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恩情竟无空余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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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渐紧,眼看着到了给翠仙妹妹复诊的日子。秦施施苦于没有办法出门,在廊下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肩前垂落的发丝,食指绕着发丝圈圈打转,虽是沉思,却似发呆。
秦贞棠见状便道可以假扮小厮混出府去。只要她出声,没人敢查看她院中出去的人。
早年间秦施施随着师父在山野行医,也都是女子身份示人,因此如今要她扮做男装,她心底是有些不愿意的。
“我明明是女子,何必要假扮男子。”
“我的好姐姐,当真不知道金陵城流言蜚语如明刀暗箭,伤人入骨。”秦贞棠细细数落起来,一双杏眼蹬得圆圆的。
日头正好,秦施施很快在秦贞棠的帮忙下,换了一身青衣,混在众人之中出了府。
长到十七岁,她还是第一次自己走上金陵城的街巷,到处都是新鲜的玩意。她走马观花似的往翠仙家里赶,等看了诊回家时,刚至午后。
城中店铺林立,小摊多如牛毛。麦芽糖的香气伴着小摊处的吆喝,夹在热气腾腾的汤饼葱香之中,环绕在街巷。追逐打闹的孩童举着风车走街串巷,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摊主机敏,看她顿足于摊前,便招手叫她凑近些看看,关切地问她要不要带些玩意回去。她在各处小摊处细细观摩这些新鲜的玩意儿,倏忽间听到了秦言的声音,在说着“殿下”之类的云云。
她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在一个名叫“闲月阁”的酒楼之中。里边一楼是一个宽阔的戏台子,台上坐着头戴纶巾,摇着羽扇的说书人。
秦施施进门时,说书人正聚精会神地讲着故事,底下坐着寥寥无几的人,看上去生意并不火热。反倒是二楼,时不时窜出阵阵欢呼声浪。
她坐到了秦言身后两张桌子之外,细细听起了他和旁边那位长相威武的、称是“陆大人”的兄台谈话。可后面听了许久,却不曾再听闻他们谈起静王,秦施施悄然起身离去。
只要贞棠在门口接应她,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门,到时候换回衣衫就可以天衣无缝地结束这一次冒险了。
看着天色渐沉,她正紧赶慢赶往府上赶,却在和一人擦肩而过时,看到了一样熟悉的物件。
即便脑子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惹事,可下意识的动作来不及撤回。
她一把抓住了那人手中的银白狐裘,瞪着他怒气直冲:“你这个小偷!”
那一件她亲手抚平每一处褶皱,绣上了独代表母亲的桂枝弯月图案的荆州银狐裘,是她花了重金从猎户手中购入皮毛,辗转各地处理兽味,重新熏制了花香,整整耗了两年时间才制成的。即使她花粉过敏,那其中淡淡的荷香,她也断不会认错。
她扯着那件狐裘,手心却有些颤抖。她惊觉自己暴露了女扮男装出府的事情。
手边死死抓着狐裘,秦施施明白如今骑虎难下,既然已经出错了,那最起码要保住这一件狐裘。
可一个念头如闪电掠过天际般闪过她脑海,秦府戒备森严,这狐裘是怎么飞得出府的?
突然间,秦施施整个右手臂膀都被人揪住,狠狠地把她腰背向下压,站在大街上,像是一个被擒住的囚徒般。
身后那声音威严冷酷:“急着走做什么?”手中的力道加重,秦施施痛苦地喊出声来。
面前那手持狐裘的人骂了她一句:“疯子!”说着那是自己从当铺买来的便晦气地离去了。
眼看着身前买家远去,身后又被人挟制,秦施施心中燃起淡淡的火气,又有些无奈。
顺着肩膀处的手往上看去,原来扣住她的是方才那位陆大人!
“哪里来的贼子?”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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