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洞房夜盖头撕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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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司礼官朗声高吟,尾音拉长,与喧闹的乐声融为一体。钟鼓磬音,锣鼓喧天,再大的困意,也被这铜镲震尽了。
在盖头一片红光视野里,她随和地伸出细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喜婆递到手边的红绳,任由红绳另一端的凌慕阳牵着行动,乖巧温顺。
“新人跨火盆!春风送福入新门!”
顺着礼官的声声指引,秦施施微微低头,腿间一阵炭火的热浪透过罗裙袭来。盖头下,满盆的炭缠着裂开的火线,吐着通红的火舌,咄咄逼人。
她抬起一只脚,正犹豫不决,突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凌空抬起。
“啊……”秦施施急促地小声惊呼,骤然而来的横抱,让她下意识地搂住了来人的脖子。
在这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里,她跨过了噼啪作响的炭火。
旁人看去,新娘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新郎怀里,惹得宾客们一阵喧笑。
脚步再次踏上了坚实的地面时,她足下一晃,不由得轻撞向凌慕阳的胸膛,揪着他的衣领。
“还不放手?”凌慕阳说话的声音不大,气息拂动鲜红的盖头,像落在湖面的羽毛,轻巧地在秦施施心湖泛起圈圈涟漪。
秦施施的天地很小,她只能看到凌慕阳的皂皮云纹靴,还有他红色的直袍。宾客们的声音离得很近,盖头摇摇欲坠,她不能视物,便只能不安地在往凌慕阳的方向靠近。
她捏着红绳的手悄然垂落身旁,身旁的气息霎时低沉了下来。
怎么不高兴了?凌慕阳很敏锐,却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失落的?不就是催她放手而已?
他不动声色,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当做无声的惩罚。
见她情绪低落,凌慕阳心下一叹,演一场戏给秦家看看而已,他对自己说道。
新郎微微屈膝,双臂再度揽起娇人。
手臂处的疼痛只是一瞬而过,秦施施再度凌空,在众人的道贺中她被凌慕阳抱入了暖烘烘的花轿。
“起轿!”喜官的声音冲破长街,唢呐锣鼓向着静王府的方向再度敲打奏响。
就在花轿起身的一刻,冷枕玉熟悉的声音从车帘处响起。他被宾客绊倒,轻轻撞到花轿上。“咚”的一声闷响,一个褐色的香包被丢了进来,砸到绵软的坐垫上。
“失礼失礼!”冷枕玉马上弹开了,花轿慢慢移动着。
秦施施从盖头的缝隙里寻到香包,打开看了一眼,是萱草根,七八根零散地横躺在她洁白的手心。
甘凉的气息却夹着丝丝缕缕的暖意,瞬间鼻端酸涩。秦施施用食指轻轻剐蹭眼底的酸楚,这是萱草,又称忘忧草。
不到半年,物是人非。秦施施嗅着萱草淡淡的甘味,打起精神端坐在轿中。
摇摇晃晃的轿辇门帘纹路上,浮现了一座熟悉的苍山。
麓山腰间山林环绕,秋风微凉,红绿分就半壁山色,夕阳下朱砂红晕的晚霞,轻柔地挂在山巅。
山石嶙峋处,躲着一男一女两青年。一个着鹅黄裙装,一个浅绿圆领长袍,戴着一顶漆黑的无檐高帽,都背着一个泛着黄褐的竹箩筐。
身后是约莫六七丈高的山崖,崖下矮树丛生,乱石嶙峋,掉下去不死也得刮好几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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