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丘中有麻,郎施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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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冷枕玉天天在她耳旁施施长施施短的,凌慕阳就坐如针毡。他们二人有师兄妹情分,况且冷枕玉明显对她有意,即使她从未给此人脸色,他仍一个劲地贴上来,甩都甩不掉。“不安分!”凌慕阳连连摇头,怒骂着冷枕玉,又狠狠地扫去脑中那张面孔。
这几日他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希望她动情时,仍像从前那样在他耳畔陈情。可一连几日下来,她只是用力地握着手心,几乎要把唇角咬破,也不愿发出半声声响。
那纤细抖动的腰肢,和绯红的脸颊,身上沁出的薄汗,分明都在说她的欢喜。凌慕阳心疼她可怜模样,又怒她偏心冷枕玉,如同见了霜的秋茄,焉着脸色,难以尽兴取予。
“如今我这幅模样实在难堪,表哥许要笑我儿女私情牵肠挂肚,难成大事。”凌慕阳扯开嘴角,窄袖小臂撑在桌上,无奈地扶头。
茶水倾倒的声音由清脆到浑浊,孟知竹的声音爽朗浅润,伴着阵阵清风,不轻不重地答道:“有情之士不比无情之人,更合适做天下之主吗?”
若非有情,又怎会哀民生之艰,思朝堂之变。这些年凌慕阳在朝中所做之事,无一不为民生,即使退隐闹市,孟知竹叶并未失聪。
正因凌慕阳在失忆时,也不曾移节改志,孟知竹才愿意冒着风险与他通信的。
凌慕阳久久未语。父皇绝情,恨他便罢了,却把六万无辜将士牵扯其中,不知夜间能否安寝。
他闭上双眸,再睁开时,已经没了方才的迷茫。逆光而立,发丝沾着一圈金边,雍容华贵,姿容独绝,如同一头初醒的雄狮。
与孟知竹会后,几人又复回了客栈休憩,秦施施得了凌慕阳三年和离的承诺,正满心畅快地蹲坐在药炉前熬药。
夕阳从屋檐处沉入山下,虫鸣伴着夜幕升起在墙角处??作响。
药灶前,秦施施举着火筒吹风,灶里火舌跃动,热气袭来,她脸被烤得微微发红。这几日她想得明白,既然得了凌慕阳的千声菱,尽力周全他所做之事,便是报了他赠药的恩情。
虽然她不满凌慕阳隐瞒梅青雪与孟知竹的身份,单单看她的笑话,然事有轻重,她分得清楚。
比起她一人之事,天下才是要事。如今朝廷积弊日久,江山易主,大刀阔斧未必不是良药。
她决意与秦氏为敌,便再没有退路,此后凌慕阳便是她唯一的依靠。经历殿前失亲一事,秦施施对这些虚无缥缈的联系看得开了些。
血缘亲族尚可说弃便弃,更何况些口头承诺。如今她拿着凌慕阳的协议和离书,并不算是定心丸,最多是他成功后,作为天下之主的信诺见证。
她赌不起凌慕阳的心,却可以赌他的诚信。届时他初登帝位,天下英才之目光聚焦他身上,若是他背信弃义,江山也会随之动摇。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她势单力薄,若是凌慕阳耍手段,非要把她留束后宫,或者过河拆桥,这都不是秦施施可以接受的。
故而这事,她需办得漂亮不止,还要给自己留个余地。
思绪万千汇成一线,牵着她在漫漫长夜渐渐摸出一条路。身后有人步履轻盈,并步而来,驻足灶前,奢华的紫衣带着清淡的檀香。
“殿下,你不怕我和秦氏一族联合起来骗你吗?”秦施施握着吹火竹筒,脸边有一道黑黢黢的灰痕。她坐在矮小的凳子上,细长的腿半曲着,脚边绣花鞋面也沾了废灰。
回头看凌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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