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骗人该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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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府上斥责他所说的试探方式不对,可向来寡淡的面上如今却浅浅含笑。新婚第二日,凌慕阳被崔留春参了一本,停职半月,恰好也算是新婚休沐,于是每日往靖北侯府跑。
方才凌慕阳到靖北侯处谈及此事,阮道还骂了几句崔留春:“真是个老古董!不开化的老木头!”
说起来,阮道的弟弟阮诚,与崔留春的小女情投意合,不多时也要成亲了。
老靖北侯早去,阮道袭爵后,家中弟弟亲事便由他和妻子操持。当下说起这位未来亲家的坏话,他却也不留情面。
阮道其人看似吊儿郎当,实则点子颇多。
当初他和自己那位青梅竹马的夫人未曾定亲时,他便做了许多手脚,把他夫人的桃花打得一朵不剩。娶回府上后,整天藏着掖着。
其实凌慕阳知道,实际上阮道是个惧内的。
把当今大红人崔相国编排一通后,阮道见凌慕阳心情放松些,便悄无声息地转移起话题:“如何?秦二小姐不是会医术吗?她竟还未发现你的症状?”
凌慕阳摇摇头,他知道秦施施大概心中有数,只是她性格忍让,并未直接问他此事。若是他主动开口,又显得自己有求于她。
听了他这番说辞,倒叫阮道好生奇怪,问道:“你们都已成婚多日,又得了圣谕,免了三日归宁之礼。这日日相对,怎么又不好开口呢?”
见凌慕阳沉默不语,阮道一边摇头一边从殿中拿了一本书出来给他:“这个你看看,兴许有些帮助。”
凌慕阳打开一看,竟是男女欢好之事的图书和曲艺,应有尽有,掺在一本巴掌大小的旧书之中。
“淫词艳曲!”凌慕阳把书狠狠地摔到阮道绯红的衣袍上。
阮道急忙把翻开的书藏回怀里,骂着到时凌慕阳肯定要后悔。他瞥了一眼,怕宋霜回来,又一脸忿忿地收好了书。
凌慕阳见他总是这般,便要挟着把他府上那汉代的花樽砸了,吓得阮道不敢多嘴了。
最后阮道还是提了个醒,“你下手可轻些,那可是娇滴滴的相府小姐。”
脑海里阮道的声音还在回响,可回过神来,眼前人双眸灿如繁星,明亮澄澈,净若琉璃,竟没有一丝娇媚之状。
他每每谈及,总说她娇柔无趣。
可眼前,那明眸已经悄然扣动他久藏深处的心弦。
真真是难办。
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松开了禁锢她的双臂,挺着腰杆,佯装潇洒地离去。
这日,凌慕阳宣了赵雨岑来看病。
而秦施施也踏步进入殿中,三人六目相对,医箱里散着淡淡药香。
赵雨岑和秦施施脸上,各有各的紧张。
其实凌慕阳已经托人对比过赵御医和秦施施两人的药,均无错漏。只是赵雨岑的更倾向于调理神思,加固本源,秦施施的则注重清淤消堵,化塞为疏。
今日让他们二人见面对峙,也并非要他们二人辩驳出一个结果。
他在军中十年,见过、审过众多奸细和叛徒,无论多高超的人,在乍然听到不想接触的消息时,都会无可避免地表露心迹。而他们审判的,正是抓住这转瞬即逝的尾巴,顺藤摸瓜,揭破真相。
寒暄过后,秦施施径直坐到了主座上,与凌慕阳并排。
她也曾打听过一二,这赵御医是圣上钦赐给凌慕阳主诊的,她既不能出言批驳圣上看人不准,也不能诬赖赵御医存心让静王体内淤毒不清,常年累积。
屋外北风卷地,在廊下穿廊而过,室内却一片春意,暖炉生香,熏得赵雨岑额际冒汗。他率先开口道:“听闻王妃学医十年,愿同老臣探讨殿下圣体诊疗之案,还请王妃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