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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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侯府,瞬间炸开了锅。

    要知道,卫慈所去的荷花塘,是在侯府的后花园子。

    除却侯府女眷与家主之外,便是谢家几位公子也不能深更半夜在后宅出没。

    故此,此事事关重大。

    卫慈告知了护院。

    护院则立刻敲响“镇宅大钟”。

    侯府的这座铜钟,只有在发生万般火急之事时,才会敲响。

    不消片刻,谢老太太、温氏姑侄、谢家兄妹几人,以及陆洛尘纷纷抵达了堂屋。

    陆洛尘虽是归元王府的小郡王,但时常住在谢家。

    谢家有一处专门为了他归置出来的厢房。

    陆洛尘一脸疲倦之色,衣袍都没有穿整齐,喋喋不休的埋怨:“今日好不容易休沐,这才从前线归来,就不能让本小郡王睡个好觉?蛮夷都惧怕本王,难不成几个毛贼,本王还搞不定了?”

    “对了,会不会是劫色的贼?”

    一言至此,陆洛尘特意看向了惊魂未定的卫慈。

    这个新过门的侯夫人呐,当真是一副祸水相貌。

    他这两日在前线,一直在惦记着侯夫人亲手做的饭菜,害得他对军中伙食半点提不起兴趣。

    为了日后能时常吃上美味,陆洛尘冲着卫慈温和一笑,一脸的巴结样,道:“夫人,那贼人究竟是何模样?你能否临摹出来?”

    卫慈点头。

    谢老太太有些心疼她,她老人家是个人精,自然已经知道了谢南州被温氏下药的事。

    谢南州中途又突然离开了缺月阁,必然会对卫慈造成不小的影响。

    可怜见的,大半夜去后花园子,大抵是散心的吧。

    谢老太太立刻吩咐道:“来人,拿笔墨过来!”

    须臾,笔墨纸砚便搁置在了卫慈的面前。

    卫慈挽袖,当着众人的面开始临摹,因着不久之前,她与寻墨受惊过度,直接就跑开了,还以为是水鬼出没,可仔细一想,哪有什么鬼神之说,万一是歹人呢?!

    故此,卫慈画得一丝不苟。

    她担心有人陷害谢家。

    这座宅子与西洲外面的离江是相通的,歹人潜入府中也未必不可能。

    她哪里会知道,整个谢府里里外外皆埋了罗网。

    片刻,卫慈将一黑发蒙面的男子画了出来,道:“这歹人身子宽大、面色黝黑、着实粗狂。”

    谢南州前脚刚踏入屋内,便听见这么一句话。

    男人薄唇猛地一抽:“……”

    他刚换了衣裳,发髻虽梳得整齐,但不难看出,鬓角是湿的。

    不过,无人会怀疑上谢家家主。

    毕竟,侯夫人所描述之人,与家主的“仙气”截然不同。

    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卫慈所作的那幅画上,无人在意谢南州的异样。

    谢南州在圈椅上落座,修长指尖挠了挠高挺的鼻梁骨:“咳咳……老三,明日你不必再去前线,且在府上……捉拿那浪荡子。”

    “浪荡子”三个字,几乎咬牙切齿。

    一言至此,谢南州眸色沉沉,从卫慈脸上一扫而过。

    前线一稳,谢家几人不必皆上前线。

    谢木泽这才看向自家兄长,道:“二哥,我知道了。”

    是以,谢木泽继续端详画中的浪荡子。

    几人围着那幅画,颇为诧异。

    “此人特征如此明显,理应不难找出来。”

    “是啊,这般粗鄙之人,本郡王若是抓住他,必定弄死他。竟吓着了夫人,着实可恶!”

    “幸好二嫂发现及时,不然,我这样的美人可就危险了。”

    “好生丑陋!”

    温氏姑侄二人的注意力,却在谢南州身上。

    谢南州觉得自己不必继续留下了,遂将此事交给了谢木泽:“老三,此事交给你了。”

    实在荒谬!

    哪有什么浪荡子?!

    可谢南州绝无可能说出事情真相。

    谢木泽含糊应下。

    谢南州起身就要离开,对温氏姑侄视而不见。但下回,温氏再不可能踏足他的院落了。母子情分愈发淡漠。

    谢南州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一阵清风袭来。

    谢南州瞥见了那一抹雪色裙摆。

    随即,美人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夫君,你、你……没事了?”

    谢南州止步,眸色更是幽深,语气不明,道:“夫人,你以为呢?为夫能有什么事?”

    卫慈:“……”

    也是了,侯府后宅可不止她一个新妇啊,还有四名侍妾。

    谢南州此刻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情欲所扰。

    卫慈讪了讪:“夫君,你没事就好。”

    即便她是他的妻,也不可质问谢南州不久之前去了哪儿,又见了谁。

    谢南州:“……”

    警觉如谢南州,自是察觉到了卫慈打量他的眼神,尤其是腰身往下的三寸之处。

    男人的薄唇几不可见的抽了抽。

    她在看甚么?!

    谢南州怀疑卫慈已经在想入非非。

    但他没有问出口。

    他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不屑于解释什么。

    何况,这女子一出现在他面前,便会扰得他心烦意乱。

    谢南州径直而去。

    卫慈目送着男人,暗暗唏嘘。

    这个表面不近女色的男子,不久之前,真不知是与哪个侍妾缠绵悱恻去了。

    瞧,他发丝都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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