工来着,不对外服务呢。”
权志龙笑嘻嘻的说道。
“诶~~我不比那种黄毛丫头好吗?你不知道姐姐的好处吧?”
模特姐姐用手指戳他的肩膀。
权志龙不动声色的侧开身子,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他说:“YG的姐姐也很多,大家都很疼爱我还有那个丫头,别再和我靠近了,我家里的姐姐们会生
气的。”
模特姐姐啧了一声,心气不顺的放过了他。
权志龙却比她的心气还要不顺,他家小孩怎么就是黄毛丫头了,明明是个漂亮的可爱的小丫头。
有时候她是有点气人。
但那咋了。
气你了吗?!!!
他都没说什么,干嘛非要盯着别人家的小孩!!!
“醒了?”
江留月这一个回笼觉又睡了三四个小时,她睁开眼睛在被子里蛄蛹了两下,权志龙就放下了平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江留月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伸懒腰打哈欠然后又试图把自己一裹。
这次没裹好,权志龙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扯到自己身上,让她像是小孩子一样趴在他的身上,用手
摸她的脸颊:“好了,真不能睡了,你得吃点东西。”
“想喝水,想上厕所,想吃饭。”
江留月沙哑着喉咙说,然后噗通往她哥胸口一栽,给她哥差点撞出个好歹。
“想砸死我……?这么小的脑袋瓜怎么那么重,你在里面塞了个秤砣?”
权志龙捏她脸颊肉,伸手从床头柜捞了一瓶水递给她,看着江留月扑腾着起来,跨坐在他的腰上睡
眼迷蒙的喝水。
“所以才会这么固执啊,秤砣。”
江留月咕咚咕咚喝了个小半瓶才停下,人也稍微清醒了点,她瞥了一眼权志龙:“你有好到哪里去吗,锤子。”
确实好不到哪里去。
自小因为到哪里都要拿着锤子,去别人家做客就在人家墙上砸钉子而得此绰号的权志龙多少还有点
羞耻心,于是起身亲了亲她带着水珠的嘴唇:
“没有区别,我们都是麻烦精。”
江留月任他亲,亲着亲着嘴唇的吮吸就变大了力度,她坐在权志龙胯部的位置,自然能感受到对方
的变化。
她眯着眼睛搂着权志龙的脖子,手指抚摸着昨天被抓的鼓起来的血痕。
权志龙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江留月懒洋洋的主动凑过去把脸放在他的颈窝,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肚子饿了,给我饭吃,哥。”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跟小时候在通宵录歌的他旁边玩了一晚上游戏机,看到他们结束就凑过来点餐
的无赖样子没什么区别。
权志龙:“……”
这小孩最好是真饿了。
他感到有些无奈,但想到江留月确实快要一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又深呼吸了片刻,捞了江留月
的手机给她,让她点餐进来。
江留月坐在他身上点,挪是不可能挪的,还要拍拍她哥的大腿,让她哥给腿支起来当靠背用。
她在点餐,还问权志龙吃什么,权志龙哪里还知道自己要吃什么,他要是能吃,现在想吃的就一
个。
他怀里这热气腾腾的蒙着水雾的一块温香软玉。
江留月点了餐,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对信息栏里爆掉的信息是看都不看一眼,舒舒服服的靠在她哥
曲起来的大腿上看她哥已经鼓起青筋的脖子。
她垂在身侧的手去把玩权志龙的手,她很喜欢权志龙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上面小巧的刺青是篆
刻在他身上的Logo。
这双手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几乎贯穿她的大半人生。
牵着她的手走过很远的路,握着她的手写下第一张曲谱,覆盖在她的手上教她弹钢琴和使用调音
器,也和她十指相扣,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如今这双手只是紧攥着着床单,忍耐的骨节都有些发白。
江留月笑了起来,她靠在她哥腿上,慢悠悠得后仰,抬起脚,用脚趾勾了勾权志龙的脖颈和下巴。
“送餐过来要45分钟……哦,现在只有42分钟了。”
她眨了眨带着水意的眼睛:
“你现在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啊,权志龙。”
捕猎获准。
权志龙的手这次攥紧了她的脚腕。
江留月发出清脆的笑声,她的手是莹白的藤蔓,攀附着沸腾的岩浆,不被吞噬,反而彼此缠绕,密
不可分。
这顿饭吃得比预计还要晚的多,吃得过程中江留月又要睡着了,她哥连哄带骗的让她吃了点好消化
的东西,又抱着她去洗漱。
她像是完全退化了一样,只剩下属于人的本能,张嘴让她哥给她刷牙,让漱口就漱口,让吐出去就
吐出去,让咽下去就咽下去。
她没有时间概念的睡,睡醒了就缠着权志龙做,做到一半就哼哼唧唧的说自己好饿,抖着手一边点
餐一边勒令她哥不许动。
反正江留月对她哥这会儿就只剩下指令了,她饿了渴了冷了热了累了困了想做了不想做了,她哥自
然无所不应,惯着她胡搞,甚至大半夜忽然被摇醒说要听摇篮曲,他也眯着眼睛用沙哑的喉咙哼给
她听。
唱着唱着江留月就开始不老实了,她往权志龙怀里钻,哼哼唧唧的说疯话,权志龙就顺着她的疯
话说,比她还疯。
江留月伸手去捂权志龙的嘴,她哥就乖乖被捂着,被捂住了嘴巴和鼻子,他只有一双褐色的漂亮的
眼睛还在看着她,眼角本不明显的泪痣在这癫狂的缠绵中红得像是要滴血。
她有时候叫哥哥哥哥,有时候叫志龙哥,有时候大逆不道叫他权志龙,有时候阴阳怪气叫他GD
xi。
她哥叫她塔伊,叫她宝贝,叫她小孩,叫她puppy。
江留月烦了,掐着权志龙的脖子让她才不是,明明权志龙是,她逼着他承认,又命令他学小狗叫,
权志龙真学了,她又像是被狗咬了一样赶紧松开手往后躲。
呼哧呼哧吐舌头的狗把她堵在角落里舔,热乎乎的舌头黏糊糊的液体,她被腐蚀被融化被包裹被吞
咽最后滑入她哥的肚子里变成一个小胚胎。
她哭着喊:“妈妈,妈妈,妈妈。”
她在睡梦中发起了烧,意识不清,抓着权志龙的手哼唧,哭着叫妈妈。
权志龙把她搂在怀里亲掉眼泪,用冰毛巾给她降温,把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揣在心口,拍着她的屁股
和后背说妈妈在这里,塔伊,妈妈在这里。
江留月急促的呼吸渐渐归于平静,她用噙着泪的眼睛看权志龙,把他的心都要揉碎了,她伸出手摸
他的脸,嘴巴用力往下撇。
她用中文夹杂着韩语胡言乱语,权志龙听得懂一部分听不懂一部分,听得懂的部分他用韩语安慰
她,听不懂的部分他把她裹在怀里拍着后背,用磕磕巴巴的中文说:“没事了,没事了,不疼了,
不疼了。”
她哭了好几场,温度升了又降,浑身汗淋淋的被她哥抱去洗澡又擦干,她被严严实实的裹在浴巾里,像是一张安全又温暖的襁褓。
江留月断断续续的睡了又醒,终于在某个早晨,很清醒的睁开了眼。
她起身的时候权志龙还在睡,她蹑手蹑脚的绕过他,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上了个体重
秤,发现自己足足掉了三四斤肉。
可她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灵魂也好,身体也好,轻盈的像是一只小鸟。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久这么沉的完全不想事儿的睡过觉了,睁眼就是人的基本需求,她想要,她
得到,闭眼就是沉沉的梦境。
江留月拿着早餐进来的时候,权志龙醒了,他坐在床上,头毛翘得乱七八糟,脸肿的一塌糊涂,看
着江留月精神奕奕的样子呆了几秒,他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书生一样咕咚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