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逼王集中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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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生命卡不就白用了。


不是没可能啊,架构师很重视感情纠葛的样子,各种线纠缠的那种,个人品味吧。陈子轻猜不出感情线的结局停在哪里才算句号。他往手心的泡泡上挤药膏,在心里慎重地咨询:“陆系统,生命卡可以跨任务吗?”


“可以。”


陈子轻松口气,柏为鹤那条腿已经伸到他手边了,他能抱,要不他干脆不用生命卡了,下个任务再用。


毕竟是个保命符。


陈子轻涂好药,拧上盖子去外面:#34;柏先生,那识别卡是你舅舅的吧,你是怎么拿到的啊?#34;


柏为鹤的目光藏在缭绕的烟雾里:#34;不要明知故问,轻轻。#34;


陈子轻脸一红:#34;那他知不知道是被你拿走的?#34;


柏为鹤徐徐地吸了一口烟,缓慢地从唇间吐出白雾:“我跟他一对一交换的,你说他知不知道?#34;


陈子轻脸色一变,他记得厉正拙说自己丢了个东西,换回来了。那就是柏为鹤拿走了那个东西,让厉正拙交出识别卡,当面互换的?


陈子轻光是脑补那个画面都觉得窒息,他急得拉住柏为鹤的袖子:“你为什么要自己出面,这种事完全可以叫人替你!#34;


柏为鹤往唇边送烟的动作顿了顿:#34;替不替的,他都知道是我,何必遮遮掩掩。#34;陈子轻无力反驳。


静了会,他心烦气躁地说:#34;厉正拙精神有问题。#34;连“你舅舅”都不用了,直呼其名,没有十多年照看养护的感情,像陌生人对着陌生人。


柏为鹤掐了烟,似乎是不需要尼古丁的作用了。他比身边人小,却如长辈一般,拍拍拉着他袖子的手。


#34;你的事,我为你做的事,他什么都清楚,但他不会在意。#34;


陈子轻回去一试探,发觉厉正拙竟然真的没有发疯,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知子莫若父,知舅莫若甥?


宅子成了废墟,要重新修建,厉正拙亲自设计,他在纸上写数据画图:#34;Fairy,到方老爷子家做客的感觉怎么样?#34;


陈子轻有点心梗。


厉正拙的笔尖似风扫过纸张:“不打招呼就去不礼貌,下次叔叔替你道个歉。”陈子轻瞳孔微缩,厉正拙是不是知道鬼都杀不死方远安?为什么知道,试验过。怎么试,招魂捉厉鬼试的。


可厉正拙无所谓,上司是个老怪物影响不到他。陈子轻打量厉正拙的皮肤跟体态,他就是用方远安的血液或者什么迟缓衰老的吧……


没准他是个本该要死的人,靠方远安活下来了,整天病怏怏的已经是从阎王爷手上抢夺回来的命。


要真是这样,那厉正拙也会被反噬的。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多行不义必自毙,所有都有因果。


#34;Fairy啊,叔叔要给你挑新保镖的事你没忘吧。#34;厉正拙忽而笑起来,#34;这个时候你的新保镖差不多到公寓了,去吧,去看看满不满意。#34;


陈子轻回了公寓,他在楼底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费莱尔!”费莱尔在给一群小朋友发糖果,闻言扬了下手:amp;


#34;嗨。#34;陈子轻快步过去,小朋友们拿着糖果一哄而散,有一个揪着费莱尔的衣摆,看陈子轻看傻了。


#34;可不能多看,毒性大着呢。#34;费莱尔捂住小朋友的眼睛,把人转过去,往旁边推了推,径自迎上美人。


发黑,肤雪白,眼金中带红,多妖冶。


陈子轻被费莱尔的眼神弄得有些不适,他停下来:“你是厉正拙的人?”


费莱尔的笑容阳光明媚:“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他将剩下的糖果递过去,#34;嫂子。#34;陈子轻一颗糖果都没要:#34;别这么叫我了。#34;


费莱尔耸耸肩,他随手就把糖果扔向一个贪婪不肯走的小朋友,留下一颗剥了吃掉,双手放在脑后,懒洋洋地跟着美人走进楼道。


陈子轻打开公寓的门进去,一切都是他离开时的模样,说明夏桥正没回来过。他带费莱尔去次卧:#34;之前夏桥正住过,东西你自己看,不要的就扔掉买新的。#34;


费莱尔抬起一条腿踩在门框上,拦下他:#34;夏桥正都做什么?#34;陈子轻说:“都做。”文字的博大精深显露出来了。


费莱尔摸着下巴思索:#34;都做是怎么个都做法?#34;陈子轻:#34;……#34;


他推门框上的腿:“让开。”费莱尔就这么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34;Honey。


这个单词陈子轻听得懂,看来费莱尔被傅延生的人追击期间谈了个外国佬。傅延生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费莱尔跟人打着电话浓情蜜意都能留意陈子轻的表情,他挂掉后说:“傅哥挖地三尺都要把我找出来。#34;


陈子轻说:“都决裂了,怎么还是傅哥?”


费莱尔摊手:#34;他没成年的时候,我就跟着他做事了,时间太长,习惯了。#34;


陈子轻打拦路的腿:#34;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照片闹翻?#34;


费莱尔被打了哼都没哼一下,他笑笑:“是时机。”


#34;你当着他的面和人暧|昧,被人咬耳朵,坠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第二天,他上我那儿,进门就把我踹趴下了,后来的事想必你也懂


,我在被他踹死前跑了。#34;


费莱尔叹息:“但凡晚个几天,傅哥的怒火都不至于那么大,我也不至于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34;


陈子轻在想,那照片是谁发的,完全拿捏住了傅延生的性情。


费莱尔舔着糖果眯眼看面前的老男人,“壹”餐厅的钢琴师有一副神仙下凡,狐狸精在世的皮囊,性格还好接近,很好哄骗的样子,谯城上流圈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因为忌惮某位。


谯城的公子哥们都被家里面命耳提,个别无法无天的更是被强制送出国关起来看紧,注定掀不起风浪了。


柏家


色调深冷的书房里,柏为鹤把玩指间的手环,打开的文件上有一朵干掉的蓝玫瑰。#34;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34;


耳机里是友人的声音:“我给我女儿讲的童话故事里有。”


“童话故事?”柏为鹤短促一笑,#34;不是童话故事。#34;


友人严肃起来。


他们这群人二十岁以前就建起了金钱堆积的高山,生活乏味至极,有的日夜在醉生梦死中找兴奋点,有的娶妻生子感受家庭婚姻,有的转行去其他领域,他们各显神通挺过了那段行尸走肉的时期,慢慢平稳下来,即将迎来三十而立。


为鹤找到了神经的触摸频,怎么又疲了,想投资非自然现象的项目?


还是说,他之所以研究,是因为他没疲,他更投入了。


“我认识研究磁场跟高维度空间相关的人,需要我引荐?”友人问道。#34;不需要。#34;柏为鹤将手环勾在指尖,转了两下,#34;薛定谔的猫。#34;


和友人闲聊几句,柏为鹤接另一通电话,派出去的人已经拿到了微家旧主母的遗物,其中有个秘制的箱子。


#34;打开了?#34;他问。


#34;还在破译。#34;那边的人说,“孩子成长期间跟她本人的所有重要日期,我们全都试过了,我们不敢暴力拆解,怕造成什么信息上的损失。#34;


柏为鹤把要从他指尖滑落的手环握住,他打开最底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他舅舅的笔记,上面有和初恋初见的日子。


凭着记忆翻到那页,柏为鹤将上面的


日期念了出来:#34;试试。#34;几秒后,电话里传来激动的汇报:#34;柏总,开了!#34;柏为鹤合上笔记,继续玩手环。


“我们这就把箱子和其他东西给您送过去。”


柏为鹤却道:“不急。”


他面无表情地玩了会手环,叫两拨人去窃取两样东西送到鉴定中心,尽快将结果告诉他。结果送到他耳边,说:#34;非父子关系。#34;


#34;好。#34;


柏为鹤这才让人把微家旧主母的遗物给他送来,他逐一扫视,无关紧要的没有过多停留,只看可能重要的东西。


根据一个老竹简上记载,眼瞳的颜色变化是家族遗传,基因问题,瞳孔有天会彻底变成黑色,太阳落山天黑。


遗物里有一份亲笔信,信封上写着“吾儿亲启”。


信里极大可能会交代眼睛的事情,譬如是否会影响到视力,影响到健康,甚至是寿命。然而柏为鹤并未打开信查看内容,他捏着薄薄的纸,半晌未动,最终还是将信放进了抽屉。衬衫下的后心潮湿,第一次体会到了逃避的心情。何其惊人。


月初,厉二爷收义子,仪式隆重异常,比有些家族让私生子认祖归宗的阵势都要大。


陈子轻在公寓磨磨蹭蹭好久才出门,他要知道会在门口看见傅延生,宁愿前一晚答应厉正拙去宅子里住,或者去柏为鹤家里。


傅延生似笑非笑:#34;好久不见。#34;


陈子轻想关门,一股力道把他扯了出来,他被扯得头晕眼花,傅延生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都不用看他后颈的蝴蝶。


陈子轻心里犯嘀咕,原主弟弟不是都动用很大的资源捂着他的消息,信誓旦旦他不可能成为网络红人吗,傅延生到底怎么知道他,又是怎么确定的?


傅延生看出他的心思,气息粗重地发怒:“我他妈是弱智吗,我会连自己的太太都认不出来?”#34;酒局上有人喝多了,说漏嘴透露谯城厉二爷身边有只妖,我一听他的描述就知道是你。#34;傅延生阴森森道:“原来厉正拙就是你的老靠山啊。”陈子轻的衣服要破了,他有气无力地掰着傅延生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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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傅太太不比那一只脚进棺材的老家伙好?#34;傅延生冷笑,#34;你也不怕被老人味熏到。#34;


#34;……由不得我。”陈子轻决定先稳住精神有问题的傅延生,#34;夏桥正是厉正拙的人,今天就会成为他的义子。#34;


傅延生不会不清楚其中的名堂,可他还是愤怒到了极点,半年多了,七个月出头,他妈的。“见过你弟弟了?”傅延生弯腰逼近。


陈子轻点头。


傅延生看他那双变了色调的眼睛,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摸:#34;知道他是我未婚妻了?#34;陈子轻还是点头。


傅延生搓他眼皮眼尾,确定有没有染色一般:“我跟你弟弟订婚,只是想你活着,会来找我。”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不回垡城找我?别说你被看管受限制,只要你想,多的是野狗为你开路。#34;


傅延生嘲讽:#34;你能忍得了贬低过你的微家人攀附上我,吃你吃过的饭?#34;陈子轻心说,这有什么不能忍的,随便啊。


他哪知道自己大多时候都藏不住心思,不是在脸上,就是在眼里,或者用行动表现出来。这个时候也没藏住。


傅延生面部扭曲,不止是气,还有狼狈和羞辱。他把人掼在墙上,掐住脖子逼迫对方仰起头,张口就要吻上去。


后面突然响起声音:“傅哥。”


费莱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很及时地开了口。这称呼熟悉又陌生,傅延生血腥的欺压因此一滞,满腔现在就把人吞入腹中的阴狠也有所停顿。


陈子轻趁机抬腿往上一顶,他趁傅延生痛狠了的时候火速跑回公寓,砰地关上门,反锁,搬桌子抵着,最后是给柏为鹤打电话。


门外的傅延生痛出了冷汗,费莱尔问需不需要送他去医院。


#34;滚。#34;


傅延生骂完又把人叫住,他隐忍着未退的痛意直起身,捋了捋散落的额发:“费莱尔,只要你跟我的人里应外合,把你嫂子弄到我在国外的一处庄园,我们就还是兄弟,不变。#34;


费莱尔为难地叹了一口气:#34;去年垡城的几个月下来,傅哥不会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34;


傅延生的口吻里透着因欲望和其他因素产生的偏执:#34;瓜甜不甜,都必须是我的。#34;


费莱尔缄默片刻,泄露出了一个重大信息:“傅哥,厉正拙不是事,夏桥正更不是事,他会是柏太太。#34;


傅延生一愣,眼底很快就爬出阴霾,面上却轻蔑地笑出声:#34;柏为鹤能看得上他?#34;费莱尔在手机上找到一个号码打过去,开扬声器。


#34;柏总,我是费莱尔,冒昧问一句,我傅哥说你看不上他的前妻,你看不上吗?#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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