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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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其不必慑于天子之威,不需束缚,可尽情欢乐。

    下一个敬酒的,便是离的最近的姜太傅。

    老太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驸马的手,老泪纵横道:“老夫乃是亲眼看着长公主长大的,如今见她觅得良缘,老夫高兴??????高兴??????”

    嘴上说着高兴,可眼角的泪水却没有一刻停歇。

    这姜太傅,乃是先帝亲点的太子少师。

    当年先皇后诞育双子,乃是龙凤呈祥的大喜之召,先帝大悦,下旨大赦天下,举世同庆。并在长公主与太子六岁之时,从一众官门贵子之中,亲择了御史中丞之子师云鹤,与太尉之女盛月笙,分别为太子与长公主伴读。

    其弟师寒商与盛郁离也因此蒙荫,得以入国子监学习。

    而两人的争端,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眼见着满头花白的姜太傅哭的前仰后合,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师寒商与盛郁离不约而同地迈出步来。

    盛郁离刚准备伸手去接,就被一双骨节修长的双手抢了先,师寒商率先扶住了身姿不稳的姜太傅。

    “嘿??你??????”盛郁离难以置信地抬眼,却见师寒商清清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一双淡漠中夹着鄙夷的眸子在他身上打转,师寒商淡淡吐出一句:“速度欠佳啊,盛将军,空有一身蛮力可不好,还是多去练练的好。”

    说罢,也不管一脸震惊的盛郁离在原地风中凌乱,师寒商转头就扶着姜太傅往外走。

    “师寒商!”盛郁离怒道:“谁慢???你才慢!你全家都慢!!!”

    师寒商翻了个白眼,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脸。

    “你!”盛郁离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追上去,就被一人拦住了。

    “盛将军!在下久仰您大名已久!可否敬您一杯?”

    盛郁离正在气头上呢,本想挥手拒绝,可就这么一瞬间愣神的功夫,师寒商扶着姜太傅的身影便已然消失在门楣处了,瞬间更添郁卒。

    看了那络腮胡子拉擦的男子一眼,见那年近不惑的男人正举着酒杯,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盛郁离艰难地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终于想起来了,这人好像是督察院的某位佥都御史,至于是左还是右??????他实在不记得了。

    佥都御史监察百官,轻易不宜得罪的好,况且论辈分,此人应当算是他的长辈,纵使无甚亲疏关系,论礼仪纲常,也不宜拒绝。

    正巧盛郁离正满心郁闷地不行,干脆直接接过酒来,一饮而尽,借酒消愁。

    烈酒下肚,心情却不曾愉悦半分。

    难道是酒不够?

    盛郁离更烦躁了。

    谁知,这不接还好,一接,方才遥遥观望,一直不敢上前来敬酒的几位小官们,也都终于鼓起了勇气,一股脑地涌了上来,纷纷美言敬酒。

    盛郁离被围在中央,旗鼓难下,这些人中有许多他拿不准身份的,拒绝了谁都不好,干脆一狠心,来者不拒。

    正好,他还愁没人送酒呢。

    他一向酒量极好,却也耐不住这么如潮水般的喝法啊。酒过一巡,盛郁离脑子已经有些眩晕了,却仍能保持清醒。

    恰在这时,他忽听耳边有人道:“盛将军的酒量真是不可海量啊!都说盛将军您与师宰相在无论何处都平分秋色,难胜难分,可要我说啊,那师相的酒量,怕是就不如您!”

    盛郁离其实不喜欢这种,一听便是谄媚讨好的赞美,可如今他刚吃了师寒商的瘪,就没有反驳,冷哼一声道:“哼,当然,他何止是酒量不如我?样样都不如我!”

    “谁不如你?”

    谁料话音刚落,一道清厉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打断了他的话,在场人包括盛郁离,都是一惊。

    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几个小官,此刻瞬间噤若寒蝉,尤其是刚才说那话的小官员,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心中害怕极了,心道:完了,师寒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呀???死定了!

    盛郁离却是不怕,望着那张冷冽出尘的脸,也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怎么样,歪着头,一字一句道:“我说,你酒量不如我,可有何错?”

    师寒商冷睨他一眼,不甘示弱道:“谁说我不如你?”

    “不信?”盛郁离直接就拈起一杯酒递了过去,“比比?”

    “比就比。”师寒商接过酒,仰头直接一饮而尽。

    望着师寒商那纤长白皙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滚动,盛郁离竟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忽觉头脑有一些燥热。

    可当酒杯拿下,盛郁离对上那一双冰冷无波的眸子之后,心中的火就瞬间被浇了个凉透。

    师寒商将空酒杯往他身前一递,不服道:“如何?”

    “哈。”盛郁离一笑,抄起酒盅将他的就被斟满,“不如区区一杯而已,再来!”

    于是一杯又一杯,胜负欲被挑起的两人,谁也不愿轻易服输。

    酒壶空了一壶又一壶,喝到最后,最初来敬酒的几个官员都不见了,只剩下两人,围着满地酒盅狼藉,喝个不停。

    “你??????不行!嗝??????”盛郁离迷迷糊糊地趴在桌案上,手指上还挂着一个空酒瓶,边打嗝便继续劝道。

    桌案另一盘,师寒商强撑着坐起身来,一下整洁明整的衣服已经有些乱了,他却像恍若未觉一般,身子覆过盛郁离,再去勾他身后的酒,含糊不清道:“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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