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逼王集中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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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夏阳从高耸的尖塔洒下来,打在各种繁琐绘画的花窗上面,拢住陆续从尖头拱门里进出的游客。


车行驶之处,目光所及之处都充满着浓厚的欧式文化气息。陈子轻透过车窗看典雅华丽的建筑风格。


前面驾车的周秘书说笑:“傅太太,真没想到还能再……”陈子轻转头看后视镜里的他:“你叫我什么?”


周秘书讪讪:“口误。”这是他职业生涯的重大失误,也是他智力情商双双遭逢滑铁卢的瞬间,幸好不是公众场合,幸好老板不在场。细想也不怪他,毕竟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里,对方都是傅太太。


#34;抱歉。#34;周秘书郑重表达歉意。


“没事。”陈子轻没得理不饶人,#34;他们都喊我Fairy。#34;周秘书扬眉:#34;好的,Fairy。#34;


陈子轻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的小名只告诉了柏为鹤一个人,柏为鹤还没叫过呢。估计是不会叫了。


轻轻,轻轻,多亲昵多温柔啊,根本不像是能从柏为鹤口中出来的名字。即便柏为鹤真叫了,他也不敢听,想想就觉得麻。


陈子轻抱着怀里的背包,继续看沿途风景,他路过一个辉煌厚重的大教堂,见到不少人在教堂门口喂鸽子,


时间回到半个多小时前


陈子轻听到柏为鹤从电话那头传来的话声,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34;那,那我去不成了。#34;


柏为鹤:“嗯。”


就一个字,像是下一刻就要结束这场毫无意义,提供不了任何价值的通话。陈子轻握紧手指:“可我还是想去。”语速很快,音量很小,气声吞了两三个字,近似是凑在耳边黏黏糊糊地撒娇。


柏为鹤:#34;嗯。#34;


还是这个字,却隐隐呈现出了不一样的意味,陈子轻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然怎么会觉得柏为鹤在引导他。


引导他什么呢。


他换只手拿手机,轻声说:“柏先生,有什么办法吗?”


柏为鹤反问:“什么办法?”


陈子轻的脖颈上渗了层细汗:“我假扮……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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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硬着头皮把省略的那部分补全:“我假扮你的太太。”


柏为鹤漫不经心:“晚宴上会有我的友人,他们知道我从不带舞伴,除非已婚。”


陈子轻说:“那你跟他们讲一下子。”


#34;你希望我如何讲?谁来打招呼,我都要解释你并非我的太太,你只是冒充,而我准你冒充?#34;柏为鹤嗓音里的疲态更重了些:“那会很累很麻烦,能理解我?”陈子轻惭愧地说:#34;能理解,确实麻烦。#34;


但他依然想再争取一下,他转动着脑子,犹犹豫豫地说:“柏先生,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柏为鹤生出一两分兴趣的样子:“你说。”


陈子轻受到了鼓舞,字音清晰地说了出来:“他们把我当你太太的时候,我默认,这样行不行啊?#34;


柏为鹤沉思片刻:“目前来看,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陈子轻开心地确认,#34;你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现在就打车过去。#34;柏为鹤却问他要酒店的名称。


陈子轻去桌上的标配物品里找了找,发现是一大串英文,底下没有中文注释,不知道该怎么读,他用翻译软件拍照,照着中文很蹩脚地念了出来。


柏为鹤道:“你十分钟后去B2停车场,周秘书会去接你。”


陈子轻没想到柏为鹤竟然能听懂他的最低级中式英语,大老板的语言天赋就是不同凡响。“来接我啊,那好的,我等会儿就去停车场。”


柏为鹤:“B2,能记住?”


陈子轻奇怪柏为鹤为什么要重复一遍:#34;能啊,我又不是没长脑子。#34;电话那头陷入微妙的寂静。


陈子轻没在意柏为鹤的突然沉默,他在想,周秘书人在哪,只要十分钟就能到他的酒店吗,那么快。


时间不知不觉走过了三五分钟,陈子轻把渔夫帽戴头上,抽绳往下巴上一收:“柏先生,我要出发了。”


听筒里有细微的电流声,夹杂着平稳的气息声,别的就没了。


陈子轻打开房门东张西望,他飞快地从夏桥正的房间跑走,一路小跑去电梯那里:“到时会有媒体在场吗?#34;


没等柏为


鹤答复,陈子轻就认真解释:“我不是怕照片视频传出去影响到自己的生活,我主要是怕你有损失,声誉上的。#34;


“你生意上的朋友要是发现我根本不是你的太太,他们会觉得你欺骗他们,你言而无信,没有原则性,就不跟你合作了。#34;


男人声音轻轻地讲着自己的顾虑,真情实意地思考过,也是发自内心的关怀。客观上属于浅显低等的考量,主观上算是包了层可爱皮的愚蠢。众所周知的愚蠢。


都知道,都看低,都接受,都想亲自打上标记,占为己有。柏为鹤淡笑:“多虑了,我不是被选择的那一方。”


陈子轻怔怔地站在一尘不染的电梯门前,听到了略微慵懒的一句:“来宾都注重隐私,不会有媒体。#34;


“那就好。”陈子轻松口气,他进电梯看数字不停下落,出来时发觉还在通话中。柏为鹤是不是忘了啊,这么久了都不挂电话……


陈子轻不好主动挂断,他就这么拿着手机,按照停车场的中英文标志东拐西拐。


偌大的停车场只有陈子轻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冷气十足的空间有股子阴森感,他知道这是灵异120区,有鬼,再结合现在的场景,多少都有点发毛,忍不住加快脚步,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背后。


夏子会不会在他后面跟着他啊。


鬼片里就有这样的。


陈子轻胡思乱想着找到目的地,他欢快地喘息着:#34;柏先生,我已经到B2停车场了。#34;


柏为鹤道:#34;不错。#34;


随后就挂了。


不错什么不错,又不是西天取经,只是坐个电梯下来而已。


陈子轻的思绪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点上,他摘下大墨镜挂在领口,一会就要假冒柏为鹤的太太了。


放在去年,他第一次见柏为鹤,控制不住去拉衣袖被拂开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后来会出现这个发展。


陈子轻心情复杂:“周秘书,我需要换衣服吧?”


周秘书瞧他那双眼,一眼两眼地瞧着:“我现在就是在带你去做造型的路上。”陈子轻比了个#34;OK#34;的手势,他明白,不能给柏为鹤丢人。


车开进加油站,周秘书降下车窗,一股热风


混着汽油味瞬间扑进车里,扑向后座,陈子轻周围的凉意被一卷而空。


今天气温太高了。


周秘书告诉加油员要加什么油,以及油量,他将车窗升回去,扭头去看后座男人白里透粉的脸,想到傅总那无能窝囊的寡夫狗德行,不禁兴味地咂咂嘴。


陈子轻古怪道:“周秘书,你看我干什么?”


“不过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欣赏。”周秘书随口说完,突然就同情起了为躲避追击,不知藏匿在哪的费莱尔,好在他的老板不至于那么没自信,连一个下属都要计较。


#34;傅……#34;


周秘书恼火地扯扯领带,对着无语的男人赔笑:“可能要等你变成别人的太太,我才能真正地改过来。#34;


陈子轻:呵呵。


车加好了油,周秘书给足小费扬长而去。


“柏总虽然在国外长大定居,但他对国内的商圈分布也很熟悉,他的资源侵入范围之广难以计算,同他站在一列的只有极少数人,他们查不到的东西,他都能查得到,更别说是站位靠后太多的了。#34;


陈子轻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是的呢。”


周秘书对他的反应感到万分惊诧,没了?太钝了吧,性子急的人能被他气吐血。他顶着闪耀的皮囊和灰扑扑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在他前夫的淫乱圈子里活下来的?


陈子轻过了会才意识到周秘书的含义,他有点匪夷所思,周秘书这是知道他去年到今年一直在查什么?


那柏为鹤岂不是也…


还有老东西厉正拙,也清楚的吧。


帮他牵出木雕后的收藏家跟南亚老头的傅延生就更不用说了。最后是这个阶段被他用上的夏桥正。


敢情他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扑腾,无人相信他的鬼话,都在看他帮鬼找先生。陈子轻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周秘书,你是暗示我抱你老板大腿吗?”周秘书斯文一笑,明示吧。


陈子轻垂眼捉住墨镜脚玩:“他是个很注重分寸的人,我还是傅太太的时候,他就总让我自重。#34;


周秘书试图给虚有其表的美人指点迷津:“你没有婚姻的束缚了,不是吗。”


陈子轻说:“我跟他舅舅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而且原主在那


漫长岁月里的记忆还没完全被他


继承,有残缺的部分,等着他解锁信息词进行填补。


周秘书挺直白的:“你早晚都是他舅妈?”


陈子轻坚决摇头,不可能。


这多狗血啊,感情线不会走到那一步的,肯定不会!


“那不就行了。#34;周秘书开着车,#34;柏太太的位置空着,你单身,近水楼台,这都不登上去?”陈子轻:#34;……他觉得我轻浮。#34;


周秘书心说,还庸俗至极。


但这话讲出来,美人就要生气了,所以他说的是:“初印象会随着逐渐接触而发生改变,我相信这点你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到。”


陈子轻的确体会到了,从柏为鹤收留他在公馆过夜,为他挡下路家人开始。而他的手机里存了柏为鹤的号码,他们以信息交流,这是关系的另一个高峰了。


所以他能体会不到吗,他又不是没心没肺。


陈子轻察觉周秘书在等他接话,他欲言又止:“周秘书,你像个媒婆。”周秘书笑而不语,何止是像。


“总之,你要是想有个不砌高墙把你关墙内的伴侣,可以考虑我老板。”


陈子轻一愣,厉正拙PUA原主掌控多年,傅延生大多时候也派人限制他自由,似乎对他们而言,那是最简单也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心里一阵起伏,陈子轻说:“他舅舅不会同意的。”


周秘书意味深长:“那就是我老板的事了。”


陈子轻没想过要不择手段竭尽全力地跟柏为鹤发生什么,他一个任务失败了的宿主,留在这个世界只为了等剧情跟感情的进度条走完。


总要走的,干嘛害人啊。


真把柏为鹤拉下神坛了,他又不能终生相伴,何必呢。况且他也没那个本事把人拉下来。


他只有原主的貌,没有才,灵魂普普通通平平无奇。柏为鹤看到的,视线停留的,只会是原主的貌。


这浮于表面的东西,只能带来傅延生那样的占有欲,夏桥正那样的喜欢,厉正拙那样的操控欲,以及柏为鹤这样的兴趣,不会生出爱的。


爱得慢慢挖掘,往深处挖掘。


驾驶座那边传来周秘书的声音:“只要


你能让我老板非你不可,他自然会清除所有障碍。”


陈子轻的脑中冷不丁地冒出原主的愿望标注,想要柏为鹤为他着迷,痴狂,众叛亲离。


这奇妙的下集预告既视感。


陈子轻心里酸酸涨涨的,他摸了摸心口,原主的情感残留根本就没走,始终在一个角落存放着。对陈子轻来说,柏为鹤是特别的,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


陈子轻完全想象不出柏为鹤动情说爱的样子,莫名有种悲伤感。


仿佛柏为鹤一动情,就过不好了。


很奇怪的感觉。


他不想柏为鹤过不好。


其他人的结局他无所谓,柏为鹤不行,他希望他走后,柏为鹤能继续当受人敬仰的企业家,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一生幸福美满。


陈子轻觉得自己想得有多点了,他能管得了什么啊,什么也管不了。


就他现在这状态,很像网上那些高中生说的听班主任开班会,内心在一节课的时间里翻江倒海各种发誓各种后悔,下课铃一响风平浪静,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风过无痕。


因为他今天就为了可能的任务线索,扮演柏太太给柏为鹤当舞伴。他还是要为了能用上柏为鹤的权利,费心去接近讨好。


陈子轻一边自我唾弃,一边想着怎么在这趟经历上打听方远安的信息,要都是外国佬,他都不方便交流。


况且世界各地的财团大佬跟皇室也不会理他。


“我老板帅吗?”


陈子轻的思绪被周秘书拉回来,他不假思索:“当然啊。”


#34;和你的前夫比呢?#34;


#34;不是一个类型,一个是私生活混乱的花花公子,一个是……#34;“是什么?”


“我说了你会告密。”


周秘书笑容和煦:“我岂能是那种小人。”陈子轻用手挡眼睛,透过指缝偷瞄他一眼,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录音吧。


突然问起外貌,多明显啊。


“傅延生说柏先生玩的东西比他还过。”陈子轻用了那么点拿捏人心的节奏,顿了下说,“曾经。#34;


周秘书的唇角一抽,傅总怎么还在背后诋毁人,手


段猥琐,如此没品。


后座的人对权势和阶级的排斥反感藏都藏不住,好似自己不是出身豪门,没有享受支配过那些东西一样。


周秘书在斟酌如何为老板扶正形象,又不让后座那位感到是有钱人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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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尚未想出对策,后座就传来笑声。


#34;不过我认识的柏先生有修养有涵养,注重礼义廉耻,做事光明磊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34;后半句是陈子轻在图书馆的书上学来的,还热乎着。


周秘书偷偷摸摸地在手机页面上按了什么,息屏。今天的工作量完成了。


陈子轻穿着认不出牌子的礼服出现在柏为鹤面前时,他有一瞬间以为是在拍偶像剧。因为柏为鹤西装革履地倚在车旁,指间有一朵蓝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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