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傩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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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合溪坳都知晓这儿有个对傩神不敬之人。长右递了一条小炸鱼给阿罪,她只说不饿,坐到一旁品茶去了,这茶是合溪坳当地产的,产量不多,别处喝不到。
阿罪叫阿朗一起来吃,阿朗却说要替阿爹去龙祭司家送明日用的东西,说完便推开院门跑了出去。
如此吃着美食饮着香茶直至亥时,几人才带着困意回了各自房间。
夜半,客舍里丁零当啷响着,像是谁拎了一串儿兽骨风铃行在走廊里,房间只燃了一盏烛台,豆大的烛火忽然跳跃闪烁,荧荧火光处多了一抹暗影。
压迫感愈发强烈,阿罪在睡梦中蹙了蹙眉,身上忽然一紧,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已被绑了起来,房间的门半敞着,门口处还立着个并不高大的人影,阿罪费力抬头,看到的竟是阿朗。
他像梦游一般一脚跨入房间,默不作声走到床前,阿罪唤了几声都未有回应,白纸小人似夜色里的飞鸽,拍打着翅膀飞来。
阿朗神情木然,突然用手指向阿罪,白色纸人前仆后继,似纷纷飞花扑向她,朱砂符咒眨眼生效,原本她还能动一动,可如此一来动也动不得,静谧夜里风铃声再次响起,阿朗像被操控的木偶一般随着铃音向门外走去。
门没有关,借着昏暗的灯光她发现自己离房梁的距离似乎越发近了,分明看见一张白色小纸人正贴在阿朗的脖子后头,纸人的四肢和脑袋隐约牵着近乎透明的丝线。
这有点儿像书里写的傀儡术,传言世上曾有四个以傀儡术闻名的世家,但如今死的死灭的灭,世人以傀儡为邪术,仅剩的分支大约也已归隐山林或是隐姓埋名过着寻常日子。
阿罪正想着,身体已经飘出了客舍,正如料想的那样,假疫鬼果然上钩了,若等到明日傩祭,之后又是三日狂欢饮宴,家家户户不眠不休,怕就没了这样好的机会。
正飘着,几张白色纸人在半空中时而翱翔时而漫步,其中一张靠近阿罪,像长了眼睛低下纸脑袋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借着夜风啪一下拍在阿罪眼前。
夜半三更,静谧的坳里传来一阵阵孩童的笑声,就如同她第一次在客舍遇见假疫鬼那般诡异,笑得直叫人头皮发麻。
阿罪在心里计数,停下的地方离客舍并不远,即使慢行也用不上三刻钟,等到了地方她就被扔进一间屋子里,有人开门关门,那人脚步声咚咚咚,像是用鼓锤敲打木鼓,人走路的声音怎会如此清脆?
屋子里散着一股子松木的清香味儿,这么近断不可能是在东郊的松树林,只能说明这屋子存放过许多松木。
徒然在此坐了半宿,坐得屁股都要扁了,也并未等来人杀她,这一点阿罪很是没想通,按预想她在众人面前说出如此违逆的话,加之上次假疫鬼杀她未遂,若假疫鬼与傩神是同一个人,怎么说也应该在傩祭之前杀了她才稳妥,难道是她想错了?
翌日,阳光透过窗户纸,窗外有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