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封新郎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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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怔在原地,到梅香发觉才踉跄着躲进暗处。晚上跪在祠堂里,想了一宿偷听到的只言片语,猜测信封中的东西,应当就是自己丢失的那把手枪。
可既然枪已找到,哥哥为什么宁可嘱咐梅香也不告诉他?
褚南彻愁的几天几夜睡不着,终究没有头绪。
他想知道为什么,又没法去问。毕竟他一出生就活在二人的阴影下,这种冒犯的问题他是一个字都不敢提。
就褚南殊这一筷子,他甚至不敢猜测这是姐姐在向自己示好。
而孩子们之间的别扭褚衡仁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不愿多管。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敲打南殊身上:“如今时局动荡,像承昱这样说得上话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父亲!”南音见妹妹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忙移过话柄,“天暖了,女儿想着过些日子邀上沈先生,咱们一家人去山上射猎。”
“你定夺就是。承昱这孩子难得来,好好招待。”褚衡仁再次点明自己对沈承昱的重视。
而一直在他余光里的南殊却没搭话,筷子尖拨弄着盘里的一小块笋尖,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字字句句都听进了心里。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此刻心底的烦躁到底是因为父亲的话,还是因为沈承昱的晚归。她走的时候明明安排了司机送他回褚宅,可到现在,一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南殊总觉得,他是在躲着自己。
心里憋着口气,饭也吃不好,随便应付两口就上楼休息去了。
她辗转反侧一夜,却在第二天早餐时得到沈承昱一夜未归的消息。一股火窜上来,哪还有什么胃口吃饭。只按照规矩跟父亲点了个卯,就又蹭蹭蹭上楼去了。
梅香本在楼上为小姐整理床铺,前脚刚抹平被单上的最后一丝褶皱,下一刻南殊便又钻了进来。
“小姐您......”梅香连忙后撤一步,“您不是要去取明日同英国公使夫人看戏时穿的旗袍吗?”
“你去吧。”她只顾裹紧被子。
“您不去看看还有什么想要改动的了?”
“沈承昱昨天真的没回来?”南殊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来,发丝有些凌乱的拂在脸上。
“是,门房说......”话才应了一半,就被敲门声打断了。南殊只得摆两下手,叫她先去开门。
梅香从内屋七拐八拐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那人穿着一袭笔挺的西服,手捧鲜花,在门口站的笔直。
“沈先生,这么早您怎么来了?”梅香故意提高声调,让里头的南殊听个清楚。
沈承昱轻咳一声,顺着梅香的音调开口:“听闻二小姐病还没好,特来看望。”
噤声片刻,四只耳朵竖着听,也没见一点声响。
梅香便立刻决断,伸手接过沈承昱手中的花束颔首道:“多谢沈先生。只是我们小姐现下还在休息,等她醒了,我会告诉她您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