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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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人  血滴蔓延的速度很快。

  须臾间在空中铺成一片红纱, 且红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席卷,又瞬间化作长蛇, 吞向解鸣谦、坤道和其他帮工。

  坤道从衣兜里摸出驱煞符, 口念咒语:“‘敕敕洋洋, 日出东方……吉吉如律令’”  符?化作一道流光飘在空中,如云般悬浮着,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笼罩那片血幕, 然而符?威力太小,血雾力量太强, 不过眨眼间血雾便挣脱了白光的束缚,空中那如云飘着的符?刹那湮灭成灰粉。

  坤道急得满头汗,又摸出符?, 口念咒语意图激活。

  她绝望得闭上双眼, 这血蛇攻击速度太快了,怕是她刚激活符?, 那群帮工已经命丧血蛇化成的煞气之下。

  帮工之后, 便轮到她和没多少行动力的解鸣谦。

  关键时刻,她手中符?被人抽走, 她惊地睁开双眼,却见眼前空中飘着一张符?, 那符?如天上烈阳,散发着温和的乳白色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纯净,又如此纯正, 将长蛇和血雾, 牢牢锁在白光织成的结网之下。

  长蛇和血雾在空中不断挣扎, 变大变小,变成长针或者变成圆球,却怎么也挣不开白光束缚,如那疯狂的困兽。

  不仅如此,白光照耀之下,血色长蛇和血雾一点点化作青烟消散,拳头粗的长蛇一点点减肥成手指细的小蛇,并继续不断减肥下去。

  坤道惊讶地张开嘴,望着这一幕不敢置信。

  同一张符?,在她手里是不堪一击的纸糊玩意儿,在解鸣谦手里,就是坚不可摧的城墙,差距要不要这么大?  她扭头往后瞧,正想表达下自己的的敬仰,却发现解鸣谦蚕豆大的汗滴滚滚而落,唇色青白得好似濒死。

  他眼神微微扩散,没什么焦距,好似随时都会晕倒,但他站得笔直,风仪气度如那风不可摧的青竹,又似雪不可压的松柏,让人瞧见他,不由得生出一股信赖与信任。

  他一手握着白玉球,另一只手持王灵官驱煞手势,口中快速念咒,而随着他的咒语吐出,血雾和长蛇一点点消融。

  坤道不敢打扰,摸出符?在旁边打辅助。

  三分钟后,飘出棺材的血雾尽数被净化,剩余的血雾被压回棺材,然棺材里依旧咕噜咕噜地翻滚,仿若里边藏着个血雾泉眼,不断往外喷涌补充着血雾。

  坤道持着符?,望着这一幕,不仅蹙眉,面容凝重。

  也不知道幕后之人对这尸骨做了什么,煞气浓得跟座小山似的,一时半刻怕是难以净化干净。

  她摸出手机,正准备找外援,这时,听到后边传来一声响,“让开。

”  坤道扭头,先瞧见的,是解鸣谦灼灼而有神采的双目,而那双青灰色的唇,也转为粉白。

  却是不知何时,解鸣谦缓了过来。

  解鸣谦确实缓了过来。

  在血蛇即将伤人,情势无比危急时,他顾不得白玉球是三和道长的心爱之物,抽出里边的元气。

  白玉球常年受三和道长的道意浸润,又内蕴充足元气,最适合他此时情况。

  坤道忙往旁移了一步,问:“师曾叔祖,这是怎么回事?”  解鸣谦没有回坤道这个问题,见坤道让开位置,他摸出朱砂往前一甩,朱砂分成六堆,落到棺材边缘上,形成个日字。

  有了朱砂锁住上边入口,解鸣谦才收起驱煞咒。

  之后,他指尖银光闪烁,食指指腹再次破开一道口子,他以指腹为笔,以白玉球为纸,默念咒语画驱煞去邪符。

  解鸣谦画符之时,棺材内的血雾因为没了解鸣谦的镇压,又蠢蠢欲动得往外冲,棺材边上,六堆朱砂结成一张无形结界,将血雾冲击拦了回去。

  然朱砂每拦截一次,会耗损掉至少五分之一,以血雾强度,朱砂顶多再拦住三次,而血雾冲击,却几乎每秒一次。

  三秒,这个时间很短,可能就几个呼吸,但有时候又很长,长到坤道觉得自己高高拎起的心,在这漫长的等待里,揪得生疼。

  在最后一次冲击,所有朱砂都消耗完成后,坤道频频望向解鸣谦,焦急喊道:“师曾叔祖!”  解鸣谦淡淡道:“急什么,有我在,还能让你出了意外?你要是怕,去我后边。

”  听了解鸣谦的话,坤道高高拎起的心放了下来。

  虽然解鸣谦比她还小,但莫名感觉,他和那山一样沉稳可靠。

  她好奇地望着棺材方向,等待之后发展。

  帮工早已退得远远的,此时也正好奇又害怕得望向这边,如那伸长脖子的鹅般。

  今天这活接得太诡异了,一定要看完,后半辈子也好有个说头。

  血雾再一次冲出,这次没了朱砂阻挡,如西边的火烧云般,迅速张开,然而还不等侵染空中水汽,一抹白光如那流星般划过,径直落向棺材。

  白光所过之处,血雾似那碰到霁阳的细雪,呼吸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轰轰轰??”  这时,棺材内想起几声炸雷似的声响,片刻,血水连同狼头尸体,以及那颗白玉珠,一道化作齑粉,整个棺材内,除了灰白色粉末,再无其他。

  坤道瞪大双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鸣谦盘腿坐在地上,默默调息。

  坤道瞧了解鸣谦一眼,小心翼翼走到棺材边,伸手抓抓空气,没有煞气残留。

  她后退,走到解鸣谦身边,解鸣谦这才解释,“我曾爷爷的尸体,被幕后之人炼成了邪物。

”  以尸体为引,咒杀所有同源血脉。

  先是他爷爷,后是他父亲,再之后是他,以及钰涵。

  坤道不知道说什么。

  说再多的痛恨之语,也没法完全表达她的心情,她只觉得阵阵寒意从脊椎蹿起。

  这得是多狠的心,才能做下这样极致的恶。

  让人血脉断绝。

  那一条条人命,在他眼里,怕是比风还轻。

  践踏律法,对生命没有敬畏,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邪魔。

  她问解鸣谦:“师曾叔祖,会抓到他的,对不对?”  让这人活着,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死在他手里。

  “自然。

”这样的危险人物,不管是为解家,还是为了社会安定,他都会将他绳之以法。

  只是,曾爷爷尸体毁了,回去后还不知道怎么对他爷爷和他爸说。

  他爷爷他爸和曾爷爷感情深刻,要是知道尸身毁在自己手里,还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幕后之人,当真是诛心。

  解鸣谦休息片刻,请帮工烧了那棺材。

  棺材装过邪物,虽然已被净化,但也不能再用。

  不管是继续当棺材用,还是砍了当柴烧,都不行。

  只有烧成炭,碾成灰,归于天地,才不会有后患,棺材里的灰,亦是如此。

  帮工看在钱的份上,强忍着害怕,将棺材砍成一段段烧了。

  解鸣谦休息半个小时,将后续工作交给坤道,自己联系三和道长。

  三和道长已经抓到了草蛊婆,但是,草蛊婆年龄高了,一身血的躺在椅子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三和道长担心她有个意外,现在正往道医诊所赶去。

  闻言,解鸣谦面上并无多少意外,玄术师斗法,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年纪越大越是如此,虽然修为远胜年轻人,但恢复能力比不上年轻人,一旦受伤,极有可能身体就此跨了下来。

  年纪越大,越不喜动手,越偏于修身养性。

  因为这个年纪再动手,除非是碾压局,不然是弊远大于利。

  “等我。

”  解鸣谦开车,定位道医诊所。

  道医诊所位于特警局旁边,里边坐镇着两名道医。

  从外边看,这是一家中医诊所,除了接待玄术师,也接待普通百姓,当然,接待普通百姓的地方,和接待玄术师的地方,是分开的,且接待普通百姓时,不会用上玄术手段,倒也不怕被人瞧出不对。

  三和道长将草蛊婆从后门送进去,被早等在那里的道医接过,替草蛊婆稳住伤势,之后让人搬到病房,自己去熬药。

  解鸣谦到的时候,草蛊婆已经喝完药,伤势稳定,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而三和道长在旁削苹果,削完苹果,递给草蛊婆。

  草蛊婆毫不客气接过,脆脆的苹果被她咬在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解鸣谦走过来,问三和道长道:“这是?”  对囚犯,用不着这般讨好吧?  草蛊婆望向解鸣谦,察觉到解鸣谦身上气息有些熟悉,不由得坐直身体。

  她鼻尖动了动,望着解鸣谦眯眯眼,遮住眼底精光。

  这么年轻?  怎么可能?  三和道长拉拉解鸣谦,有些尴尬地开口,“这个吧,师叔,你知道的,那个乱世时代,友人间的关系相较现在,更为深厚,也更让人动容,比如谁谁谁和谁谁谁……”  见三和道长又要铺垫长篇大论,他连忙打断,“说重点。

”  三和哑然片刻,干净利落道:“她师父,是你师父的和我师祖的共同好友的夫人。

”  只是那个共同好友早亡,其夫人又回老家隐居,联系不上,才慢慢断了联系。

  不过论起长辈交情,草蛊婆,和解鸣谦三河道长,应该算是情谊比较亲近的。

  解鸣谦心底惊讶,还有这么个联系呢,面上却不露分毫,只道:“局里无交情,不管谁犯法,都得秉公处理。

”  三和道长摸摸山羊胡,解释道:“也没想徇私,只是顾念我师祖,对他好友后人照顾几分。

当年师祖和她师丈,那真是生死之交,还有你师父,当年……”  解鸣谦再次打断,“我知道了,如果她坦白从宽,因她杀人未遂,会酌情减少量刑。

”  草蛊婆年纪过大,便算他不说,真正判刑时,也会酌情从轻,所以解鸣谦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三和道长朝解鸣谦露出个会意的笑,重新坐回椅子上,望向草蛊婆,“师姑,您看?”  草蛊婆一直打量解鸣谦,听到这里,才道:“原来是见泽师伯高徒,难怪小小年纪,修为深不可测。

”  解鸣谦回夸道:“师姐修为也很不错,师弟我不过是占了个年轻的便宜。

”  草蛊婆哼笑一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她继续啃苹果,“看在见泽师伯的面上,姥姥我也不为难你俩。

我出手,是因为当年欠人一个人情,他曾救过我一命,有人持他信物过来寻我出手,这恩情,我不得不报。

”  “别和姥姥说什么大道理,姥姥只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当初他救我一命,我也该以命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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